我鍾意左隻Hall雞 「實體書已出」: 66

「咁你點算?」Eve睡在我的身旁，看著我。
「最衰過左add drop period ……」我閉上了眼，裝在思考。
「算喇，都無計。」我續說。
Eve突然轉了身過去。
 
「係喇，我有啲嘢想同你講。」她緊抱著公仔。
「嗯。」我從後緊抱著她，耳朵壓在她的背上，只有這樣我才好過一點。
「我戒左煙。」她捉緊了我的手。
的確，她的手指好似變幼滑了。
「嗯⋯⋯」我知道她只需要我聆聽。


我們就是相處得如自如。
 
「我都無⋯⋯啦」她故意把中間那幾個字說得很細聲。
「姐係⋯⋯」但我聽得一清二楚，我突然有一刻感動。
就像數年前放榜當天收到成續表的那一刻，我看到滿意的分數，老師的欣慰，以往努力的艱辛，放棄的娛樂、犧牲的睡眠，一切堅持都沒有白費，不禁流下兩行溫暖的眼淚。
只是現在那兩行眼淚更豐富，甚至是熱燙的。
 
「嗯⋯⋯」Eve的鼻音讓我想再抱緊她一點。
「呀⋯⋯」我吸了一大口氣，然後呼光它。
「你想⋯⋯人地點叫你?」她嬌喘地在吸呼。


「男朋友⋯⋯?」
「BB⋯⋯?」
Eve呼吸得很急促，我感受到她全身在緩慢地在抽搐，就像她的悲痛、難過、委屈，在那一刻從心裡一下下地釋放出來。
她最後忍不著放聲大哭了出來。
幸好她的聲音蓋過了我的哭聲，否則她就會知道我跟她一樣了。
 
我把她拉了過來，看著她紅腫的眼睛。
「你喊⋯⋯到紅曬啦。」她𣉢著眼說。
「你⋯⋯咪又係⋯⋯」我𣉢著眼答。
我們都無法流暢地說出一句說話。


兩個滿臉濕透的人在對望，然後忍不住露出欣慰的笑。
 
「邊個叫⋯⋯你呀？」她突然親了我的臉脥一下。
「叫bb。」她用近乎聽不到的噓聲說。
「bb⋯⋯」我閉上了眼，鼓起勇氣說。
「bb⋯⋯」她笑說。
「bb⋯⋯」我噓聲說。
「夠了，唔好再講。頂唔順。」Eve滿臉通紅，把頭擱在我的右邊鎖骨上。
「嗯⋯⋯」
「唔係，你都係講多次。」
「bb⋯⋯」她看著我一陣子。
「I really like you.」把嘴唇貼近了我嘴唇。
 
我們一整夜都很熱，感受到彼此的體溫，但還是緊抱著。
大概是因為把被甜蜜黏緊了。


因為Eve，我聽到心跳活躍跳動的聲音。
 
How could I
Ever describe the way I feel?
Why should I
Even try when obviously
All the words that I say seem to get in my way
Only wish I could
Say it with a heartbea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