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步步驚心

我被野豬咬傷了,沒有救護裝備的包扎,我痛得死去活來。

攤在地上喘息,跪地抱膝。

緩緩坐直身子,繼續向前走,天漸黑。

先前在救生袋里取出的一盒圍棋,本來老媽帶來的用意是,黑白分明,別在島上忘記良心。





時時刻刻的警醒著,別學魔狼一樣的冷。

我打開圍棋盒子,取出一顆顆像是未熟透的小丸子。

動動大腦,把一顆黑色圍棋放在剛才我來的茅屋出面的分叉路口上。

因為在白天,黑色可以作為對比色,容易看見。

我捂著傷口歎息。





究竟我什麼時候會死?這裡一個人也沒有呢!

有點絕望,也有點失落。

一個人太久沒和他人進行溝通,會產生社交恐懼嗎?

等等,前面看見了一個墳場,十分貌似。

我把一顆白色圍棋下在這裡。





這個地方四周漆黑一片,很陰森很恐怖,我邊拐邊走著。

如果白天走這條路,估計也是漆黑的,因為有不見盡頭的樹木,茅屋。

沙沙...

冰冷的風吹過,我感覺不對勁。

自身的氣場竟然和這裡的融為一體!

這裡沒有一絲暖意,就像我那冰冷的內心。

我進入了這座墳場,因為除了這條路基本也沒有出口了。

我唯有穿過。





看到面前寫著英文字,“Dont go inside!warning!”。

我的眼睛像是裝了夜視鏡似的,怎麼可能?難道是黑色星期五?

我心裡一顫,打了個冷震。

“隆!”

我愕然。

我的心里像是撕裂般的苦痛。

差點被嚇出心臟病來。





面前出現了一個女鬼,穿著傳說神話的紅衣,衣衫襤褸目不轉睛看著我。

我尖叫。

“啊啊啊啊啊啊~”臉上透出絕望的神色,我趕緊逃命就跑。

感應到心跳聲加快,目光開始
變得凝滯,陷入恐懼狀態。

我狂奔,希望那女鬼別追上來。

我的喉嚨
乾涸了,失了聲,痛苦非常。

黑漆漆,幾乎什麼也看不見。

我崩潰了。





我快要瘋掉了,究竟有誰來拯救我逃離這喪島!

“啊!”我哭得死去活來。

坐在沙地上仰望著月光。

生存下去,這是我唯一的出路。

2.側影

現在...

我坐在家裡看新聞,帶著抑鬱的低頭看舊報紙,回顧這兩年香港發生的事。





錯失了多少?

這一刻是多麼的奢侈。

魔狼竟然一句問候也沒有,不過也習慣了,也罷。

“檫!”

突然整個房間也亮了燈,我媽媽回來了。

我的眼睛隱隱作痛,要戴回我的太陽眼鏡。

是Fuess牌子的太陽眼鏡。

不能用我出勤的眼鏡,因為怕被追查到我訂製的牌子。

報紙說"Carson加入了創生集團"。

我要多留意他。

於是我擅自調動了魔狼的資產,查探創生與Carson的關係。

暗地計算了Carson擁有多少股份。

兩小時后...

小思約了我到尖沙咀海旁相聚。

“森,這兩年來的去了哪兒?”思忍著淚。

"商業秘密。"我冷冷地拋下一句話完結。

“你何時變得那麼冷血無情的?眼神有點不像以前的你呢!”思話語滲透出悲涼。

“可能...以前與人接觸得太少,也有可能是與人的智商差距。”我順口而出。

“壞蛋!你知道這兩年來我有多想念你嗎?你知道我很痛嗎?”

我的心情空塌了一下,拼命隱藏著情感。

不能讓她知道我背後策劃的事。

“你...是梁森嗎?”

"我是。"我勉強擠出微笑。

“為何你總是那麼抑鬱?”思注視著我,擔心的說。

“什麼也不跟我說?你有當我是你的女朋友嗎?”

“其實...”

"我們以前那段開心的日子已經不存在了嗎?"思只問了一句,轉移視線低頭看地。

“以前那段時光,已經在這兩年島里被抹殺了,因為我不能再相信我能擁有愛,至少我不值得。"梁森吸一口黑冰,呼出海旁,產生二手煙,

"我雖然不明白...至少能讓我做到朋友的本分,是關心。"

看來她還未發現我在跟黑道打交道。

“你...是梁森嗎?”

"我是梁森。"我用右手捂著左胸微笑。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