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官世界

   

    在樹海的青姦中,我刮傷了艾瑪的肛門。事後,我惟有背著她,在樹海漫走。

    我們走到一個小小的山坡,回頭看到夕陽已西,樹影都斜貼在地。

    「先生,我想起我們泰國的中學生都唸過一首詩:夕陽印照在樹海,樹的影子無論多長,總是連著樹根。」



    「那是印度詩人泰戈爾的作品。」

    「那是我和先生你啊。」

    背著艾瑪走在夕陽下的青木原樹海,我實在希望時間停在這一刻。
    天又更暗了,就在這個黃昏下起雨來。

    艾瑪緊緊地抱著我,那對又暖又大的乳房貼著我的背。我背著她,她正好為我打傘。那日本的士司機借給我們的傘子正大派用場。 

       



    可是我背著艾瑪,走呀走的,有近四十五分鐘,竟也找不到路。

    走在以自殺著名的樹海,我的心愈來愈慌。

    也許是受著火成岩磁性的影響,手提電話完全沒有訊號,只有我的機械手錶運作正常。

   

    艾瑪忍不住先開口:「如果我們再走不出去......」



    我安慰她:「不用怕,我們定找到出路的。」

   

    「我一早知道的。先生,我剛才看到那幾具枯骨,就知道他們不會讓我們好像走出樹海,不過,想來也好,如果走不出去......我和你.....我是十分願意的,只是,你願不願意和我死在這個樹海?你還有太太、學生 ,還有其他女人....我就只有你......」

    艾瑪始終生長在泰國,總是胡思亂想太多靈異,我默不作聲,托著她渾圓的屁股,繼續前行。
          可是,走了又二十鐘,天已漸暗。
      艾瑪竟然倦得在我背上睡了,似個嬰兒。
    主人一面背著熟睡的傭人,一面為她打傘。

       趁著艾瑪睡了,我可以講出心底話: 「艾瑪,我不想和你死在這兒,我想.....」
       突然,樹海中有兩盞白得像太陽的車燈射出。
    就是載我們來那位的士司機。



   

    他甫一下車,就嘰喱咕嚕地說了很多。

 

    原來那把傘子原來是我們的救命恩人,日本人怕遺失傘子,在傘柄上裝了晶片,司機可運用的士上的電子地圖,知道傘子位置,他知道我們仍未走出樹海,加上步速很慢,走走停停的,就以為我們受傷,於是就開車來尋找我們。
    我也不知道如何道謝。於是就硬擠了一萬日元給他,他竟堅決不要,只要回傘子。
    那司機還好心載我們到我們預訂了溫泉酒店。   
    「那司機會不會知道我們在森林中的事?」我不禁這樣想。
       我看到司機開車時,視線從睹後鏡看沉睡的艾瑪,掃視她跪得紅紅的膝頭滿是泥污。

他瞄了幾眼,露出古怪的笑容。



           

    到達後,我向的士司機一再道謝,花了很多時間,才能把一張一萬日元的紙幣硬塞給他。
    我們終於在大約七時到達溫泉酒店。

    這家的溫泉酒店毗鄰富士山的湖邊,在這家酒店,隨處仰望,就可以看到富士山。
    我租的是一所日式獨立屋,裡面不單有個小庭院,屋頂更有溫泉。
    全身又髒又臭的我倆沒有閑心去看屋內陳設,只想趕快地淋浴,洗淨身上的泥巴青苔。
    八點,女將就會把料理送到我們房間。
    艾瑪第一次吃這些日式晚餐,不論是八寸造身,漬物炊合,她都十分非常好奇,不時邊嗅邊吃,女將也不時笑著看這位外國女人。
      這些溫泉酒店的客房料理,比不上香港最高級的日本食肆,艾瑪第一次吃,配上當地的土酒,一口食物幾口土酒,覺得饒富風味。
        我可覺得無甚特別。

        一桌子滿滿的風土料理中,我的視線竟集中在一個雞蛋上。
      「艾瑪,你知不知道日本人最著名的色情故事嗎?」


      「還有故事比先生你看的日本成人電影更厲害嗎?太太不在時,我常常聽到主人房中有人講日文又慘叫連連。你一面看一面自己解決吧。」
      我冷笑。

   

    「先生你說吧,如果你說得夠好,我就告訴你聽過最好聽的色情故事。」艾瑪微笑著,輕輕呷了一口御椀,她似乎很喜歡那些柴魚昆布加上水菜的香氣,惜著喝。

   「故事的女主角,最後切掉了男主角的東西,就拿著東京鬧市拿著走。」我說。
    艾瑪瞪大了那雙碧水色的明眸。
    「一定是鬼故事吧,那男的一定有別的女人,那女人一定是妒忌所以閹了他吧。會不會是女鬼?」高大的艾瑪原來很膽小。
    「人總是恐怖過鬼。不過這兩個人是相愛的。」
    「我倒是很明白,有時我也會想切掉你的東西,尤其是房門外聽到你和太太做愛的噪音。」艾瑪笑著說。
    「你暫且不要提她吧。」我又啖了一杯當地用農作物釀製的土酒,很辛口。
      「那對男女是一見鍾情,二人像被鬼迷一樣迷戀對方,男拋棄妻子,與女的日日夜夜做愛,又給她吸去所有精力,更無心無力家族生意.....」
        「先生,這不是很特別的故事呢!」


        「不,有幾幕很震撼的!那個女的太愛這個男人,她堅決要主導這個男人的一切,她竟要那個男人在當著她面前與幾個女人做愛,那種要獨佔的心情更讓她走上不歸路,她就在做愛的時候把男的勒死。」

        艾瑪聽得入神。

        「當勒死那男人之後,女的切掉了男人的東西,還用那男的血在他身上寫上『永遠在一起』的大血字,她拿著那男人的東西,連續多日在東京的鬧市走來走去,如獲至寶,還叫路人來看她的戰利品。」

        艾瑪嚇得差不多掉了手上的漆器。
        艾瑪說:「我明白那個女的,她除了那個男人,在世上好像再沒有重視的事物。她好怕失去那男的,結果毀滅了兩個人。」
        艾瑪好像若有所思。
        「我記得有一幕男女主角,好像我和你一樣在吃晚飯,另外也有位女將在旁彈三味線,那女的竟然將冬菇揩擦了下面幾下,再餵給男人吃,那男的好像津津有味。我不知道女人下面原來這可以調味呢。」
        艾瑪從沉思中回來。
        「艾瑪,除了冬菇外,二人在那一餐還玩了一樣遊戲的。」
        「甚麼遊戲?肯定又是很變態吧。」艾瑪非常好奇。
        「艾瑪,如果你說的故事,不夠我剛才那麼好聽......」我伸手取過桌上的熟雞蛋,一面剝殼一面說:「你就要像那個故事的女主角一樣,要把整顆雞蛋放進裡面,再慢慢排出來,當然,這顆雞蛋要完好無缺。我會拍短片將來慢慢欣賞呢。」
          艾瑪雙眼直望著我手上已全熟雞蛋。
        「如果,我講的故事比你好聽的話,你怎樣?」
        「好啊,我就像戲中的男主角一樣,立即吃了艾瑪您排出來的雞蛋。」

           

          「我也會拍下你的影片,將來慢慢欣賞啊。」艾瑪興奮地說。

           

          我猜那位侍侯我們的女將,雖然聽不明白我們說甚麼,但感到我們之間的氣氛。
        她只向我們報以公式的日本服務員笑容。
        鍋上的和牛肉半熟,分泌出亮亮的油份,令我想起艾瑪兩片滿是愛液的小陰唇。

                                                                                      《家中的艾瑪》30《感官世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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