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 午夜驚喜
不容芊香多想,回到房間便埋頭處理更新計劃書,下屬都進進出出房間。

芊香說「場地改到郊區那座古老大宅,我已和業主聯絡過,初步沒意見。Alvis你再和業主更進。」

她繼續說「小萱,美國那小提琴家西特莉的經理人公司,已和我確認了擋期,妳和他們商討細節。」

小萱說「她們現在是晚上…恐怕…」

芊香說「要我教妳怎樣做嗎?」



「不…」

「嗯。Wendy,重新計算預算表出來。啊茹今天到現場考察設計場地,其他人配合協助。」

「是。」

工作將各人都榨得根疲力竭,這天時間也特別快。

芊香軟倒在座上,只保保出神看著時鐘。



「六點正!」

突然想起什麼!電話就響起來。

「喂…是…是心婷…我差點忙記…我會準時到!」

她本想推辭約會,但又覺對方誠意拳拳,不好讓人失望,還是決定附會,然後再折返公司。

不一會便到達一間意大利餐廳。芊香四處張望,見到只有一台是四個女郎,她便猜到是這桌子,走近看心婷也在其中。



她在桌前,席間三個女郎出神地看著芊香。

只聽到心婷說「我說得無錯吧!芊香就像明星般漂亮。來,快坐下!」

這時芊香腦子比電腦運行得更快,她要在幾秒內將眼前三位女仕容貌識別出名字。

叮!

「雯雯!」
「對!」
「高晶!」
「對!」
「…詠桐!」
「全對!」眾女都歡呼。



芊香抹抹面頰汗珠,這比老土競猜遊戲還要緊張。

「真想不到芊香變得勵害,妳可參加世界小姐選舉啊!」

她只有訕訕笑著,手擺了又擺。

眾女郎盡聊著些名牌動向,那處地方旅遊,什麼高級餐廳。

豐盛意大利菜,在這群女郎前也只稍微品賞。

雯雯說「吃得多只怕要肥肉償還。」

芊香毫不客氣,把整碟吃過清光。



高晶說:「芊香妳不怕胖嗎?!」

芊香笑說:「我才不要暴殄天物,況且我經常跟老爸練功,不怕。」

詠桐說:「妳還有練武?中學時妳在學校武術隊已把男生打得夾著尾巴走!」

眾人都哈哈大笑。

心婷說:「我們這代就不及上代機會多,現在錢多不了多少出來,樓房買不起,就花在這些吃吃買買,開心吧!保養好容貌身材,找個好男人嫁就是!」

「對呢!我不像芊香,有事業人又漂亮,還不用擔心身材!來日機會多的是。」高晶搶著說。

「實是慚愧,實情也不是這樣風光。啞子吃黃蓮。」芊香說。

芊香留意到雯雯有些心不在然,雯雯也注意到她。芊香側起頭向她微笑。



雯雯靦腆說「其實…說到嫁人這回事呢…我也要告訴大家…我快嫁人了!」

大家給這驚喜嚇倒!高晶的半片牛肉掛在嘴邊。詠桐給水嗆到。心婷眼睛瞪得不能再大。

芊香高興地「恭喜妳!」

高晶嘴角掛著半片肉說「這話從可說起!」

詠桐喘著氣說「咳…怎麼…咳…從沒聽說過…咳…」

心婷變成咪著一線眼「快快如實招來!」

芊香笑得擠出淚水。



雯雯說「他…其實很久前已到外國,我們只能在大時節才碰面,所以沒機會給妳們介紹…」

眾女郎齊聲「Long-D!」

芊香笑得彎腰。

雯雯續說「沒法子…最近他向我求婚…我不敢拒絕他耶…」

眾女再齊唱「沒志氣!」

芊香維護說「那也正常呢!那就要嫁到外國。」

雯雯如獲知音「芊香真好!___再過幾個月,我便要出國去了,這會好一段時間見不到妳們。」

眾女立時哭喪著面,詠桐更哭了出來,搞得大家反過來要安慰她。

心婷忽然感足「雯雯這也是一個成就!反正留在這裡也沒什麼出路,拼拼搏搏最後都是為大財主貼金,到外面看看這個世界,這才不枉此生。」

心婷說著舉起杯「為雯雯飲杯!」

大家舉杯一喝而盡。

高晶也來舉杯「好!為我們這群剩女飲杯!」

全場冷清沒人去理睬她。她就自己一喝而盡再哈哈大笑。

多喝幾杯後,大家都有點放鬆

雯雯突然感懷握著芊香的手「芊香我們做女人的,怎也要為自己打算,路是人走出來,機會是自己爭取的!」

芊香看著她,只感到她滿載幸福。

這晚娶會實屬芊香意料之外驚喜,想不到仍能與昔日沒隔膜地開懷暢談。

她帶著點酒意,回味著剛才歡樂,不時還暗自偷笑,收拾心情獨自回去辦公室。

在大堂與保安員打招呼「昌叔,你好!」

「韻小姐,這麼晚仍回來工作。」

她笑著說「仍有急務。」

「今晚妳看來很高興!」

芊香揚揚手便走進升降機,的確她今夜真開心。

辦工室仍燈火通明,只是不見人影,晚上工作的大多只會苦守案頭。走到自己盤地,人都走得清光,只有Wendy的電腦仍亮著,她好奇人不在,機沒關,正要走過去,Wendy便從門進來。

Wendy見到芊香回來也不覺驚訝,證明她兩習以為常。

「韻姐。」

芊香說「這回又只得妳一人。」

Wendy笑說「大家累了,才走了不久。」

「不要幫他們說話了,一早便走了吧。夜了,只一個女孩子不太好,快坐的士走吧。」

Wendy訕訕笑著「快做好便走。」

芊香點點頭便走回自己房間,坐下揉揉眼睛,看著Wendy埋頭幹活,也勾起她多年前也是這樣,在職場上不要命的殺戮,為的只在爭出頭,坐上高位。『機會是自己爭取的』這句話盈繞著她。

那麼我的終點在那兒?

她很快將雜念撇開,盡情集中在工作裡。Wendy也都離開了,她還在使出年青的特質;無窮精力,將眼前工作一一解決。

不知過了多久,看看已是零晨二時,外面的燈也關了部份,她就收拾物品離開。

辦工室都靜下來,估計所有人都走清。

芊香在升降機大堂等著。忽然有人無聲走近,還抱著她肩膀,芊香不多想反手板起肩膀的手,將對方手指扭反。

只聽到「呀」一聲。

芊香接連條件反射,一轉身便以膝撞向對方下身,嗚的一聲,對方立時軟倒在地。

她轉身擺出一副防禦功架,察看那好色之徒。

芊香看了一眼便嚇一跳,叫道「金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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