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晨看上去很安穩的睡著,但他體內的魔力正在瘋狂的運轉,捕捉消化著侵入到身體裡面的光元素。若晨的臉上也時不時會露出緊繃的表情,似乎消化的過程讓他有些痛苦。而若晨的意識也同樣像是在蹦極,一時感覺自己向深淵墜落,一時感覺酷熱難耐。但與此同時,若晨的魔力正在悄然的蛻變,向著更高的水平邁進。

如果說元素親和力的高低決定了一個法師的上限的話,那法師的魔力的水平則決定了他的下限。魔力海的強度會通過魔力的量和質兩方面來判斷,「量」的判斷很簡單——用特殊的內觀魔法觀察魔力海的大小和濃稠度。魔力海越大越稠,法師能動用的魔力也就越多,能夠釋放法術的次數和規模也就越多及越大。不過魔力海的量可以說是一種天賦,雖然魔力海會隨著法師的等級越高而有所增長,但如果一開始魔力海就比起同等級的法師弱的話,那麼這就會在往後的等級裡也會落後於人,因為魔力海難以通過後天的方法去做多餘的擴張。

而魔力的「質」,則和元素親和力有些許關係。一般法師認為,元素親和力越高,魔力的「質」也就越好。但魔力海的「質」與「量」不同的地方在於它可以通過後天的方法進行提煉——通常被稱為純化,從而使魔力更純淨。例如吸收元素融合入自身的魔力海中的修煉方法,又或是服用不同的魔藥等等。魔力有多純淨直接影響了法師能夠使用什麼等級的魔法,只有在「質」足夠高的情況下才能發動更高級的魔法。

若晨還沒有畫上拉門,所以連法師學徒都還不算。但大殿主的臉對別人是毒藥,對若晨確卻是補藥,所以若晨倒是獲得了不少的好處,他的滿級光元素親和力使得光元素主動的融入了他的魔力中,若晨魔力的「質」正在獲得極大的提升,這樣的誤打誤撞可以說就算是一個大家族的天才也不一定能獲得的好處。

若晨在冷熱高低的循環中,漸漸趨於平靜。突然,他感覺肚子一陣陣的刺痛,好像要被剝去一層皮似的,痛的他立即睜開了眼睛,猛地坐了起身。
這是怎麼回事?我怎麼在這裡睡著了?若晨第一時間想到。





若晨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有點痛,但也算不上嚴重。若晨還有些稀里糊塗的,但馬上身體的餘熱讓他想起來他闖了大禍!明明雷納德叔叔叫他不要看大殿主的臉,怎麼自己就是忍不住呢?

若晨眼望四周,突然發現叔叔不見了,地精們也不見了。這是怎麼回事?我去了哪裡?若晨頭昏腦漲的。於是他又望向前方,還是這個紅地毯,還是那個書桌......

「不要看上來,若晨。」

若晨猛地醒悟過來,連忙低下頭。一低下頭,若晨發現自己怎麼還坐在毯子上,連忙爬了起來,低著頭站再紅毯上,雙手握著擺在身前,像極了做錯事被罰站。

「對不起。」若晨弱弱地說到。





「沒什麼好對不起的,你還小,不知者無罪。不過要記得,大人給你的忠告一定要記在心裡。」

「是。」若晨答到。

大殿主笑了一聲,繼續說到:「不過我們不是要來做說教的,我想問你一些事情。」

柔和的聲音響在若晨的耳邊,讓他逐漸放鬆了下來。

「若晨,你是不是想成為戰法師?」





聽到這裡,若晨握緊了雙手,堅定的說到:「是。我想成為一個戰法師,就像、就像雷納德叔叔那樣。 」

「還有.......還有媽媽那樣。」若晨頓了頓,隨即補充道。

其實若晨不知道媽媽到底是怎樣的,他只知道她是一個戰法師,這讓若晨不禁有些低落。

大殿主似乎沒有察覺到若晨的小低落,他對若晨說道:「雷納德認為把你送去學院是最好的,我也同意他的看法,但是我覺得最重要的是你的想法。我問你,若晨,如果將你送去學院學習,你要離開騎士殿,離開雷納德一段很長的時間,你願意嗎?」

「那樣可以變成一個很強的戰法師嗎? 」若晨問到。

「可以,只要你夠努力。」大殿主回答道。

若晨深吸一口氣,隨即說到:





「我願意。」

大殿主似乎笑了笑,躺向凳子的靠背。天知道他到底有沒笑,但從氣氛來看他確實心情不錯。

「這是一個很艱難的決定。」大殿主對若晨說道:「你對神殿恐怕了解不深,畢竟你過去的每天每夜都呆在騎士殿。」

我也看了不少有關神殿歷史的書。若晨默默的想到。

實際上,雖然面前這位大殿主還只是第四任,但有鑒於法師比起普通人更為悠長的生命,歷史上大部分的大殿主都至少在位百年。而在光明神殿正式誕生前還有著數百年光明神和祂的神僕在大陸上傳播希望與光明的歷史,所以光明神殿的歷史是可以追溯到上千年以前的。而了解過那段歷史,也就很難不對聖光心生敬畏。

「聖殿外的世界不管怎麼樣,不管你遇到怎樣的人和事,一定要記住:聖光所到之處,黑暗無所遁形。」大殿主緩緩的說到。

聖光所到之處,黑暗無所遁形.......

這八個大字,向敲擊在若晨的心上,回音在腦海裡面久久沒有散去。





「希望你能保持初心。願聖光與你同在。」

「聖光無處不在。」 若晨低下頭,鄭重地回答道。

書桌後傳出一聲輕輕的笑聲。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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