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日子裡,唯一還算好的事,是交了歌德太太這個朋友。

她總是在酒吧出現,總會耐心聽我訴苦,有時還會請我飲幾杯。以前她還是媛媛的外語老師時,也不知道她是這樣一個大好人。

「乙啊,事情都快一年了,你為什麼就是不聽勸告,不肯忘記舊事?你這麼潦倒,掌太太在天上看到,也不會放心啊。」

「歌德,你知道我有多內疚?我本應保護她的,現在卻連她是生是死也不知道。」我把杯裡的烈酒全倒進肚裏,伸手再尋酒瓶。

「聽說你在這邊沒什麼體面的工作,不如到外地發展?我葡萄國的老家是開旅館的,你可以先在那裡落腳,要不要試一試?」



「離開這裡,不就永遠不能見著她嗎⋯⋯?」我的意志逐漸被酒精侵蝕,說話口齒不清。

「什麼?說誰啊?乙!⋯⋯」

「媛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