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3月31日23:55

轉眼就快過了一年,在這些年間,各人有各的去向。

我繼續幫周生發展新界用地,而為了運輸工程資源,籮斗,喊爆開設了物流公司,原來的大鼎物流倉也屬於他們。但好景不常,不久之後要賣給大公司。

雖然是這樣,他們有了可觀的錢去做小生意,改了個鋪名「包籮大爆」,我也算是合伙人。


而筲箕,警方一直調查威嫂失蹤一事,依然沒有頭緒,威爺經常為此分心,而決定離職。據訓嘰笠所說,他家中很亂,摺的紙鶴多得可以存放在物流倉,





真是痴情。

說起最近香港又開始多人失蹤,世界上每一秒都有人失蹤,所以沒有人會關心這些新聞,不覺得是大件事。

Tim的兒子出生了,見到他與老婆Suki 幸福,證明我與訓嘰笠所做既事是對的,這些值得去改變。

郭尚正結果都是和訓嘰笠分了手,一個人離開香港,聽聞在美國一間公司任職高層,最近郭偉誠中了風,他才神神秘秘回港探監。






自從那次探望賀展祥之後,幾乎都沒有打聽他的近況,起碼都安好,碩士在監獄攻讀博士學位,喪Q之前因為吸毒過多影響神經,所以行為燥狂,一段時

間治好後,不喪,要改口叫阿Q。

有件事情我意想不到的,當天的玩笑居然會有可能發生,一向毒男的光仔,雖然還是有點毒,但比以前成熟了,不會對甲蟲自言自語,因為小美成為他傾

訴對象,閒時出雙入對去探祥媽。


光仔有著落了,我與訓嘰笠又如何?沒有了郭尚正,我們關系也是依舊沒變,她繼續做Eu,我還是村長,大家經常鬥鬥嘴,有時經過閒聊數句,老媽行動





不便而搬了入村,我可以看著她,有時燕姐會與她唱唱戲,海叔會叫風帶五青汗給她,我又多了機會接觸訓嘰笠,這樣兩家人的生活不錯。



還有五分鐘就到2016年4月1日,一年前的4月1日正是所有事情發生的開始,我與訓嘰笠多次穿越時空 ,解決不同事情。


1. 報警捉四賊
2. 陪媽子跳舞戒賭
3. 幫JOYCE拆彈
4. 提醒亞添SUKI個胎有事
5. 幫康仔同賤昌講和
6. 起出賀展祥毒品
7. 通知ICAC黑警真正身份




8. 渠頭愛差婆!

頭七件事相信已經沒有下文,只有我愛訓嘰笠是永遠不能解決的。 不知道今年的4月1日會否如上年一樣充滿變化,可以再次穿越時空?

不過經過時空的洗禮,我的想法就是:

命運 從不在手

但奇蹟 郤可尋找
將來 也許可以改變
但最美麗的原來早已在手
緊緊擁抱 你所擁有

晚安訓嘰笠。





2016年4月1日08:10

「死渠頭......」

「訓嘰笠,早晨。」

我從床上起來關上響鐘,卻還是聽見訓嘰笠叫喚的聲音,是有幻聽嗎?

「死渠頭......開門啊!」

原來不是幻聽,而是風在屋外拍門,這樣心急?不會老媽出了事吧?

「黎啦,唔好嘈。」我說。

我一開門,她這個模樣明顯是剛起床就跑過來,上氣不接下氣。





「早晨,咩事啊?抖下氣先講,Madam。」我說。

外面天色暗淡,她入屋,我關上門。

「死渠頭......關鼎名......」

她沒有說甚麼事,看著我的眼神不像平時,平時極少叫我全名關鼎名,今日撞鬼了?

「Madam,你係唔係最近好大壓力,一個月親戚到,要搵我出氣?都唔使一早就黎啊......」我說。



她拿出沙漏項鍊,只見項鍊有點兒閃爍,就好像一年前4月4號的情況,現在她一早來找我,叫我關鼎名,又帶來沙漏項鍊,難道?





「訓嘰笠......你?」我說。

「沙漏項鍊,代表我地永恆既愛,將所有唔開心既野鎖哂入4月3,所有開心既野帶到4月4繼續............死渠頭。」
她笑了笑。

沙漏項鍊是我們的約定,風......記起來了!奇蹟居然在今日發生!



「訓......嘰......笠!」

我過去擁抱她,今次再也不放手了!

「今日係愚人節啊,唔好玩我啊!你真係記得番?」我說。

「渠頭,我記得我地穿越時空 ,記得爆炸,記得你好痛苦,哩一年,我唔記得你,你好難捱......對唔住......」

風哭了,我抹去她的淚珠。

「訓嘰笠,你傻啊,為左我一個人同郭尚正講數,仲爆成咁,我一個人帶住遺憾番去,睇住咩都唔記得既你,我幾難過。」我說。

「奇蹟出現左係我地到。」風說。

「我真係好掛住你,訓嘰笠!嘴番啖先。」



我想吻下去,她阻止。

「唔好啦,你未刷牙。」風說。

「車,你夠未刷牙,唔緊要,照嘴。」我說。

「我刷左啊,快D去刷牙。」風說。

「好啦好啦,我去洗面,實有得嘴,仲有好多野要同你講。」我說。


我快快手洗完,出去看著喜歡的訓嘰笠,今日比平時更吸引。


「做咩唔講野啊?又話好多野要同我講?我唔會消失啊,唔使一路望。」風說。

「緊係要睇實啦,萬一下秒你又唔記得我咁點?。」我說。

她好像想起一些事情,望出去窗口,說道:

「我恢復記憶.......咁威爺,啊正會唔會恢復?咁樣咪.......」

哎呀,一時興奮過頭,沒有想到這個重要問題。


「威爺最多咪繼續係屋企做望妻石, 郭尚正都潛左水啦,唔會再影響我地,我都唔會比佢再害人。」我說。

「我會唔會之後又冇左記憶?奇蹟唔係成日有。」風說。

「唔好諗咁多,活在當下,記憶哩啲野,我地識條時間線咩,光仔咁博學搵佢問下,我都想搵海叔,打鐵趁熱,行啦。」我說。


「咁快?我地咁既樣,你知啦,大家都以為我地係死對頭,咁......」風面有難色地說。

「唔快啦,係唔係對我冇信心?我可能唔似威爺咁為左威嫂穿越過百次,但我同你既經歷唔係計穿越幾多次,時間冇意義,珍惜,

好好相處既,一日等於一生。」我說。

「人地唔知冇關系,講清楚咪知,係鍾意既做咩要收埋唔比人知?我唔想再錯過同你一齊,扮野好辛苦。」


她走到門口,轉身說:

「渠頭,其實我都唔想再鬥嘴,你講得對......我唔駁你啦,我地行啦。

一出門居然撞見籮斗與喊爆,他們看著我和風拖手,好奇又興奮說:
「渠頭哥!同Madam一齊?估唔到!WOO~村長,村長夫人早晨!」

「你兩個......唔使咁大聲啊,訓嘰笠幾唔好意思呢,不過........幾好。」我說。

「再見村長,村長夫人!」

看見風想惡又怕羞的模樣,真是哭笑不得。
「行啦,冇你地咁好氣!」風說。

「你平時好男人婆,今日正常過喪Q。」我說。

「你冇野啊,死渠頭,搵我同喪Q比?係都搵過正常比啦。」她說。

「喪Q哥從良啦,咁我搵香港小姐,朱千雪比,得啦掛。」我說。

「咁就差唔多。」
她笑了,笑容是像陽光的,看到令人感覺溫暖與甜。


到了風家外,海叔在打理花園。

「海叔,早晨啊!」我說。

「渠頭?啊女,你兩個......我冇睇錯啊?」海叔錯愕地說。

「爸.....我唔知點解釋......不過我地係一齊左......」風說。

他還是不相信的樣子:
「女,你唔係因為同啊正分手而受刺激啊?」

「海叔!我同啊訓嘰.....啊風其實一早開始左,不過係地下情,希望你成全我地啦!我地經歷左好多生死!好多痛苦先一齊!唔理之前大家點睇我,我對佢一心一意,唔係郭尚正咁走去......總之我愛凌晨風!」我說。

「爸.....渠頭係認真既。」風說。

「唉,一早就咁同我講,我要時間接受,入去再講。」

海叔搖頭,我們一起入屋。

只見光仔,燕姐在這裡,小美呢?應該在睡覺。

「燕姐!光仔!早晨啊!」我說。

「唔好嘈到小美,佢頭痛。」光仔說。

光仔真有小美心,哈哈。

「我聽到你地出面講咩啦,我冇意見,風老豆話得既,我都得。」燕姐說。

「唔明你地後生點諗,玩玩下,見你好好地就算啦,唔好對我個女唔住啊。」海叔說。

「海叔!燕姐!多謝你地!搵埋媽子去飲茶慢慢傾!」我說。

風卻在回覆手機信息,誰啊?這個是見家長的重要時候。

「風?」我說。

「威爺話搵番威嫂,係醫院檢查緊,叫我地一間去。」風說。

失蹤一年,照道理威嫂有CANCER應該死了,還有威爺要我去,相信已經恢復記憶了,加上風,今日出現3個奇蹟。

「大奇蹟日啊!能蟹過丁蟹,燕姐今日去買實升啊!」我說。

「係就好啦。」燕姐說。



「不如我地早啲過去搵威爺啦,睇下咩事都好,我一間要番工冇時間。」風說。

「咁啊......海叔,燕姐,得閒再飲茶。」我說。

離開之前,小美落樓,說道:

「原來你話出生入死個個人係晨風。」

「小美你頭痛休息多啲。」風說。

「係啦,光仔會睇實佢,訓嘰笠行啦。」我說。

「仲叫啊女訓嘰笠?」海叔說。

「SORRY,改唔到口,其實叫訓嘰笠同叫BB一樣。」我說。

「爸,由佢啦,死渠頭,行啦。」風說。

「Bye海叔,燕姐,光仔,小美。」我說。

離開風家,出村時每個人都看著我們,金童玉女多人看是正常的。

「威爺見到我地實好安慰。」我說。

「威爺邊得閒理你啊,難得見番威嫂,不過奇怪,威嫂應該得番兩星期命,而家過左成年。」風說。

「所以咪話大奇蹟日囉。」我說。

「今日個天同上年4月1差唔多,直覺話我聽又有事發生。」風說。

「我直覺中六合彩,威爺等緊我地,上車。」我說。

不過風說得沒有錯,開車過去的時候,電話信號難接收,外面又響雷,代表準備可以在電塔下穿越時空,但今次我們應該沒有不幸事吧。

到了醫院,上病房時在lift看見兩個西裝男,其中一個帶著手提箱,另一個在發信息,不說以為是特工,我又想起碩士同喪Q。

病房外,看見威爺在等待。

「威爺。」風說。

「Madam.......村長.......好耐冇見。」威爺說。

他久違了的笑。

「威爺,大家都出現奇蹟啊,威嫂點?」我說。

「希望先係天長地久,你同Madam經歷咁多終於都一齊。芷澄,今朝有路人報警見佢係街,頭先醫生檢查發覺佢癌細胞居然正常左,但大腦有傷害,所以唔係好記得野,不過都係短暫,總之冇生命危險,奇蹟,我以為老婆失蹤

成年都死緊。」威爺說。


「咁咪好囉,唔使再係屋企摺紙。」我說。

「威爺,番黎啦,好需要你哩個車長。」風說。

「我唔做邊個睇住Madam?一間亂黎,又唔知引起幾多蝴蝶效應,頭先打番去上頭,佢話幾時都歡迎,聽日我會做番。」威爺說。



「咁就好囉,威爺入番隊,有咩事都唔使怕。」我說。

我不能夠時常與風一起,EU方面,要靠威爺看著。

「唔好當我一定會幫你地手,而家我老婆冇野,但我唔想佢之後有野,所以唔係必要既,唔好影響我地。穿越時空哩啲野可一不可再,既然4月1日會恢復記憶,咁我番唔番去都得啦,如果冇錯,你地番去會見到恢復記憶既我,一早搵你地。」威爺說。

「而家都唔知係唔係咁,同埋之後發生咩事,起碼你會有個三日既經驗,你唔番,我地番去個個威爺都係同你而家一樣。」我說。

「渠頭,威爺都講得冇錯既,之前都麻煩左佢好多次,放心啦,我地有咩會自己處理。」風說。

「當然啦,如果係我認為要出手就一定會,冇需要你搵我都冇用。我可以唔準時放工,但一定要安全收到工。」威爺說。

威爺還是愛理不理的樣子,不過都正常的,如無意外,我與風剛開始,希望平平安安過活就算,不希望再穿越時空解決事情。

「而家冇大單野發生,威爺可以日日煮糖水比威嫂 。」我說。

「我早兩日係街見到郭尚正,佢有同我打招呼,仲問起Madam,好似冇野。但如果今日大家都恢復記憶,咁件事就未必完。」威爺說。

「我之前殺郭偉誠,今次拉郭偉誠,佢仲中埋風,一定好憎我。」我說。

「或者係未清醒哂姐,恢復記憶要時間。」威爺說。

風神情變得古怪,看著手機,我問她:

「又邊個搵你啊?」

「啊.....tim姐,冇野,佢話請假......」

「威爺,學埋你成日請假......風,邊個?係唔係郭尚正?你又諗住一個人面對?」

她支吾以對,確定是郭尚正,他又有甚麼計劃?


「佢只係一句:好耐冇見,出黎傾下。或者啊正冇恢復呢?唔係既就一早黎搵我地報仇。」風說。

「你唔可以信佢,如果有恢復呢?我係你男朋友,唔比你見佢得唔得?」我說。


如果還以理性看待郭尚正,只會重複之前的痛苦。

「Madam,渠頭,我唔理你地點解決,上次郭尚正迫到我都痴線,你地又爆炸收場。今次唔理你地講數又好,隊佢都好,唔好煩我,我要睇老婆同做車長,係咁,聽日見。」

威爺入病房,我與風變得無言,她說道:
「總之我唔會再令你擔心,我番工先啦,今晚再傾。」

(凌晨風角度)

看著眼前的他,我想分享一個故事。

我試過有段重複穿越三日的奇幻經歷,為了拯救家人而不斷穿越,卻因為種種蝴蝶效應,引起了不同的責任同任務。

我與家人,朋友面對了很多未知的生關死劫,這些痛苦與悲劇,我不能掌握一切。


幸好有一個人幫我,起初我們互相討厭對方,我叫他死渠頭,他叫我訓嘰笠,貼錯門神般。

後來在穿越的經歷中,大家出生入死,他有情有義,在我心中都變得重要了,大家愛上對方。


但快樂是短暫的,我為了維護他,最後死了,他帶著遺憾穿越回去,選擇再次重覆去經歷,但這個我沒有對他的記憶,他一個人孤

獨地痛苦活著。

現在奇蹟出現了,我恢復穿越過的記憶。


未知的蝴蝶效應,生命的變幻,我們穿越也未必掌握得到。

人性的善惡,事件的好壞,我們是可以選擇的。


你說過穿越多少次是沒有意義的,只要互相珍惜,好好相處的,一日都已經是一生一世,

我們能在這三日中愛上大家,三生有幸。

渠頭,對不起,要你遺憾痛苦這麼久,我不會再離你而去,無論發生甚麼,以後大家一起面對。


我們到醫院門外。

「風,番工小心啲,有咩都唔好衝動,唔好再理郭尚正。」
渠頭擁抱我,他不想放開,我也是。

「得啦,長氣,成個威爺咁,今晚再見啦,你一個番去,我坐的士。」我說。

他 指指嘴巴,真拿他沒有辦法,就輕吻了他一會。

「我真係走啦。」我說。

「咁今晚見啦,BYE。」渠頭說。


他目送我離開,這個渠頭,以前我與啊正相處時都沒有感受到如此著緊,大家好像貌合神離。當天知道他與水晶梨關系時,更令我

失望,水晶梨都幾乎沒有再見過,最後他選擇一走了之,一年後卻重新聯繫我?就算是恢復記憶也好,難道他會對我們沒仇恨嗎?

這是沒有可能的,渠頭說得對,我不可以感情用事,否則會經歷悲劇,沒有下次的奇蹟。


回到EU總區,只見tim在按手機,自從他成為人父之後,無時無刻都緊張家庭,但在工作上是會有影響的。

「tim。」我說。

「Madam,老婆話要帶個仔打針,通知聲,傾完啦。」tim說。


「Madam唔怪得啊tim既,如果威爺係到,佢都會掛住威嫂。係wo,威嫂搵番,聽講威爺聽日番黎,咁我就唔使開車咁有壓力。」二哥說。

而二哥,如果威爺是扮愛理不理,二哥他就是懶洋洋的人,阿Dee就不太說話。

「係啊,最近街上好多人失蹤,大家打醒精神留意,準備出發。」我說。


「Yes Madam!」



2016年4月1日12:00

今天的巡邏與平常一樣,看來沒有特別事發生,也好,終於明白威爺要安全下班的道理。

不遠處出現了一輛白色大貨車,讓我想起一年前的3月31號,威爺幫我們閃躲了大貨車,不然就撞倒了,我有點懷念與威爺意見不合

的日子,而經歷這麼多,我也學懂了冷靜行動。


「咁大架貨車都唔知運咩,madam,要唔要去睇睇啊。」二哥說。

「冇野既,繼續行。 」我說。

「哩排咁多人失蹤,可能係運人,真係睇下好啲。」二哥說。


倒也是的,去檢查也無壞。


「tim,DEE,落車過去睇下。」我說。

tim好像沒有聽見我的說話,DEE下車,他還在按手機。

「tim!聽唔聽到我講咩?」我大聲叫喚。

「係,madam。」tim說。

「tim,小心啲啊,你咁分心,有咩事點睇住SUKI同個仔?」

「Sorry,MADAM。」」tim說。


他收好電話,與DEE走過去白色大貨車,二哥說道:「MADAM收左火WO,以前做咩都親力親為,同威爺嘈到咩咁。」

「安全收工好重要。」我說。

「威爺金句。」二哥說。


二人還未靠近,白色大貨車就開動,果然如二哥所說有異常!tim,DEE馬上跑回來上車,EU車響起藍燈,追趕白色大貨車。

「MADAM,使唔使call 手足set roadblock?182係就近。」tim說。

「唔使住,二哥追緊。」我說。

「我冇威爺手車咁掂。」二哥笑說。


或者差距太多,二哥又好像不著急,追下去不久,貨車駛進大街。

「佢有心入大街。」二哥說。


如果是運不見得光的東西,不會用這個路線走,他停下EU車來。
「MADAM,前面有車。」二哥說。

待所有車走過,白色大貨車就這樣消失在視線。

「哎,追失左。」二哥說。


如果不是他提出檢查白色大貨車,現在我會認為他有心放走,上次啊正知道自己EU車的鍾永俊是黑警,我也有想過這個問題,但現

在郭偉誠都沒辦法帶領,都不應該懷疑的,之前懷疑威爺是黑警,迫到他幾乎傷害我與渠頭。


「叫手足睇下有冇白色大貨車蹤影,應該唔走得遠。」我說。

電台通知:

「Eu181車,請到下白泥村。」

「電台叫WO,仲追唔追?」二哥說。

過去經驗而言,如果死命針對某人某事,不但找尋不出真相,還會適得其反,反而不著急理會可能有線索出現,都是照電台通知工

作好,要引起最少的蝴蝶效應。


「calling電台,Eu181而家去。」我說。

「Madam真係唔同左,以前好火,話追就追,而家諗下先做。」DEE說。

「我知我以前為查案係衝動,而家想大家安全,唔係好多野冇左,就可以番轉頭改變,咁好唔負責任。」我說。

「Madam又唔使咁認真,我地講笑姐。」二哥說。


到了下白泥村,入內只見周炳仁的手下,一班南亞工人,與渠頭在這裡,他按著流血的頭!


「渠頭,你有冇事啊?比人打啊?又做咩啊?」我說。

「Madam,冇事冇事,自己撞到,班工人同周生有少少錢銀誤會姐,而家解決左,你地可以收隊啦,今晚記得左BOOK左餐廳食

飯,著好D。」渠頭說。


「傷成咁仲掛住哩樣。」我說。

「去包下我個大渠頭咪冇野,又唔係傷個口。」渠頭笑說。


「好啦,你小心啊,快去包啦。」我說。

「有冇聽我講冷靜做野啊?」渠頭說。

「頭先有不明白色大貨車逃走,二哥追唔到就算數。」我說。


手足們笑嘻嘻看著我同渠頭,教我不好意思。

「收隊,上車。」我說。

「今晚見。」渠頭說。

我們離開,上頭通知要回總區報告事件。

「李SIR又唔知咩事咁緊張啦,會唔會係頭先貨車單野收到料?」二哥說。

「我地做好份內事唔怕比人話。」我說。


回到EU總區,上司李震昇督察比平時更嚴肅的模樣,不知有甚麼特別事件?

「首先,重新調配人手工作,聽日威爺會番黎181做番車長,二哥繼續之前位置,樂芝番番182,如果有需要再調車。」

「好囉,威爺番黎一天光哂。」二哥說。

「yes sir。」樂芝說。

「講番case,最近香港好多人失蹤,上面好關注,懷疑係大型人口販賣,重案個邊都想我地巡邏個時注意,頭先你地追既白色大貨車,搵到啦,但得空車。」李SIR說。

如果是有人,應該沒有可能短時間運走,除非空車本身是用來引開注意。

「風,我想知點解唔搵182幫手?」李SIR說。

「Sir,我覺得當時唔需要,handle得到。」我說。

「我唔覺得咁叫handle得到,如果係軍火係生化武器咁點?下次有咩事,唔好自把自為帶埋班手足做。」李SIR說。

「Sir,唔使講到咁大既,madam佢....」

「程亮添,唔好諗住幫口,我知道你番工好唔上心,係唔係便衣就可以HEA?你再係咁,我調走你。」李SIR加重語氣說。

大家靜默,李SIR繼續說:

「唔該以後打醒精神啊!散會!」

2016年4月1日16:00


小休期間,Time繼續機不離手,只見李SIR與一白頭男人進房間聊天。


「知唔知個男人係邊個?」我問。

「二哥,你成日收料,應該知既。」Dee說。

「我冇見過,威爺就知,飛虎隊、機場特警、機動部隊,毒品調查科都做過,咁有經驗見過唔少人,係差英女王未見過。」二哥

說。


過了一會,他們從房間出來,到了茶水間。


「我同大家介紹,前總警司蔡興國大SIR。」李SIR說。

看李SIR尊敬的模樣,這位前總警司來頭不少吧。


「唔好講哩啲啦,仲大SIR?我都退左休安享晚年。」蔡興國說。


「大SIR當年差啲就升左警務處助理處長,可惜之後離開左,講幾句教下啲細。」李SIR說。


蔡興國搖搖手,感慨說道:


「之前聽見老郭坐監,中埋風,唉,做黑警有咩謂啊?貪到命都冇,」


他口中的老郭是指啊正父親吧,看樣子又有另一個故事。


「敢問大SIR,你同前總警司郭偉誠好熟?」我問。


「熟,當年警隊貪既風氣好流行,老郭為左醫老婆貪埋一份,我冇,唔係話我清高,結果鬼頭調我去做閒事,文職,守水塘,我樂

得清靜。直到唔覺意發現單大案破左,鬼頭先叫番我做正常野,個時老郭已經升緊職。之後我又破左大案,97回歸,總警司個位比

左我做,老郭係高級警司,真係時也命也,個幾年我多病痛,唔繼續升警務處助理處長,總警司都冇做,就到老郭,諗諗下唔做係

好決定,而家警察令人反感,又咁多黑警,做好差人真係唔容易,有幾多個真心正義?」蔡興國說。


原來有這一段往事,不過無論如何啊正父親是黑警,甚麼理由也不能解脫錯事。


「我相信總有正義既人,去對付黑警。」我說。


「後生女咁有志氣係好事.....凌晨風,我記得啦,老郭之前講過正仔結婚,你係佢女朋友.....不過相信係過去既事,唔緊要既,人各

有志,李SIR,哩個係警隊明日之星,仲有一個好有經驗,可惜唔係到。」


「大SIR,陳勁威聽日復職。」李SIR說。

「威爺 威名遠播,大SIR都識。」二哥笑說。

「人才係要認識,好好用佢地,而家只係識培養黑警有咩用?當年有班中東佬係香港

運軍火,SDU有行動,我老婆係街差D出事,陳勁威救左佢,仲有唔少人,可惜佢老婆

有事而放棄所有野。都唔繼續想當年啦,我未飛之前睇下有冇時間搵佢,唔阻你地做

野。」蔡興國說。


除了威爺我行我素的性格之外,工作能力其實是超班,一個人解決四悍匪拯救我,多

次與黑警決戰。


「大SIR,我同你出去。」李SIR說。

「好,我老啦行得慢。」蔡興國說。


他們離開,二哥提議:

「講起威爺,MADAM幫我地打電話問候威嫂,好唔好?」

「係囉,今日未有時間去探威嫂。」TIM說。

見還有時間,我打電話給他

「威爺,威嫂情況好啲未?成班手足關心。」我說。

「有心啦,佢記憶模糊,不過仲記得叫我番工,煮糖水,成日想出院,無辦法啦,醫

生檢查冇咩大問題開左啲新藥,夜晚出院。」威爺說。

「威爺,頭先有個前總警司蔡興國探李SIR,同我地講你以前中東佬單野,救過佢老

婆。」

「哦,係咩,邊個都好啦,我救過咁多人,唔救人唔通隊人咩。唔講啦,聽日見MADAM,記住冇我唔好亂黎,唔好引起幾多蝴蝶效應啊,BYE 。」威爺說。

「得啦,渠頭學埋你咁長氣,BYE 。」我說。

2016年4月1日20:30

幸好今日不用OT,下班之後,我換好衣服趕到餐廳,渠頭已經在這裡等待。

「訓嘰笠,我點左野啦。今日點啊?」渠頭說。

「你幾時變左我handler,今日咪答左你囉,李SIR話我唔CALL182幫手自把自為,我

已經好冷靜處理啦。」我說。


「上司係咁麻煩啦,之前ICAC我個handler......」


渠頭還未說完,有名西裝人士走過來。

「劉SIR.....劉世邦,ICAC調查主任。」渠頭說。

「關鼎名,咁都撞到你,仲有Madam,估唔到你地一齊,唔怪得咁容易拉郭偉誠

啦。」劉世邦說。

「唔關佢事。係囉,日頭唔好講人,夜晚都唔好講人啊,聽講你升職,有咩大案

follow?」渠頭說。


「又咪咁,CASE我唔講得。不過我估唔到你恢復身份之後唔再做金融,繼續做村長, 同周炳仁做生意好多油水啦,有咩野ICAC會睇住你地,哈。」劉世邦說。

「你啊奶啊,講笑,差人有黑警,ICAC冇二五咩,你小心就真。」渠頭說。

「好啦,唔阻你地,希望以後冇野搵你幫手,再見。」劉世邦說。

「你都知阻我地呢,再見啦。」渠頭說。


劉世邦離開,我看見窗外有熟悉的身影經過.......是水晶梨,都已經一年沒有見,不知

最近如何?


「渠頭,你坐住先,我行行出去。」我說。

「去邊啊?D野就上。」渠頭說。


我沒有回應,出去找水晶梨。

「水晶梨。」我說。

她愕了愕,再微笑說道:

「風?最近.....點?」

「都係咁啦,不過我同左渠頭一齊,佢對我好好。」我說。

「噢!估唔到你地。」

我留意到她無名指戴著戒指,她結婚了。

「水晶梨你都有好歸屬啦。」我說。

「係,都好耐冇見小美,得閒再見啦,我有地方去。」水晶梨說。

她離開,總覺得水晶梨對我很冷淡,還是因為啊正的原因嗎?都過去了這麼久,就算

她現在告訴我是和啊正結婚,我都會祝福,經歷多了,渠頭才是我命運中的一個。


「你企係到望咩啊?」渠頭出來找我,我想得太入神了。

「肚餓啦,入去先講。」我說。

用餐過程,我將剛才的事告訴渠頭,他沒有正經地說道:

「水晶梨結左婚,話唔定係賀展祥呢,上次佢兩個都一齊死,整定一對。」

「仲講上次,佢只不過係鬥氣,而且今次賀展祥未接觸水晶梨,就比人拉左,冇可

能。」我說。

「唔講水晶梨,講我地啦,有次同小美去探賀展祥啊媽。佢當我祥仔問我幾時結婚,

我話結婚一定請佢,訓嘰笠.......」

渠頭笑嘻嘻的模樣,我當然知道他的心意,亦相信他對我好好,不過現在才開始,不

用心急結婚。

「結婚啊?今日先開始,我未準備好啊,渠頭,要諗清楚。」我說。

「我都知你性格,之前郭尚正比到你結婚恐懼啦。我都未準備好啊 ,比唔夠你安全

感,反正你冇得走,做硬我村長夫人,我等你。」 渠頭說。


感謝你體諒,無論甚麼身份,我也會在你身邊。

2016年4月1日22:30

回到村裡,渠頭送我回家,一路上他總是在笑。

「做咩係到傻笑啊?」我問。

「估唔到有今日,唔笑都唔得,訓嘰笠你都一齊笑啦,你笑得好好睇。」渠頭說。

「仲有聽日,後日,大後日,以後有排你笑。真係冇你咁好氣,你笑得好衰,如果我

冇恢復記憶,實話你變態,夜啦,我今日好累。」我說。

他不再說話,大家靜靜地漫步回去。


到了家門,光仔在打理小花園,都夜了還在這裡?

「你地有個共通點。」渠頭說。

「咩共通點?」我問。

「一心情唔好就會打理海叔既植物。光仔有心事啊,你家姐都唔理佢。」渠頭說。

「你做咩咁緊張光仔?又想講小美啊?雖然佢同我地住左成年,光仔係同佢熟

左......」我說。

「唔係咁講啊,你係我村長夫人,光仔係舅仔,咁小美可能係舅弟婦,賀展祥又係我

邊個?嘩,今次一家親!」


渠頭走上前說道:

「光仔,係鍾意小美就去馬,唔好收埋,唔係會有遺憾。」

「我......我都唔知你講咩,我番入屋。」

「光仔咁大個人識諗,夜啦,早抖渠頭。」我說。

「好啦,聽日威爺番工,我都放心D,早抖訓嘰笠。」渠頭說。

看著他離去背影,我覺得有安全感。


在梳洗之後,見小美還未睡覺,就閒聊一會。

「小美,今日我見到水晶梨,原來佢結左婚。」我說。


「佢終於都結婚啦......以佢性格,我仲諗佢最遲結婚,不過最估唔到係你同渠頭,人

人都一對,我仲未有。」小美說。

小美看著天花版,好像有心事的樣子,但又不告訴我。

「好快啦,哈,訓先。」我說。


很快又4月2日,暫時沒有嚴重事件需要穿越時空 ,不過所有大事必作於小,都要記錄。

2016年4月1日
1:記憶恢復,同渠頭,威爺相認,
2:公開同渠頭一齊。
3:搵番威嫂。
4:啊正打電話比我,冇理。
5:巡邏發現神秘白色大貨車,但係個局。
6:渠頭同周炳仁班工人有錢銀誤會,受傷。
7:番總區報告事件,認識前總警司蔡興國。
8:同渠頭食飯見到ICAC劉SIR,仲有結左婚既水晶梨。
9:光仔,小美有心事。


2016年4月2日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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