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雨先生!」



「白鳥小姐…」



「為何…拋下……我一個….自己…出發!」







她氣喘喘的跑來,應該是跟著我的腳印。



失策了。







「那個……早安。」



「真的是…給你的……你很怕冷吧?」



她從斗蓬中拿出了一件羽衣,並遞給了我。這應該是昨晚看見的未成品之一,沒想到她的工作這麼快。







「…況且也不想浪費本來算給鐵匠大叔的羽毛。」



我把羽衣穿上後再問:「感謝你……這裡,難道就是白鳥小姐的……」





「對的…就是我出生的村落,白鳥村。」







說後她走往並伸手向其中一個冰雕。



「我雖然討厭他們,但這遍光景也不再想映進眼簾了…即使過了上百年……」



不是吧……



「被冰封上百年了…靈魂應該早已不在吧?留下的只有原孔無缺的空驅而已。」







「即是假使阿雨先生打倒了雪女,他們也不會因此得救……當時雪女被封印時那些陰陽師說的。」她說。





「可惡……」我緊握了拳頭,低頭喃道。



「阿雨先生……你在哭嗎?」







白鳥小姐走到我面前,抬頭的看著我。



我的確哭了,因為覺得悲傷,所以哭了。



自己改變不了任何事,所以哭了。









「不…今天就到這裡吧…下山吧。」



我趕緊擦眼睛,便轉身離開了此地。



「好的……」白鳥小姐她擔心的跟在我的身後,與我一起下山了。



雪女到底為甚麼要做這種事?這個問題在我的腦中揮之不去。即使在記載中雪女擁有使人化為冰塊的力量,也沒有這麼強大可足以冰封整個村莊。



再者,她也可能是……



「阿雨先生…好像不太精神。」



回到山洞的我們,白鳥小姐正生着火。



「嗯…」

在目擊那遍光景後,頭腦裏各種事情混在一起,像是一團糟。



雪女的力量超越了想像,她擁有媲美天災的力量,要討伐她是至難之事。另外有關雨宮家的人解開封印目的,完全沒有眉目。



越想越不安、忐忑。





「阿雨先生。」



白鳥小姐的呼叫打斷我的思緒,火堆在不知不覺間已生起。



「…怎麼了?」



「還在意那條村的事嗎?」她再說:「那你想知道嗎?那條村受襲的原因……」



「多少也有點興趣吧。」



雖然沒有直接關係,但可能在對付雪女能派上用場。在我這樣說後,她便坐到我的身旁。



「那個呢…雪女曾說過她的壽命比較長。

每當感到孤獨時,便會把合眼緣的男人捉走,並冰封起來以陪伴著自己,減少心中的一絲空虛。」



「因此白鳥村也一直存在每十數年一位男性突然消失的傳說。村落的人即使知道是雪女的作為沒太在意,當她是這座雪山的神,如果令雪女心情好的話,降雪便會減少,農作物的收成會更好等等。」



「不過經歷長年的時光,早已厭倦一切的雪女在一氣之下將整個白鳥村冰封,因此亦引來陰陽師來把她封印。」「這都是她一切親口跟我說的。與我封印在一起時雪女她親口說的」



「你們關係可真好呢…」



「直說她給人感覺很可怕…身上有種異樣的壓迫感,總感覺溝通不了般…不過在心裏的某處也覺得她很可憐。」



「雖然做法沒法認同,但也不是不明白她的感受…真是矛盾。」



她露出一個帶遺憾的微笑。聞過故事的我則低下頭,嘆了一口氣。



「原來如此…果然早就是妖怪嗎。」



「這番話的意思是?」



「在古藉中,曾有記載是指雪女是一個族群。只是膚色比較白和體溫比常人低,適合在雪地生活的一族。當中指雪女的傳說只是他們族內的女性的衰老不明顯所誤傳,所以在廣義上她是歸去人類那邊。」



「在親身目擊過後,果然那已經超越生物範圍。」



「雪女應該是她輸給欲望後,墮落成非人之物的姿態。而且其欲望非比尋常的強大,從而使她擁有異常的力量。」





「…阿雨先生有打倒她的自信嗎?」



「不肯定。如果她能隨便冰封一帶,我不能隨便活動,一不小心便會變成冰塊。」





「那樣的話ㄧㄧ」





「但我不會放棄。只要不是沒有弱點,對策也不會沒有。」





從那一天起,雪山便下起暴風雪。



白鳥小姐說可能是雪女發現有人入侵領地而被觸怒。



那場雪下了足足整一週,為白鳥小姐添了七天的麻煩。即使對於暴風雪,她並不太懼怕,且能夠自由上山下山。據她說,在斗篷裏用翅膀包裹著身體便不怕冷,真是個方便的加護。



一週後當風雪變得穩定,我便到市集物色各種道具。這一週在心中定下不少對付雪女的預想,無疑的是正面對決必會敗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