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雪女停上腳步。



我把麥束作為藏在四肢和身體上,能額外保暖之餘,亦為這招作準備。



當她本能地後退並打算再次改變地形,我已使出神化以速度把她擁着不放。燃燒的烈焰和熱度使她叫苦連天。







「不要!好痛!好熱!」



雪女的慘叫徘徊耳邊。火陷已蔓延到她的衣服上,即使使用再多的冷氣,在不斷火勢下已經無效。







百蛙繚亂.快晴。



是春奈所給我的一個擁抱而化成的招式。



「就這樣讓你解脫。」







接下來就是比試忍耐,我喊道後更用力的抱向她,將更多的烈焰向她蔓延。





在冰天雪地之下,火團不斷纏繞着冰雪之身,面對這白茫的世界,那團火焰在下一刻也彷要變成殘燭,卻依然拼命的燃燒着,為的是把冰封的心融化。



「刺痛的同時,也很溫暖……好像早晨柔和的太陽照在身上般。」







雪女的意識開始曚矓,並伸手指向空無一物的天空。



「這就是我追求的溫暖嗎…?」



「沒錯…是妳在長年間所忘記掉的東西。」



「害怕飛蛾撲火,隨之選擇捨棄日照,留在安全的地方渡過時日。」







「直至讓你成佛為止…我都不會放手。」





「身體變得好輕…像要融化一樣……」



雪女再次流下淚水,今次再不是冰顆,而是一滴滴的熱淚。







火焰和熱淚把她慢慢的融化,漸漸的融入這遍白茫的雪地之中,最後無影無蹤地消失。



「願汝能安息吧。」



雪女成功除去。



話音剛落,身上的燃料同時燒光,在羽衣上最後的火焰亦熄滅,與神化一同褪去的皮膚作為灰燼,跟已失去知覺的身體一同的倒在雪地上。







體溫與雪地強烈的溫度差產生刺耳的聲音,不過已沒有捂上耳朵的餘力,就這樣閉上眼睛。



「不要…」「不要死!求求你!不要死!!」



彷彿聽到白鳥小姐的呼叫聲,我馬上睜開眼,眼前的世界交差在黑和白之間,頭好暈,才發現自己正睡在白鳥小姐的膝上。



視界中雖是黑色,四周應該還是白色的雪地。知覺開始回復運作,她的四肢果然依舊的十分冰冷,跟雪地沒有太多差別。



如果是在夏天的話應該挺舒服的……



在我這樣想的同時,數滴的溫暖的淚水滴在我臉頰上。



「白鳥小姐……?你在…哭嗎?」



我慢慢張開嘴巴,用餘下不多的力氣慢慢的把逐隻字吐出。



「對啊…所以又怎樣?」



雖然我的視界還有絲許的朦朧,但也能肯她的確在哭。她眼淚的溫暖、呼吸聲、身體的顫抖,我一一也感受到。



「所以為甚麼…!為甚麼要用那種自損一千,損敵八百的方式……害我很擔心的!」



連同她的哭腔,她在說話的同時用翅膀擁著我。感到溫暖的同時,痛楚亦越發鮮明。



剛才的全部她都看到了嗎?



「白鳥小姐…意外地懂些深奥的詞彙啊。」我勉強笑說。



「不要在這時候讚我!這不就像說遺言一樣吧!」「快…!快下山療傷吧!」



白鳥小姐嘗試用她細小的身軀搬起我之際,本寧靜的風聲有變,一支暗箭瞧向我們射來。



「小心!」



淡雪停下,視界依然不清,單靠直覺勉強的用身軀撞開白鳥小姐,左腿因此被箭頭擦傷。





「真是的……蟲子真是頑強。」



在不遠處,另一把異於雪女的女聲傳來。



隨後接連射出三箭,兩箭被我用手按下,最後左臂則被命中。





「阿雨先生!!就是她們…自稱雨宮的那個人。」



白鳥思織這樣的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