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鳥思織成為旅伴後,為了出發到雨宮家,我們一同離開她的故鄉。



據她說,她未曾嘗試過出鄉。



當走到城外時,她倒不時後回望雪鄉。雖有不好的回憶,但要離開一直生活的地方,看似還是會有一絲的不捨。







除回望以外,她還會低頭瞧向腳下剛買的草屐。而一向裸足的她在穿上草屐後並不慣,每經數步便把草屐的其中一方飛向道路的中央,然後便單腳跳著的走去穿回草屐。



不像雪鄉,森林的道路太危險,會被小礫石或者樹枝不知不覺下擦傷腳底。







再者目的地的是雨宮家所在的淺草,一個相對發展得好的城鎮,堂堂當主裸足始終有點不妙。至於衣服方面就沒有辦法,我的衣服不合尺寸,也再沒有閒錢。



只好讓她繼續穿著破斗篷上路,反正到雨宮家的話,衣裳甚麼都有。



在第一天的晚上,我們在林中野營。







迎合白鳥小姐的步伐,比預計的路程慢上一半有多。帶著他人一起旅行比想像中費時,不過感覺不差。



夜晚是許多森林生物的活動時間,有多少動靜也十分正常,反而沒有才是異常。但白鳥小姐被聲音們放不下心,完全睡不著。於是她睡在我的身邊,我則一直在守營,讓她好好休息。



附近雖有比較舒適的平原,之所選擇森林是為了安全。山賊和野犬主要在該種地方徘徊。萬一被盯上,我獨自一人也能夠對付。但想着連白鳥小姐也被盯上便會比較麻煩,以防萬一,我便守夜至清晨。始終不能讓她遇險。



白鳥小姐不會賴床,一叫她便很快醒來。在吃過少許乾糧作為早餐,在準備出發之際,當她正被枝上的晨鳥所吸引,我拋出某問題。







「白鳥小姐,你能像牠們般飛嗎?」



「以前曾嘗試過,但可能是身體太重,能離地一下子已是極限。」她輕輕搖頭,並把翅膀顯現。



她的加護類型比較特殊,更像是天生的特徵,不能完全褪去,但大小能按本人的意志控制。







習得飛行的話,無疑可避開大部分危險。



「要不來一場遊戲?」



「遊戲?」



「如果你今天內穿着草屐,能跟上我的步伐的話,我便送你一個願望。」







「真的嗎?」



聽見有願望作為獎勵,白鳥小姐馬上放亮雙眼,十足天真的小孩子。



「當然。」「那開始吧。」



「欸ㄧㄧ」







在開始一聲剛落,我使用全速一口氣拋開她一段距離。在看不見我的身影後,她便一個人站在原地。



「怎會這樣的啊…」她說。



然而我怎會放心留她一個在道路。



我在前方潛進一旁的樹林,繞了一圈到她的背後觀察着。白鳥小姐的五感不特別敏感,察覺不到我的存在。



現在的她只有兩個選擇,一是學會以草屜行走,二是學會不接觸地面的飛行。



在起初她依然不知所措,抱著不安的盡快走著。隨著時間過去,她開始漸漸加快腳步,草屜也慢慢沒有再離開腳掌。



當看著她的成長,心裏的某處感到欣慰。不知道師父當時的心情也是不是這樣的呢?



不過在下一秒,她已展開加護,拍著翅膀準備着衝刺,用力的拍打一下翅膀,掀起的強風把大路上的枯葉吹上冷空,點下頭便進行衝刺。她全力的速度遠超了我的想象。



至少是在雪地拖行的兩倍以上,使我要安靜的追上她也感到有點吃力。但有這種速度的話,我也能放心下來。



然而意外便發生了。



在道路高速奔馳之際,她其中一邊的草屐不穩的又飛向了天際,在左右腳高度不平衡和失速之下,白鳥思織便摔了個大跤,整個臉貼在了地上。



看不下去的我便上前扶起了白鳥小姐。



「白鳥小姐,沒有事吧?」



「阿雨…先生?」在摔一跤後,純白的臉頰上沾上泥巴。



「沒有事的…好痛!」



當她嘗試站起的時候,突然蹲在地上。於是我便查看一看她的腳下,竟然有了一條被刮傷的血痕,應該是她在高速奔馳時被沙石弄傷。



「等一下,要忍著痛。」



我在身上掏出一小瓶酒,酒可以防止傷口惡化,所以即使不喝酒也有一瓶在身,為擦傷時備用。



我把酒抹在布上,輕擦著她的傷口,她雖然感到刺痛,她也忍住沒有發出聲音。然後把布包紮在她的腳掌上,她便問道:



「為甚麼阿雨先生你在這裏…你不是在前方的嗎?」



看得太過入神,我已忘掉在是遊戲的途中。



「那個…你不知不覺已越過我了。」



我答後她一聲不吭,再說:「…害我多擔心你會拋下我。」



她彷彿在下一秒也要哭出來。



而使她害怕和受傷的也是我,於是我蹲下便說道:「爬上來吧,附近有一條村莊,先去療傷吧。」



我示意後她爬上我的背上,在我站起來時,她輕得不像是羽毛,完全沒有乘著人的感覺。



「那捉緊了。」



大腿神化。



我背上她在大路上衝刺,馬車迎面而來便跳到樹上。在不久後,我們便到達村莊。



我尤其記得這村莊,是因為這裏設有堅固的木製防獸欄,包圍整村。




「這是附近…?」她回道看向沿途。



「比起這些事,快點找大夫吧。」我說。



「呀…我自己能走的……痛。」



當她逞強,傷口的痛楚再次提醒她。



「不要勉強,上來吧。」我再次蹲下,示意再繼續背着她。



「不好意思……」



經過背着白鳥小姐逐家訪問,終於問到這村莊的大夫所在的居所。而途中則聞到奇怪的傳聞。



是有關「死人復活」的消息。



據說這村莊已發生過幾宗,因此每家的村民亦懷疑我們是不是因這消息前來,打算把我們趕走。



直至向他們展示白鳥小姐的傷口,他們便指示大夫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