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向緋夏,她是最初和最後的關門。



這人雖一直在笑,但總感覺不太友善,彷彿以前正生悶氣的春奈一樣。



「陽向緋夏小姐,久仰大名。」







「呵,真懂呢~」



「「西陽的才女」的名號一一」







「織雲君!」

「那番話可以單獨再說嗎?」



說話的途中,緋夏小姐打斷話,並發出異常巨大的靈壓。

「可…可以啊。」我馬上答。







「那就出去散步一下吧~!」



下一秒她便已恢復原狀,拉起我的手走進道場附近的竹林。在道場的實花小姐為興奮過頭的風結小姐扇涼和重新包紮,沒有在意這邊的事。



現在處於夕陽西下的中途,天空處於半暗半光的狀態。竹林的影子和夕陽同時映照在她的影子上。



大約到了竹林的中心,她便停下腳步,淡淡一問。







「吶織雲君。東邊都寫了我是甚麼?」



「西陽的才女,陽向緋夏。你的事蹟像記錄被記下,筆者則自稱曾是你的老師。」



「那本記錄在東邊十分冷門,不只不流通,甚至知道的人也幾乎沒有。」







「那人只存在於童話故事。同姓同名而已。」她說。



「不是的。」我馬上反駁:「你在隱藏自己的實力吧?所以不想被聽到名號。」



「聽小春的話你比騙小孩的童話更離譜,會看得我這麼高真是光榮。」



陽向緋夏在見面一刻已看穿了我和春奈之間的裂痕,因此才會突然提出讓我離開春奈的遊戲,避免妹妹會受傷。







「在現時點,能看破我的外人還是第一個呢。」



緋夏小姐轉身,還是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笑臉雖依舊,卻不知為何能傳來她是真正在高興的感覺。



「那你想知原因嗎?」



未待回應,下一秒便自答。







「才不告訴你~先猜一下吧,這就是我的試驗。」



我完全搞不懂她的情緒的同時,她就像個調皮的小孩子般說道。





緋夏,這就是我的名字。



當有記憶開始,任何事物只有拿在手上,身體彷彿會自己動起來一樣,我不需要多想,只按照事物告訴身體般行動,周圍便會讚不絕口。



「真不愧是緋夏小姐,真的被神明們愛著。」「對比起風結小姐為何會學習就這麼慢?」「實花小姐也是,就三歲連筆也執不到,完全比不上你。」



我曾有數名老師,以上這番話就是出自其中一位的口中。而這番話使我感到厭惡。



「為何要說她們壞話?教不好倒不是老師們的責任嗎?」



從小聽慣師範們讚許的說話,但始終聽不慣他們對於妹妹們的壞話。



「但…這也是事實,緋夏大人的話將來一定可以好好支配陽向家的人們,使陽向家邁向新一步!」



「支配?將妹妹們?」我再問。



「對啊,即使她們再不中用,有緋夏大人在這裡的話就足夠了。」



有我便足夠…?



玩笑開到這裏夠了吧…我不要。



為甚麼她們要被這批人們批判?為甚麼要向她們使壞?小結被責備是因為追不上我的步伐,不久的話就輪到小實……因為我會使大家都不開心。



而我努力的話會使誰開心呢?就為了這班對重要的人們壞話的傢伙嗎?



去死吧。





「即使一人到達山頂,俯瞰那片風景,那一點也不有趣;反而有後方支撐着,一起登上的山頂,那片風景才有意義。」



「神明甚麼的、妖怪甚麼的、陰陽師甚麼的,這通通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小緋夏你自身是如何看待事物,活出自己。」



就在此時,某位人物成為我的曙光,引領了我。





我不想奪去屬於大家的光輝。



我想跟大家笑下去。



我想成為好的姐姐。



就這三點,我改變了以往的生活。





「緋夏小姐為何在這裏?今天定好的學習內容呢?」



「我才不管,我要去找小風結玩~」



我放手一拋,手上的書便飛進池塘中。



老師見此馬上大罵:「請不要開玩笑了!要是沒有你努力的話,陽向家就……!」



「先開玩笑的是誰啊~?況且……」



「我們陽向家沒有你想像的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