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糖故]我既女神係樂隊既主音: 第四章
識左阿敏咁耐，我當然知佢住喺邊。佢同我住得好近，有時返學撞到都會一齊返。
我跑左去佢屋企樓下，正想打比阿敏嘅時侯。我望到慧同阿敏坐左喺樓下嘅公園。
我深呼吸一口氣，慢慢行近佢地。
「阿頌？你點會喺度？你走左堂？」慧好驚訝咁望住我，阿敏都抬起頭望住我。我望到佢雙眼有啲淚光。
「唔好理呢啲野啦。」一時之間，我唔知點開口，明明我已經諗好哂講咩。
「其實你黎得都幾岩時候，岩岩我地講起你。」慧。
「講起我？做咩？」
「講起你條傻仔以為阿敏真係鐘意你。」慧。
「吓！？」我差啲成個人彈起。
「我琴日亂up下，點知你又真係信。你又比我整蠱啦。」慧奸笑咁望住我。
「咁..琴日阿敏做咩唔出聲？」
「琴日，ehh，阿敏佢唔舒服丫嘛，午息之後。」慧，「咁唔舒服梗係即刻返屋企啦，點知病到今日都未好，我今日咪陪佢睇醫生囉，點知條傻女出門口冇帶鎖匙，佢爸爸媽媽又返哂工，咪唯有坐喺度囉。」
「.......」呢一刻我真係無言以對。
一切都係我會錯意？我又比佢地整蠱左？
我望一望阿敏，佢雖然dup低個頭唔出聲，但好似有啲笑容。
好似喺度偷笑。
屌。呢一刻，我真係柒到無地自容。我好想即刻走。
「等我仲咁擔心..車。」我扮哂冇野咁，其實個心好痛。「阿敏好似喊過黎喎，冇事丫嘛？」
「病左好辛苦架，仲要喺度吹風。人地女仔黎架，辛苦起上黎就梗係想喊啦。」慧，「不如你幫手諗下有咩地方可以比阿敏抖下啦。」
「我屋企囉。橫掂我屋企冇人。」我好似有啲眼濕。
「一於咁話，去你屋企啦。」慧拖住阿敏。
一路行去我屋企嘅路程上面，我都冇出過聲。
「我真係傻。」我心諗。
等我之前仲以為阿敏唔鐘意我比較好，到依家我發現我鐘意阿敏嘅時候，原來一切都係誤會。
我一直都呃緊自己。哈。
我流左一滴眼淚，我好快咁抹左佢，當然冇比佢地兩個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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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到我屋企，慧扶左阿敏去梳化，比左幾件褸阿敏蓋住。
「估唔到你屋企都幾整齊下。」慧喺我屋企周圍行。
「我阿媽執嘅，」我望一望閉起眼嘅阿敏。「話時話，你點解成日玩我？」
「吓，你好玩囉。你又玩得，唔玩你玩邊個？」慧企喺我書枱前面研究我保存落黎嘅cd。「有聽Linkin Park,X-Japan,The Beatles,Mr. Children...你鐘意聽band架？」
「吓，係呀。」我比左張電腦椅慧坐，自己搵張木椅坐低。「齋聽，冇話特別有研究咁囉。」
「冇話想夾band？」慧問我，「你冇諗過？」
「有呀。但冇心機，怕自己半途而廢。」我講出心入面嘅諗法。「老老實實，我對音樂真係唔係好掂。」
「唔係丫，你唔似啲半途而廢嘅人。」慧，「咁如果你真係夾band嘅，你會做咩位？」
「應該係結他手...雖然我依家唔識彈結他。」我望住牆上收藏嘅海報。
「吓？點解嘅？唔係真係為左媾女呀。」慧笑左一笑。
「我先冇咁膚淺，我個人覺得，樂隊嘅每一個位置都好重要，但係我特別鐘意結他手呢個位置，」我拎左個杯去斟水，「主唱係一隊嘅靈魂，絕對唔可以冇左佢；鼓手控制住樂曲嘅節奏，當演奏激情嘅歌嘅時候，鼓手帶領歌曲速度，力度同節奏感。演奏柔情嘅歌嘅時候，要控制氣氛。」我拎左杯水比慧。「至於貝斯手，好多時侯充當住support嘅角色，用低音幫助歌曲嘅推進。」我飲左一啖水，「鋼琴手，無論係咩類型嘅歌都可以融入去，可以話係萬能。」「吉他手，可以彈出千變萬化嘅樂曲，幾乎每首歌都有結他嘅聲音，結他手絕對係帶領樂曲嘅主要人物。」
「...我想做一個帶領者嘅角色。」
「....」
我望一望慧，發覺佢一直望住我，望到眼都唔眨。
「做咩眼甘甘望住我。」我有啲怕醜咁擰開塊臉。
「估唔到你對BAND又幾有研究喎。」慧飲左啖水，「真係人不可以貌相。」
「咁你呢？」
「嗯？」慧。
「你又點解想做主音？」
「好簡單姐，因為我鐘意唱歌囉。」
「咁唔做solo歌手？」
「鐘意band sound囉。」慧笑左笑，「或者照你咁講，想做樂隊嘅靈魂囉。」
「既然我地都鐘意BAND，不如一齊夾BAND？」
「梗係好。但我地都要搵多三個人，做鼓手，貝斯手，同鋼琴手。」慧望一望窗外，「你有冇咩人選？」
「人選係有一個嘅...係唔知佢肯唔肯。」我拎起部電話。
「鈴鈴鈴！」
電話響起，唔係我，都唔係慧。
係阿敏。
阿敏爬起身，拎起電話黎聽。
「喂媽咪？」
「係呀出左去睇醫生。」
「嗯。依家返喇，岩岩唔記得帶鎖匙，去左同學屋企。」
「好喇掰掰。」
阿敏擺返電話入衫袋，「Michelle我地走喇。」
「好啦，我送你返屋企啦。阿頌一齊啦。」慧。
「唔啦。」我根本唔多想在面對阿敏。
「唉真係懶，青梅竹馬朋友病左都唔照顧下。」慧比說話我聽。
「費事啦，唉，唔好意思啦。」
「算喇算喇，阿敏我地走啦。」慧扶起阿敏。
「話時話，」阿敏望住我，「如果你地真係夾BAND嘅話，你地要加油呀，哈哈。」
原來阿敏一直都冇瞓，聽哂我地嘅對話。
「好啦掰掰。」阿敏同我揮手道別，慧亦都揮一揮手，「你快啲學結他啦。」講完就走左。
「梗係，依家我就去研究。掰掰。」
佢地走左之後，我即刻打左個電話比我心入面嘅人選。
「嘟嘟。嘟嘟。」
「喂？」
「喂傑仔？有冇興趣夾BA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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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一晚，我用左成晚時間去搵BAND嘅資料，同埋啲結他嘅基本技巧。
我望一望個日曆，今日係星期四。
「就星期六去買支結他練下啦。」我立定決心要練結他，夾BAND。
Dododo！
我MSN響起，係傑仔。
「喂，你岩岩咪問我夾唔夾BAND嘅，其實我都OK。」
「真係？咁預埋你架喇喎。」
「但係你知啦，我地中三架喇，下年就揀科，又呢又路，好忙架，有冇時間練架。」
「何況，我地都未搵齊人，不如中四先搞都未遲啦。」
之前我只係輕輕提過傑仔，其實傑仔成績幾好，一直都係我地班頭十名內，又識彈鋼琴，係衰在生得矮。但老老實實，佢彈鋼琴果陣真係幾charm。
「咁冇計啦。可能中四先搞係仲好嘅。」我講就咁講，但其實好想即刻夾BAND，但做人唔可以咁自私，要遷就下人。「但係，你今個星期六得唔得閒？一齊同我出去買結他？」
「吓，我星期六要補習喎。」
「咁算啦。」
「聽日問下西成先。」我冇耐就熄左電腦沖涼瞓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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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係星期五，但係我七點正已經返到學校。
我一返到去就即刻行上音樂室，拎起支結他開始彈。
我喺書包拎左一份我琴晚print嘅結他譜，逐粒逐粒音咁彈出黎。至於果首係咩歌，相信我都唔使講。
練下練下，慢慢到左七點九，我就執返好啲野，上返課室。
一返到去就已經見到慧坐左喺位，但係阿敏今日都係冇返。
「喂慧，」我坐返埋自己位，「阿敏今日又唔返？」
「係呀佢仲未病好。」慧擰轉個頭，「話時話，你話有個鋼琴手人選，係邊個？」
「我正想同你講呢件事。我原本搵左傑仔，但係佢話中四先同我地夾，咁你點睇？」
「傑仔呀..佢彈鋼琴係幾叻嘅，好似仲攞過獎。」慧托一托個頭，「其實又真係唔急嘅，如果中四先搞，應該都未遲嘅。你咪順便練下結他囉，你唔係岩岩先開始學咋咩。」
「係呀，老老實實連結他都未有。」我拎左書包份譜出黎，「係今日一朝早去音樂室自學左一陣。你睇。」
「明日晴喎。你好鐘意呢首歌？」慧笑左一笑，指一指我枱上面嘅琴譜。「呢首歌嘅鋼琴版我可能教到你，結他版就唔識喇。哈哈。」
「我聽日仲要出去買結他。」我收返埋份結他譜，「話時話，你有冇識人係教結他架，有人教進度應該快好多。」
「我識唔識教結他嘅人呀...」慧諗左一諗，「好似...冇，哈。」
「咁唯有我出去搵人教，大前題係我聽日去買結他先。」
「使唔使我陪你？」
「吓？」
「幫下眼嘛。還掂我聽日都冇野做。」
「..其實我冇所謂嘅，反正我都冇人陪，哈。」
「一於咁話啦，聽日十二點，旺角地鐵站等啦。」慧拎左張紙，寫低佢嘅電話號碼，「呢個我電話，聽日我地電聯啦。」
「..OK。」我望到班主任入緊黎。
「林sir黎喇唔傾住。」慧擰翻轉頭。
「李頌希，同我出黎。」林sir一見到我就叫我出去。
「你琴日做咩走堂？去左邊？」林sir盤問我，我先醒起我琴日走左堂。
「吓，返屋企瞓教囉，唔記得通知學校姐。」我求其吹水，雖然我真係返左屋企。
「咪咁多籍口，你今日放學同聽日同我留低喺學校反省！」林sir拍落張枱度。
「聽日？聽日星期六喎！」我以為自己聽錯。
「係呀，還掂聽日九至十二我都要幫高form補課，你返黎，我幫你做德育培訓！」林sir睇落唔似講笑。
「咪玩啦阿sir，聽日有野做呀。」
「我夠有啦，我咪照幫你做德育培訓。我陣間就通知你家長，鬼叫你走堂咩，你等比訓導跟進啦。」
「你姐係玩鳩我姐。」我心諗，我唔敢講出黎，廢事又揹多一單野。
「坐返埋位上堂啦。」林sir示意我坐返埋位。
「你聽到架啦，聽日買唔到結他喇。」我同慧講。
「咁冇計啦，黎緊我好多日都唔得閒，得聽日得閒。」慧望一望我，「聽日買唔到咁唯有搵第個陪你啦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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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想辦法先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