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港２》: ２７

「唔好猶豫啦，填資料參加喇。」

人山人海的現場中，有個我不認識的男人在一旁勸說。

我盯向他：「我識你？」

「如果你參加咗，好快就會識得我，因為我專門協助新人。」他雙手插腰，擺出一副前輩的模樣：「請叫我丹尼爾學長！」

名字……說不出的奇怪。





「我只係好奇睇下，我唔係嚟投考病獵。」我放下了表格。

「你真係要放低～？張表格好珍貴嫁～」丹尼爾學長揚起嘴角。

「有幾珍貴？」

「每年「病獵協會」只會影印九百九十九份表格～派哂就無。」丹尼爾學長攤攤手，假裝無奈地嘆氣。

我聽完之後，就默默行開。





「喂！你唔識回應人嘅……」丹尼爾學長一張開眼睛不見我，就馬上跑來追趕。

「我都唔識你。」

「咩年代啊！大家生活喺同一個社區，就係鄰居嚟嫁喇。」丹尼爾學長繼續以誘惑的語氣，勸說我：「唔好放棄啦，一齊成為病獵啦！」

「我無興趣做呢份吃力唔討好嘅事，我仲有個人要搵。」

「吃力唔討好？你到底知唔知成為國家病獵之後，可以有咩福利……」丹尼爾學長震驚。





「有咩？」準備乘搭扶手電梯到第二層的我，停下來問。

「首先，你唔會上到第二層。如果你唔係有執照嘅病獵或者專家的話，你喺呢間協會嘅活動範圍就只限地下呢一層。」

我無視他的說話，直接踏上扶手電梯：「就睇下點樣上唔到。」

「嘿嘿嘿，真係愚蠢。」丹尼爾學長抱手笑言。

在我踏上前幾級時，扶手電梯沒什麼動靜，但當我約莫行到三份之一，扶手電梯就突然通電不斷往下降。

為了追趕下降的速度，我就開始發力跑向上，料不知他就像擁有智慧一樣，我越是上到更高的梯級，扶手電梯下降得就越快，到最後持續了整整一分鐘的我感覺到幾乎會跌倒，就停止了上去的意圖。

「係咩事……」我喘一口氣。

「話咗你啦，呢部扶手電梯只有病獵先可以用到。」





「點解要咁做……」我舉頭一望，這裡有整整十一層樓高：「上面有嘢唔見得光？」

「咁係因為呢橦大樓涉及咗關於病者嘅最高機密，係倖存區入面嘅菁英份子聚集嘅地方，唔係我哋啲小人物隨便就上到去～」丹尼爾學長解釋。

我問：「做病獵有幾巴閉？」丹尼爾學長抬頭面向整橦宏偉的建築時，可看出其崇尚的表現。

「可以自由出入大部份地方、免費使用電腦、每月底薪至少有三萬籽……」

「有冇得調查某個人嘅最後行蹤？」我打斷他的說話，問。

「如果佢有登記護籍，我諗理論上係查到。」

「我想拎返啱啱張表格」我回到協會櫃檯那邊。





結果，只是跟丹尼爾學長聊了一會，櫃檯就空空如也。

「呃……」

「所有表格都派哂，歡迎下年再嚟參與。」櫃檯前的女職員微笑，一秒將我勸退。

正當我轉身離開，決定靠別的方法尋找艾匡時，櫃檯女職員對我說了一句話，或應該說是對周邊搶不到的人，說了一句話：

「或者，喺其他人手上奪取都係一個方法。」

話畢，我雙眼即刻鎖定了目標……

「喂……你咁樣望住我係咩意思……」丹尼爾學長面有難色，退後幾步。

「我趕時間，你下年再參加過。」二話不說，我衝向了他。





──葉青茶篇完──

【下一篇開始將為Ｍ，本故事正傳的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