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境亭的人告訴我們:「hall住滿晒啦,外人淨係可以去心理療養區瞓到7:00。一team換一team。
咦舅父? 今晚我唔翻hall啦,你可以帶阿絲翻去攬住瞓😏。」
「咩啊唔好講笑啦。」Kelvin尷尬地看著阿絲。
「點解你叫舅父嘅?」阿欣好奇地問。
「佢個名Kelvin讀音好似舅父嘛。仲有佢做過好多大O細O嘅組爸,咁咪叫舅父囉。」Kelvin的隊員Expo說。
「喂你哋叫番我Kelvin啦。」Kelvin急忙澄清。
「ok。」我說。

 Kelvin的隊員先回到他們的房間,但因為阿絲和另一個隊員Andy不是poly學生,所以Andy和我們一起去心理療養區,而Kelvin和阿絲一起回到Kelvin的房間。
「啲男人都係咁嘅...」阿綺對我說。




「我覺得Kelvin唔會喎。佢同阿絲曖昧咗好耐都未一齊,同埋仲邊有力搞啫?」Andy說。
「到啦。」阿曹說。
 一進
心理療養區,就聽到嘈耳的音樂聲。
有些人在跳舞,喝酒,玩乒乓球,唱K。
原來有一群人在這徹夜狂歡!
「點解會咁嘅?」五哥問。
「woohoo! 我哋都玩下啦。」阿綺裝作睡意全消地說。
「唔得,作死咩,聽日仲要打㗎。」家寶說。

 「你班左膠即刻同我停啊! 杏家鏟!」有一把沙啞的嗓音大喊。是剛才的急救員。但沒人理會他。
他走上前,摑了一個坐在一旁喝酒,帶著頭盔的工作人員一巴。




「做咩啊? 你打我?」那男人說。我認得他是理大學生會的成員。
「你係帶頭嗰個,呢度係休息區,唔係俾你哋玩嘉年華當自己打咗喪屍㗎!」急救員說。
頓時,所有燈亮起了,所有活動都停止了,就像時間停下來一般。 

「你以為你邊位啊? 你大台啊? 你只係個唔知攞咗幾耐牌,就喺9月喊住叫黑警俾你過去救人,上咗位嘅FA喳嘛。早晨哥喎。」
「我係真係救人,我根本唔想上位。發夢嗰陣,我同其他FA手足一樣。
你呢? 作為學生會,應該叫人守好poly。但你竟然喺度叫人玩?場革命遲早俾你同嗰班on9仔搞死啊!」
這些指控的確是嚴重影響戰事,所以沒人有膽去叫停事情。
「呢度係心理療養區,唔係戰區。好似ig唔應該只係得文宣,應該要玩下醜照challenge。」
這是甚麼論點!?





「咁點同啊! 我都未話你哋嗰時淨係掛住玩,淋奠立條禁止4人聚集嘅法例扮抗疫冇人理!
仲有,ig文宣係戰場咩? 係街頭抗爭咩?」
 
這句一出,我們感到內疚了...
那時候是3月,我們好像忘了9個月以來對政權和警隊的仇恨,變得懶散了。
「我哋喺戰場辛辛苦苦,呢度好似平衡時空咁。你話咩「心理療養區」,起碼都正正經經執到好似社工房咁啦!」「哦... 對唔住。」
「我冇叫你同我講對唔住,你出去同手足講。
全部人執晒啲嘢去隔離房,之後整翻床褥俾我哋瞓。之後出去頂第三更。」

剛才在享樂的男女連忙收拾物品,收起設備和桌椅,就離開了。 

「咦係你? 頭先有冇俾我嚇親?」急救員發現了我們。
「冇嘢。點稱呼你?」我問。
「叫我阿晨得啦。你呢?」他說。
「我叫Katie。」我說。其他人都自我介紹了。
「咁...我去沖涼先啦,我帶埋我女朋友上嚟...er...都係咪啦,費事你尷尬。」阿晨說。




我看著他的背影,心跳加速起來。不,我不可以搶走別人的男朋友。
我們隊梳洗過後就睡了。 

到7點,鬧鐘響起,我們又要作戰了。
我張開眼睛,眼前人竟是阿晨!
「依家情勢好嚴峻,喪屍隨時攻到入嚟,你哋要離開poly嘅就快啲走!」他說。
一看,其他隊員還沒起床,我連忙叫醒他們。我們去了會合Kelvin他們,便上了前線。
我把阿晨的事拋到一邊,專心在手機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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