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放了,祥仁等義士終於解放這班被困於地下室的同伴與其他無關的市民。鐵門徐徐打開,這班「政治犯」戰戰兢兢的從囚房裡走出來。被解放的光復黨義士四處張望,心裡疑惑著誰人放他們出去。
 
「自由了,不用再對著那些詭異幻像。」某位走出來的市民看見祥仁等光復黨義士喜極而泣,現時光復黨成員比只懂捉人殺人的黑警更值得信任。跟著祥仁的義士於地下室走廊指揮被救的人群去地下室出口,他們秩序井然的一個一個的走上村屋地下的樓梯。
 
「妳怎樣了?」祥仁走進困著女義士的監房,他奇怪著那女子沒走出來而行進去問問她究竟。該女義士抱膝坐於地上,嬌軀顫抖著令人見到也心酸。祥仁不知如何安慰這位不幸被捉的受害者,唯有蹲下身等著她情緒安定下來。
 
「對…對不起。」女義士突然向祥仁致歉,他對此話感到奇怪。突然祥仁記得了之前中學拷問黑警時的該賤種的話語,說著台主快會知道避世大廈大本營在哪裡。他現時懼怕著那位女義士受不了台主虐待而「出賣」光復黨…
 
「我…我供出了避世大廈所在地。我受不了…受不了爸爸虐打我,不讓我吃飯!祥仁你救我,快帶我離開這裡!」女義士流著淚跳向祥仁抱著他,他抱著那少女不知如何回應。那少女看似被台主施放的毒氣弄到自己分不清現實與幻覺,她還以為自己仍然被兒時獸父被鎖於家裡不准出去。
 




「說甚麼父親虐打她自己?台主是否用致幻藥物去嚴刑逼供?難道這間監房…每一間監房會放出迷幻氣體,令他們置身於自己的恐懼幻象以令那班黑警與台主逼問出自己最想要的資訊?」祥仁抱著女義士抬頭望著監房天花板,視線掃射於監房每個角落。
 
「有攝影機,奇怪的排氣口。媽的台主,於這間村屋僭建出如斯可怖的集中營和毒氣室!」祥仁暗裡咒罵著那位駭客台主。他想著如何安慰該受到殘酷虐待的女義士,腦裡浮現出那位「台主」黑警的死狀。
 
「台主已經死了,那個逼問虐待你的賤人已經歸西。」祥仁向那位受傷的女義士溫柔的說著,他們當然不知道該位於控制室被殺的黑警只是替死鬼並非台主本人。女義士聽到後抬頭望著祥仁,表情看似緩和了不少。
 
「祥仁,我們發現村屋後面有輛村巴。可能是供台主與那班黑警走狗外出之用…」與祥仁一起行動的某位義士走到監房說道,祥仁轉頭看著那人並點了頭。
 
「你叫了他們上車了嗎?」祥仁向那位義士問道。
 




「對的,他們全都上車了。」該義士回應著祥仁。此時又有另一位戴了眼罩的義士走到祥仁身前,他看來發現了甚麼似的。
 
「祥仁,有個人你要去看看。」眼罩義士焦急的說道。祥仁聽到後放開女義士懷抱,走出監房來到走廊處。
 
「你帶她出去,你跟我過來。」祥仁叫著眼罩義士跟他過去,另一位義士則帶著女義士步往地下室出口。
 
「那個人在哪裡?」祥仁問著那位義士該不肯出來的義士所在房間,眼罩義士帶著祥仁走到走廊盡頭的監房。兩人於房外走廊望著呆坐於地上的新人晴朗,他雙目無神的蹲坐著,仰頭向著天花板發呆。祥仁與眼罩義士兩人對望著,苦思著如何應對此癡呆之人。
 
「應該是藥效未散。」祥仁喃喃自語被眼罩義士聽到。
 




「甚麼藥效?我們見到控制室那些奇怪按鈕…難道台主於控制室玩著按鈕放毒氣令此人變成這樣?」眼罩義士追問著祥仁。
 
「他叫晴朗,是我們的一分子。」祥仁向那位眼罩義士介紹著此人身份。那時晴朗眨著眼晴神情變得不再呆滯,意識漸漸清醒過來。
 
「祥仁,你是否祥仁?」剛剛清醒過來的晴朗向祥仁問道。祥仁聽到後轉頭望著似乎醒來的晴朗,眼罩義士疑惑地看著這位義士。
 
「我是祥仁,你已經沒事了。」祥仁對著晴朗高興的說道。
 
「這個…這個台主很恐怖!他會變成任何型態,變成你或我,去虐待把玩光復黨與這裡的人呀!」晴朗突然跳起來,神情失控般大叫大嚷雙手胡亂揮舞著。祥仁立時緊抱著晴朗令他冷靜下來,晴朗叫著叫著雙手終於停了下來,鼻子一酸飲泣著淚如雨下。眼罩義士右手按著掛於腰間的手槍,戒備著晴朗會否發狂打人。
 
「救命呀,妹妹要殺我!台主變成妹妹殺我呀!妹妹我對不起妳呀,我應該…我應該,嗚…」晴朗全身軟下來,情緒崩潰彷似小孩般大哭。祥仁拉著晴朗離開監房,他認為將該人帶出地下室後情緒會平定下來。
 
「這個晴朗於這裡見到甚麼?監房裡的毒氣真的如斯猛烈,差點令此人變成癡呆。看他猶有餘悸的樣子,希望這裡所放的毒氣我們之後不會遇上吧!」眼罩義士跟著祥仁離開地下室如此盼望著。
 
祥仁與其他義士走上村巴,村巴裡坐著被解救的人質與光復黨義士。當上司機的某個義士則等待著祥仁與眼罩義士坐好座位,然後才開啟引擎開車。




 
「你還知道台主甚麼?」祥仁於車裡繼續問著晴朗關於台主的資訊,他有種預感控制室死去的不是台主真人。
 
「還向晴朗問死去的台主幹甚麼?難道…該位黑警不是真正的台主?」眼罩義士聽到祥仁詢問晴朗之時心裡不禁一寒。
 
「我…我對中了毒氣時的記憶…那時記憶有點迷糊。台主不停追問我光復黨大本營在哪,我覺得那位駭客似乎特別針對我。好像…好像我之前見過他,和他有著非一般關係一樣。」晴朗向祥仁提供著關於台主的資訊,言語間他似乎混淆了幻覺與現實見到的景象,將幻覺所見之事講述予祥仁。
 
「你懷疑台主是你的熟人?」祥仁進一步問著晴朗,此刻村巴車門關上開啟前往光復黨大本營。
 
「應該不是,我剛才所說的…可能混淆了幻覺與現實見到的事,我所說未必是真實。」晴朗的聲線充滿著猶疑,祥仁聽到後決定不再追問下去。
 
「台主可能未死,晴朗話語中不太肯定自己眼見與聽到的是否真實。台主這位駭客到底何方神聖?」祥仁猜想著台主的來歷,村巴漸漸駛離漢武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