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到卡啦OK房,亦即係之前我同Emily扑野個間,個嗰店員好似認得我,仲見到我今次拉大隊搞到嚇一嚇。

店員:「乜又係你呀,今次咁多人嘅,諗住係到玩群交好危險架喎,不過洗唔洗要我幫你熄左CCTV佢?」

我:「唔洗啦,今次真係黎唱K架,但係上次都唔該哂你。」

店員:「等價交易黎架姐,一分錢一分貨,我都唔阻你地啦,一陣玩得開心啲。」

然後我地十個人就入到去其中一間房,一入到去就有幾條友訓左係張沙發到,比我同阿彥打到佢地仆街。



我地有四個人係女仔,包括埋以男同埋梓恩,我地男仔就話比佢地點歌先,跟住就開始打機。

打打下有把女聲唱得超好聽,搞到我地六個原本係到埋頭苦幹,都忍唔住抬起頭望下係邊個唱緊。

梓恩:「颳風這天  我試過握著妳手」

梓恩:「但偏偏  雨漸漸  大到我看妳不見」

梓恩:「還要多久  我才能在妳身邊」



梓恩:「等到放晴的那天  也許我會比較好一點」

我真係無諗過梓恩原來唱歌係咁勁,我見到有條友聽到喊左出黎,但係又洗唔洗咁誇張。

佢一唱完之後,我地全部人即刻拍爛手掌,佢有啲唔好意思咁講左句「多謝」就坐左係我隔離。

梓恩:「係咪真係好聽架?唔好呃我喎。」

我:「無呃你呀,你唱得好好,我就黎想拍低放上網,你一定會紅到飛起。」



梓恩:「我先唔要,到時啲人咪要我不斷唱歌,而我淨係會唱比你聽架咋,第二個都唔會。」

我相信無男仔聽完唔會心動,老實講聽到呢句野都真係令我幾開心,好似捉到一條魚,但係佢淨係願意比你食。

跟住另外兩個女仔唱完就到以男唱,呢一首歌、熟悉嘅旋律、音律嘅跳動、節奏嘅快慢、彷彿一切都重演係我眼前。

丘以男:「阿燕,你可唔可以同我一齊唱呢首歌呀?」

我:「哦?可以呀,不過我唱歌唔好聽,所以你班仆街要體諒下小弟。」

阿彥:「唱你就唱啦柒頭,咁撚多野講,快啲唱完下個到我唱呀。」

我送左隻中指比佢就開始同以男唱歌,唱嘅就係《羅生門》。

我:「還在嘆息那愛戀不到氣絕便已安葬」



丘以男:「怕掛念太猖狂」

我:「敎兩人心裡有道不解的咒沒法釋放」

我:「個個也探問愛戀不老的秘方」

丘以男:「個個也探問愛戀不老的秘方」

我:「唯獨壯烈離座 可百世流芳」

丘以男:「難道抱著殘像 可百世流芳」

我:「你未忘 我未忘 猶勝伴在旁」



丘以男:「你未忘 我未忘 情信亦泛黃」






點解嘅...?

:「阿燕!!!你點呀!!!你唔好嚇我呀!!!」

:「鬼個話比你聽我死左呀!!快啲比隻手我呀!!!」

:「唔要呀!!我唔要呀!!!求下你...我求下你捉住我隻手呀!!!」



:「我唔比你咁做呀!!!你話過你要同我地三個永遠都係埋一齊!!!你唔可以走數架!!!」

:「蔡煒燕!!!!!!!」




丘以男:「阿燕...?」我回過神黎,畫面回到卡啦OK房,其他人仲等緊我唱完首歌。

我嘅碎片突然好似流星一樣射入我個腦到,但係好快就走左,就好似星星咁,一時就係天空到閃,一時就唔知匿埋係邊。

丘以男:「你無事呀嘛?做咩唱唱下呆左嘅?係咪有啲咩事?」

我:「我見到個嗰珮恩喊住咁望住我...不斷叫我捉住佢...仲話唔比我咁做...」



丘以男:「係咪因為呢首歌對你地黎講好重要,所以令到你諗返以前啲野?」

我:「可能係掛...我都唔係好知...不過我宜家無野啦,我地繼續唱啦。」

我地唱埋淨低嘅部份就比支Mic第二個,成班人係到歡呼話「好撚閃呀」、「食左閃閃果實?」

唱唱下有條友提議不如飲酒,本身我唔支持,但係大部份人都覺得無咩所謂,最終都惟有妥協。

阿彥:「既然都飲酒,咁不如玩多一隻Game啦,我地轉個酒樽,抽中個嗰人就要飲哂一杯,再唱一首歌。」

大家都同意,一開始大家都正正常常,我意思係個狀態同埋意識都係清醒嘅,但係玩玩下就......

柏朗:「怪那@#$%#$$#$安徒生 #$*#%&#%太動~人」

阿軒:「$#%$@#$ 天公不憐憫!!!」

悠悠:「我沒有為你$&$^$不配#%$#%」

一個二個都醉撚哂,有啲不斷係到傻笑、有啲不斷係到自言自語、有啲係沙發到訓撚著左。

就連梓恩都唔例外,佢拎起左支Mic唔知係到唱緊乜鳩,我諗佢自己都唔知自己唱緊咩。

梓恩:「成碟青瓜過大海~!!!」佢仲要愈唱愈High,我打算行過去拎走佢支Mic,因為都幾嘈下。

我:「你醉啦,拍埋牆放低支Mic先,一陣整爛人地啲野就唔好。」

梓恩:「我...我無醉...我仲好清...醒....」佢講完呢句即刻成個人好似無左意識一樣,差少少就跌左落地下,好彩我接住左佢。

我:「喂阿彥,宜家點算好,班柒頭全部都醉撚哂,一早就叫左你地咪撚飲架啦。」

阿彥:「我邊估到佢地咁唔飲得架姐,有成八條友,我地都好難一個一個咁抬佢地出去。」

最後我同阿彥淨係帶左以男同埋梓恩走,出到去幫佢地埋左單,再同個嗰店員講聲就走左。

阿彥:「咁你宜家諗住點呀?」

我:「仲可以點姐,帶佢地返去我屋企先啦,等佢地醒左先再算。」

阿彥:「借酒行兇呢招都比你諗到,果然係食家呀。」

我:「收皮啦,要搞嘅話搞個醉左嘅人都無意思,唔講啦,走先。」

跟住我扶住佢地上左的士去我屋企,佢兩個係架車到訓到成隻死豬咁樣,點叫都叫唔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