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開兩隻眼,無錯,我又返到黎同梓恩搞野嘅個間房,而梓恩唔知點解仲係到,我唔知佢係唔想走定係走唔到。

我摸一摸個後腦,當我以為會有一堆血嘅時候,結果係咩都無,空歡喜一場,然後我就拍拍屎忽行去梓恩隔離。

我一直係到回想緊頭先到底發生咩事,我就好似發左場夢,夢入面我同一個女仔係到講野,講講下佢仲喊到失唔到聲,可能係見我太靚仔,覺得好幸運。

梓恩:「你要搞就搞啦,我無野講。」佢瞇埋兩隻眼,好似啲準備接受死刑嘅人一樣,已經生無可戀,放棄掙扎。

我伸出隻手摸一摸佢塊面,依舊仲係咁白滑,而我之後做左一樣野,就係鬆開返佢兩隻手,佢好驚訝咁開返眼望住我。



梓恩:「點解嘅...?」

我:「對唔住,係我做錯,原諒我。」我拎起啲校服比佢,雖然比我整爛左,但都遮到就算啦。

梓恩:「衰人!!!!」佢一口氣扔走左啲衫,一拳一拳咁用力打落我到,我雖然痛,但我知,佢比我更加痛。

我伸出兩隻手係後面攬住佢,而佢由原本打我,慢慢變到攬實我,我將佢個頭推落自己心口到,再摸一摸佢個頭。

梓恩:「點解要咁對我喎...你要搞嘅話我咪比你搞囉...點解要咁樣強姦我喎...」佢眼濕濕咁抬頭望住我,呢個樣係超級可憐,一野打動我個心。



我:「對唔住...對唔住...係我唔啱...」我再用力攬實佢,呢個女仔我完全唔想鬆開手,我完全唔想比佢走到,我完全唔想有其他人掂到佢。

乜原來一個就死嘅人,係人生最後嘅關頭,都會出現一啲最美好嘅野架咩?

無錯,我都係決定去死,即使佢點講都好,都無辦法改變到我嘅決定,我要救返佢地個嗰心態係點都唔會變。

Tracy:「你地...係到...搞緊野...?」點解呢句野好似唔知邊到聽過咁,不過最重要嘅係點解Tracy會係到。

我:「點解你會係到架?你唔洗返學咩?」



梓恩:「係我打電話叫佢黎救我架...邊個叫你頭先咁對我喎...」原來佢仲係喊緊。

Tracy:「宜家無事就好啦,難得走左出黎,一於返屋企訓覺先。」佢拎轉身準備走。

我:「唔好走。」

結果佢就行左返黎,坐左係我右邊,唔知點解我覺得佢本身就無諗住走,係到等我叫佢留係到。

不過無諗過嘅係,臨死前都可以見埋Tracy,我諗呢個係上天比我嘅恩賜,最後嘅一份禮份,等我無任何遺憾咁離開。

我訓左係地下,佢地又跟住我訓係地下,望住呢間課室嘅天花板,啲人最鍾意扮到自己若有所思咁樣,我都一樣,我就唔信你地唔係啦。

Tracy:「你諗緊啲咩呀?」佢拖起我隻手再講。

我:「如果我死左嘅話,你地會點?」我好認真咁問呢個問題,同埋好想知佢地嘅答覆。



梓恩突然彈左起身,哄塊面個黎咀落我到。

梓恩:「我唔準你講啲咁嘅野呀!!!你再講嘅話我就黐住你個嘴,等到以後都無得講野!!!」

Tracy:「唔好攞呢啲野黎玩啦,不過如果萬一若然你真係死左嘅話,我...會陪埋你一齊去死...」

當我仲同梓恩咀緊嘅時候,佢講呢句野真係嚇左我一跳,搞到我即刻拎過去望住佢,而佢只係笑住咁望住我。

當你聽到有人話會陪你一齊死,你會覺得開心定係傷心?

我:「唔好傻啦,我唔值得你對我咁好,咁偉大,你應該要好好咁係到繼續生存落去。」

佢企左起身,我同梓恩都一齊望住佢,而佢只係含情脈脈咁對我講左句,



Tracy:「蜓兒愛燕大於海,與燕共死彷塵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