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個天話要比你做男神或者女神,但係個代價就係唔可以愛人,或者比人愛,你地又會點揀?而我,就係揀左做一個女神。

宜家嘅我,就企左係天台到,只要踏前多一步,我就會死,唔係,我可以做每個人一生得一次嘅空中飛人,一個可以睇哂成個回憶錄嘅過程。

我有一個家姐同一個細佬,乜程度上,唔可以話係。因為我係執返黎嘅,姐係好似啲阿媽話係垃圾桶到執你返黎一樣。

你地應該都知,係我中五個一年,我無意中發現左一個有潛質成為男神嘅人,個嗰就係蔡煒燕,或者講係我細佬。

我無諗過,我會成為佢家姐。我無諗過,我會成為佢老師。我無諗過,我會睇左左佢。我無諗過,我會鍾意左佢。



如果可以返轉頭再黎多一次,我會選擇唔理佢,扮睇佢唔到,更加唔會同佢出街,令到佢搭入左呢條路。

一個罪人渴望被愛係咩感覺,愈係得唔到嘅野,就係愈容易會諗起。愈係唔可以愛人,就愈係想愛人,我都只係一個十七歲嘅女仔,點解我要死?

蔡煒燕:「師父!!!唔好做傻事呀!!!有咩落返黎先講啦!!!最多我靖你食雪糕呀!!!」估唔到佢最後都係發現左我係到。

我:「燕仔,太遲啦,有時有啲野係改變唔到,要死嘅人,始終都係要死。」

蔡煒燕:「唔係呀!!點解你要死姐!!!我到呢一刻都唔明白!!!你知唔知...我唔可以無左你...」



我:「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要怪就怪我自己...無能力去處理自己嘅私心...」

蔡煒燕:「我唔要呀!!!家姐!!!你就唔可以為左我落返黎咩!!!我求下你呀...」雖然我係背對住佢,但係都聽得出佢喊緊。

我:「我都試過叫佢為左我唔好死,可惜嘅係,原來我地係一定要死,對唔住,幫我照顧好家姐,唔好比佢等返自己一個人。」

蔡煒燕:「咁...咁...係你死之前...比...比我...問多你...一條問題...得唔得...?」我無出聲,等佢問我。

蔡煒燕:「點解你會揀左我?」



我拎轉身望住佢,佢宜家喊到成個豬頭咁樣,今日係我死嘅日子,係都要搞到咁唔開心。

我:「因為我睇得出你天生就係同我一樣,注定左要行呢條路。」

我:「而我地...永遠都唔會得到所謂嘅...真愛。」

我張開雙手,向後傾倒,身體就好似一個保齡球一樣,慢慢由直立變成躺下,但係呢一次,已經無野比我訓落去。

我由天台一直飛落去,過程中我望住呢個藍色嘅天空,好似暗示緊我就黎會飛上去,騎住白雲咁望住成個世界。

無數咁多個片段係我個腦海閃過,我同阿蜂嘅一段時間,我食過嘅咁多條仔,我同朋友去玩嘅時候,我比啲男仔排隊影相個刻。

但係,係我人生入面,最美好嘅回憶,從來都只係得一個,就係,我同燕仔一齊食住雪糕嘅畫面。

好懷念...真係好懷念...我真係...好想返到去...以前個一嗰...係屋企...一齊係沙發到訓教...嘅日子...



原來唔可以愛一個人到永遠嘅感覺,就係咁樣,呢個世界好多人都無辦法同到自己鍾意嘅人一齊,就係咁樣。

係我最黎落到地面嘅時候,我見到燕仔伸左個頭出黎望住我,我同佢對視左兩秒。

雖然佢應該聽唔到,但係...

「今次真係再見啦,燕仔」

蝴蝶夢裡醒來
記不起
對花蕊
有過牽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