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真相
 
「我仲感應到你啱啱喺同Elaine溫數添。」
Venus說完後,對著我微笑著。
 
我整個人完全呆住了,彷彿完全定格了般。
莫非Venus真的有超能力?
她連我剛剛與依玲一同溫習數學都知道……
 
「定咗格嘅?嚇親啊?」


她把手放到我臉前揮一揮。
 
「你……你點知架……?」我用著抖動的聲音說著。
 
「呃你架啦!其實喺我個friend啱啱喺會所跑完步,然後一開Gym房門就見到你。跟住佢覺得你好眼熟所以就影咗張相比我睇,我一眼就認出喺你。之後佢又喺自修室門口見到你同Elaine喺到溫緊數。」
她沾沾自喜地說出了真相,幸好她不是真的有心靈感應。
不然連我前天與Felix他們的對話都被她讀取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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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回到一日前,在Harriet的家。


「Alvin你覺得呢級邊個最靚?」
Harriet問道我。
 
我腦海閃出了Venus……
「上年話劇學會做小飛俠女主角嗰個。」
我把腦海中的答案說得模稜兩可般。
 
「上年套小飛俠個女主角……哦!4C班Venus啊。」
Devin想了一想後,彈了一下指頭後說。
 


「唔識。」
「唔熟佢。」
Harriet及Felix分別說。
 
「我中一至中三都同佢同班,都算靚女嘅,不過偏可愛多啲,而且讀書又叻。」
Devin繼續照著他的記憶印象描述著Venus。
 
「喺喎,Alvin入咗話劇部識咗佢,所以揀佢都唔奇。」Harriet說。
「仲以為你會揀Elaine,成日見你兩個幾多計傾咁。」在一旁的Felix又把話題帶到我身上。
 
「我哋喺普通朋友嚟架咋。」我立即回答。
但他們三人都用著一個疑惑地眼神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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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哋喺普通朋友嚟架咋。」


我對著Venus又再次說出同一句說話。
 
「哈,我都未講啲咩,你做咩咁快證清啊?」她笑了起來。
「唔喺啦,啱啱諗起啲嘢……」
當說完後,我突然又回想一句說話。
 
「你要小心啲……」
第一次學會活動完結後,Venus在車上與我說的這句話。
 
「Venus啊,可唔可問你一啲嘢……」
我決定要把她這句說話問個究竟。
 
「問咩啊?問我個friend?」她好奇地看著我。
 
「你記唔記得之前第一次話劇活動完咗之後搭車翻嚟個陣,你同我講話我要小心啲。」我問完後看著她。


 
Venus都有點錯愕我會突然這樣問。
她先低頭沉默了數秒後,再抬頭看著我開口說:
「成件事要由上年中三開始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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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年的話劇學會,我們整班同級的女生關係都很要好。
直到後來Raymond的出現,一切都發生改變……
 
「Raymond話想約我哋成班Form 3女仔去唱K喎。」Poppy很興奮地走到我們面前說。
「好啊,我好耐無唱過K啦!」Elaine在一旁歡呼起來。
「但佢淨喺約我哋Form 3女仔,唔約埋Bobo師姐佢哋嘅?」我好奇地問道……
起初我們都以為Raymond可能只是想小圈子聚會,反正太多人唱K場面會很混亂的。
 
聚會那天,我們所有人都玩得很開心,而且與Raymond更熟絡起來。


接著他不時都會邀請我們出外遊玩及聚餐。
 
直到某一天聚餐時……
「其實我哋一齊咗。」
Raymond與Elaine一同走到餐桌前方牽起手來。
 
突如其來的「喜訊」使我們都非常驚訝。
驚訝在他們兩人交往前是完全沒有任何先兆……
但他們交往就是他們的事了,我們只好祝福他們好好相處。
 
就這樣他們一邊交往著,一邊參加學會活動,甚至在校慶十週年兩人在全校面前公開戀情,轟動了全校。
始終大家都還年輕,會這樣公開炫耀都不奇怪。
接下來他們都如同普通情侶般互動……
 
直到學期尾時,有次學會活動Elaine當天請了病假,只有Raymond一個出席。


我初初都猜想若Elaine不在,他應該都會如常走來與我們聊天吧。
 
但結果不是……
他竟然走向了一堆二年級的女生群中聊天,過程有說有笑。
更不時會與其中一個女生出現多次身體接觸,例如觸摸對方的手等等。
 
Poppy很快就向Elaine報告了當天我們所見的一切。
聽說他們還因此吵了一場大架。
甚至暑假時,我不時都會從其他人口中得知他們兩人仍然經常吵架。
 
直到開學不久後,他們二人分手了,然後Raymond又很快搭上了那個中二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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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enus把整件事慢慢地說了出來,然後看著我說:
「起因就喺咁啦……點解你聽完完全無反應變化架?!」
她被我平靜的反應嚇了一嚇。
 
其實整件事我已經由依玲口中聽過了幾次了。
每次她提起Raymond及Jennifer時,都會把故事由頭說起。
所以我已經聽厭了,因此沒有太大反應。
 
「因為Elaine同我講過啦,所以個次第一次學會活動,我先暗串條友咋嘛。」
我露出了一個尷尬而不失禮的笑容。
 
「我仲咁詳細講比你聽,搞錯啊。」她扁起嘴說,看起來有點可愛。
「喺你角度講又唔同啲嘅……但點解要我小心?」我還是把重點拉回了正題。
 
「呢到講呢到散啊,其實我喺擔心你會做咗Elaine個水泡……」
Venus說完後稍為移開了眼神,其中一隻手在捲著頭髮。
 
「水泡?唔會啊嘛?」我聽到這個答案反而大反應起來。
 
「佢啱啱分咗手,唔多唔少都對Raymond仲有感情,但喺又想move on所以搵人做住情感轉移先……我見佢突然同你咁friend,仲拉埋你入嚟話劇學會,其實喺咪想用你嚟對衡Raymond呢?」
她仍然在捲著頭髮,但這次視線拉回來看著我。
 
「應該唔會啊嘛……?」我從她的說話當中開始作出反思。
 
「Alvin,我唔喺詆毀佢,只喺驚萬一你對佢真喺有感情,然後佢真喺當你喺水泡轉移感情,咁點算啊?」她的語氣有點著急起來。
 
為了離開上一段感情,而去轉移感情嗎……
我腦海中慢慢地浮現了一個人……
 
但有一點確信的是,我真的只當依玲是朋友,一個會談心的朋友。
「唔會啦,我同佢只喺朋友,唔會無啦啦鍾意佢啦。」
 
「你自己小心啲啦……」Venus的語氣沒有剛剛那麼急速,但又扁起嘴來。
「依家終於明你點解個陣叫我小心啲啦……你放心啦,我何鵬侑雖然遲鈍咗啲,但唔會無啦啦做咗人哋水泡嘅。」我拍一拍自己心口保證。
 
「我都差啲唔記你全名喺何鵬侑,淨下之前睇學分見過一次你全名……等等,何鵬侑……何鵬侑、何鵬侑、何鵬侑……好朋友!你個名讀快啲就會變咗好朋友!」
她把我的名字很快地讀了數次後,然後發現與「好朋友」同音,之後就自己笑了起來。
Devin你沒有說錯,她這樣笑起來真的有點可愛……
 
「咁Venus你中文名喺咩啊?識你咁耐淨喺知你英文名喺Venus Lo。」我反過來詢問她的中文全名。
「羅愛瑩。」她很快就說了出來。
 
聽到她的名字後,我立即模仿了她剛剛重覆讀我名字的動作。
「羅愛瑩……羅愛瑩、羅愛瑩、羅愛瑩……我愛你!」
 
其實這刻我自己都不知道最後讀出來的三個字是甚麼。
但只是我讀完後再著她……
她臉紅起來,並用一個害羞地表情看著我。
這刻我才知道自己剛剛最後說的三個字是甚麼了……
 
 
「有時候誤會可能是個開始,也會是個終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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