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問與答
 
「琴日做咩搵我搵得咁急,然後又要我打比你啊?」
我在一大清早就問道剛好返回學校的依玲。
 
她剛回來並放下了自己的背句,然後就轉身向我說道:
「無啊,琴日有啲急事……但喺搞掂咗啦。」
她的語氣與以往略有一點不同。
 
「做咩啦?心情差?」


我察覺到她的不妥,於是再追問。
 
「無嘢就無嘢啦!」她明顯變得有點煩躁起來。
我看見她這樣,都沒有再追問下去。
避免令她感到更煩躁。
 
然後依玲都很快就轉回身,開始從背包拿出來一會要遞交的功課,並放到了桌上。
而我看著她突然的情緒轉差,只是感到有一點摸不清頭緒。
 
然而接下來的一整天,我與她都很少有交談,今天就是樣慢慢地過去了……


 
直到放學時,我最後一節的生物科與以往一樣,比其他選修科更早下課。
 
我拿著課本在樓梯上慢慢地走回課室的樓層時……
 
「喂!Alvin!」
我立即轉向後方,發現原來是一樣選讀生物科的Rita叫道我。
 
「等埋我一齊行啦!」Rita說道。
 


我站在了原地,等待著她走到與我同一級上。
然後我們二人就慢慢地走下樓梯。
 
「今日好似喺第一次Bio堂落堂之後,我哋一齊行翻課室。」
Rita在我一旁繼續說著。
 
因為以往生物科下課後,我都是往往自己一個走回課室的。
不是因為我不想與其他人有交談,而是我想享受這段只有自己一個的短暫時光。
 
「都好似第一次……你平時會同June一齊走架,今日做咩得自己一個?」我問道她。
而June是以前我與Rita初中時,同班的其中一個同學。
 
「June佢有嘢想問老師,所以叫我走先……Alvin你喺有心事啊?」
Rita走到比我下級的樓梯,然後抬頭看著我問道。
 


「你又知我有心事?」我直接回答她。
雖然我都不知道這刻自己是否真的有心事……
 
「咪傻啦你!我哋第四年同班架啦!一早睇穿哂你啦!」她笑著說。
 
「咁你又睇到我有咩心事啊?」我反問她。
 
「喺咪因為今日Elaine心情麻麻地,所以連帶到你都心情差啊?」
嗯……她說出我今天的其中一個煩惱。
但我沒有回應她。
 
「唔講嘢!姐喺係啦!」
她如同名偵探猜中了真相一樣指著我說。
「Elaine我就唔知咩事啦……不過我反而有啲嘢想問下你……」
她再繼續說道,並在說最後那句時語氣變得略有一點沉重起來。


 
我看見她的語氣變了,於是便開口問道:
「問咩啊?問到語氣都變哂嘅?」
 
「其實你放低咗Mandy未?」她看著我說。
我聽到後頓時都一同沉默下來了……
在這一剎那,如同空氣都靜止了一樣。
 
「我諗……我放低咗……掛……」我支支吾吾地說。
 
「我都知喺要啲時間嘅……但喺如果……我話如果啊!」
她思考了一會後再說。
 
「如果啲咩先?」
我發現她沒有把話說下去,於是便問道。


 
「如果……如果Mandy同你講佢都一樣無放低到你呢?」
她略有點大聲地把這個「假設性」問題說了出來。
使得我嚇一嚇,並立即向樓梯上方及下方看一看有沒有其他人在。
 
確認沒有人後,我就開始思考了一下Rita剛剛的「假設性」問題……
「咁我哋……我哋都分咗手啦!咁繼續留戀落去都唔喺辦法……咁我緊喺希望佢都快啲放得低啦……」
我笑著說,但我都相信自己這刻是在強顏歡笑著。
 
始終在與Mandy分後,經過了七月及八月情緒低落的洗禮。
直到升上中四後,前往了新環境及認識新的朋友們。
才使得與Mandy分手一事的悲傷慢慢地淡化……
雖然不時都會一些對她的回憶,斷斷續續地出現在腦海中。
我都不清楚自己是否真的放下了對她的感情……
所以我都不能確實回答。


 
「你睇得咁開嘅……」Rita對於我的答案,似乎有些保留。
 
「咁因為佢依家喺澳洲嘛,就算佢仲鍾意我……都做唔到啲咩架!」
我直接與她說。
 
始終我與Mandy分手的原因就是因為我們將會分隔異地。
而大家都沒有信心去維繼續繫這一段長距離感情……
 
「除非佢突然話翻咗嚟香港啦……唔喺呢啲都只喺假設性問題……我哋快啲行啦。」
我不想再纏繞在這個「假設性」問題上,於是便催促Rita快點一同返回課室。
 
而Rita並沒有回應我剛剛的說話,只是點一點頭後,就與一同繼續往樓梯下方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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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後,我立即躺在自己的床上。
 
「未換衫就攤上床?!快啲換翻屋企衫先!」
在我房間門口走過的姐姐看見我仍然穿著校服後,就命令我立即去替換衣服。
 
而我正在換衣的時候……
「鈴—鈴—」
突然手機鈴聲響起了。
於我便快速地更換好衣服,並拿起了手機查看是誰致電給了我。
 
當我一拿起手機,發現是依玲的來電。
我二話不說就接聽了。
「喂?依玲?」
 
「喂?阿侑啊……你做緊咩啊?」她有點支支吾吾地問道我。
 
「我啱啱翻到屋企換完衫啊。」我如實告訴她我剛剛做了些甚麼。
「哦……我都啱啱翻到屋企啊……」她繼續吞吞吐吐地說著。
 
「做咩突然打比我啊?」我還是把話題帶回為何她會突然打給我。
「無……因為今日我對你啲態度好似麻麻地咁,所以想打嚟同你道歉……Sorry啊。」
她向我道歉起來。
 
「哦……好少事嚟……我都無hard feeling,同埋你心情差嘛……所以我無事!放心!」
我希望她不要太過介意。
 
但當我說完後,她立即沒有回應我,反而是沉默了一會……
 
「其實呢……阿侑你喺咪鍾意Venus啊?」她突然問道我。
為什麼大家今天都會有這麼多的問題……
 
「唔喺啊,我同佢喺friend咋嘛。」我連忙為解釋起來。
但其實這個問題真的有待我去再思考一下……
 
「因為琴日Poppy話見到你兩個一齊上咗架出港島嘅巴士……所以我先問一問。」
她又開始支支吾吾地說著。
 
「哦!因為琴日我要出去我媽公司到攞嚟緊Venus件戲服嘅布袋,而我媽又想幫佢做埋度身,所以先叫我帶埋佢出去。」
我把昨天的事情如實告訴了她。
 
「原來喺咁……」她說。
「所以我哋真喺普通朋友嚟。」我立即再補充多句。
 
「我會咁問其實喺因為見你兩個近排啲互動都有啲埋,覺得你兩個有啲夾……」
她這句的說話方式及語氣都感覺似曾相識的……
 
莫非她是在介意在我與Venus的事?
 
 
「雖然你知道他並不屬於你的,但你仍然會時時刻刻為他在著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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