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生日禮物
 
「諗住幾時表白啊?」
對於Devin的問題,這一刻,我也陷入了沉思。
 
自中四開放日那一晚,Venus與我告白後,與至今已經相隔了大約四個月。
雖然當晚我因為對Mandy感覺殘餘一事,而未能夠確實回應她的心意。
然而,她也揚言會一直等待著我,等到我放下對Mandy的感情的時候。
 
「人哋都鍾意咗你同等你咁耐啦……喺咪都應該喺時候,比翻個回應人哋呢。」


Devin與我離開首飾店時說道。
而此時,我都一邊把打算送給Venus的生日禮物收到背包裡,一邊說:
「其實我都諗住有表態架啦……始終要一個女仔等自己咁耐……」
 
到底要多喜歡一個人,才會願意一直花時間去等待一個連心之所向都未能確定的人……
但是偏偏Venus,真的做得到了。
 
正是這一個原因,每當我與Venus一起逛街、吃飯、甚至上學及放學時。
看著她在我身邊那一個開心燦爛的樣子。
我的心裡,就不自覺地增添多一份內疚感。


到底我憑甚麼要一個女生一直等待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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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瑩,其實我有啲嘢想同你講。」
我拿著了裝有手鏈的盒子遞到了Venus的面前,並慢慢地打開盒子。
「哇,呢個喺……」她有一點驚喜地看著盒中的手鏈說。
 
「呢個喺送比你架,同埋都想提早同你講聲……生日快樂。」
接著,我就從盒子裡拿出了手鏈,並輕輕地捉起她的右手。
然而,她並沒有說話,只是任由我開始慢慢地把手鏈佩帶到她的手上。


 
可是,可能因為此刻的氣氛被我弄得有一點緊張起來。
我把手鏈解開,並沿著她纖幼的手圈下去後。
當我打算扣上手鏈時,卻一直找不到相應的位子扣上。
這一刻,我很想快一點為她戴上手鏈,並繼續把話接下去。
但是,我又不能強行扣上手鏈,若強行的話就會弄痛她。
我心裡知道必須要慢慢來,但同時又因為不嘗試著都扣不上手鏈。
因此,我逐漸都開始變得心急起來。
 
與此同時,在我身旁的Venus,看著我因為一直扣不上手鏈而感到煩惱的樣子,也默默地笑起。
於是她隨即就把另一隻手放到我的手上,並說:「等我幫一幫你啦。」
接著在數秒間,她就已經非常順利地把手鏈扣上。
 
「鍾唔鍾意啊?」親自佩帶失敗的我,只好看著她戴上手鏈後問道。
而同時,Venus也向我指示著手鏈上牽著手的男女飾物說:「哇,個公仔好靚啊!」


她會這樣說,都應該是代表著喜歡我一份禮物了吧……?
 
「我鍾意啊……阿侑,多謝你。」她接著也回應了我。
並在說著的同時,用著一個甜蜜的笑容望向我。
 
在平台上的燈光照射下,我看著她那個甜蜜的笑容以及那一對含情脈脈的雙眼。
我打從心裡覺得此刻的Venus,非常美。
只是看著她,我的心也開始逐漸加快速度跳起來。
 
「你鍾意就好啦……」我移開了眼神並說道。
「你做咩啦……同平時有啲唔同嘅?」她都很快就察覺到了我的異樣。
然後就開始慢慢移動著身驅,更貼住我坐著。
這一刻,她已經是完全貼著我坐的,我們的之間的距離也骯隨即消失了。
 
「你……啱先唔喺話有嘢要同我講咩?」她繼續看著我說道。


但這時候,我仍然是不自覺地迴避著她的眼神。
彷彿每與她對上眼一秒鐘,我的心就會加快跳動一百下。
 
「咪……咪啱先同你講個句生日快樂!」我有一點口吃起來說。
當然,「生日快樂」只是其中一部分,真正還另有其話,我是很想與她說的。
但是以現在的氣氛來說,這樣反而讓我感到更難開口……
 
「你呃到其他人,但唔會呃到我。我知你其實仲有嘢想同我講。」
她把身子更貼近我說道,然後就直接把頭靠在我的肩膊上。
 
始終這一刻,在她的眼下,我是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向她隱藏得到。
於是我深呼吸了一下後,便慢慢地轉過身來看著她。
而原先靠在我肩上的她也立刻坐直了整個人看著我。
我們二人再一次眼神對上,而她都用著一個等待的眼神看著我。
或許,她都已經早就猜到我接下來打算說的話……


 
「愛瑩啊,記唔記得開放日個晚啊?」我率先開口問道。
而Venus都接著點了一下頭,然後就說:「我……緊喺記得啦。」
 
「你個陣咪同我講咗啲嘢,咁我依家都決定想比翻個答覆……」
就在我打算把話繼續說下去的同時,Venus突然把手放到了我的嘴前。
並用著我的嘴及她的手,做出了一個「安靜」的動作。
 
「噓……唔好講落去,依一刻嘅我未ready好。」她向我說道。
然而,她的手還是繼續放了在我的嘴前,貌似是想我繼續聆聽著她的說話。
因此,我都沒有立即回應她,只是向她點了一下頭。
接著,她也開始繼續說:「依家可能要到你……等翻我……因為我想等出院之後先聆聽你呢個答覆……」
 
起初,聽到Venus這樣說,我是有一點疑惑的。
畢竟,她一直都是在等待著我的最後決定及答覆。


可是,現在到我打算給予她答覆時,她卻表現在還不是時機。
雖然看似有一點矛盾起來……
但是在思考了一番後,我就清楚明白了她背後的原因。
或許,她都想以最好的姿態,來接受我的答覆。
並是現在以著病人身份來接受……
 
「嗯……我知道架啦。」我用手輕輕力地移開了她放到我嘴前的手並說道。
「多謝你理解……對唔住。」她稍為低著頭說道。
看來是因為覺得自己讓喜歡的人失望了。
 
但其實我並沒有因此而感到失望,反而是更理解到她的內心。
於是,接著我就把手放到她的頭上撫摸著說:
「傻瓜,你唔洗道歉……要道歉嗰個喺我,要你等咁耐。」
她沒有說話,只是繼續讓我摸著她的頭。
 
而我發現她沒有接下話時,於是都決定與她坐近一點。
並把她直接摟到懷中。
 
「今次到我等你,所以你都要快啲出院。」我向她說道。
接著,她都在我的懷裡說:「嗯……你一定要等我。」
然後,我們二人就繼續保持著這一個姿態,沒有說話。
只是默默抱緊著對方,直到晚上八時的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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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翻去要小心啲啦,翻到屋企要同我講聲。」
Venus站在了病房的門前與我說道。
同時也意味著,是我們要再次分開的時候。
 
「知道啦!我今晚過咗十二點都會同你講多次生日快樂嘅!」我笑著回應她。
而她都與我一同笑起來。
可是,接著我們二人便站了在原地,沉默了片刻。
或許,這一刻無論是我,還是Venus,其實心底裡都不想這樣就與對方道別。
 
直到我想起開放日那一晚,Venus對我做的舉動。
於是我先開口,並非常吞吞吐吐地說著:
「愛……愛瑩啊,雖然我哋未一齊……不過都嚟個good……goodbye kiss做道別啊。」
而她聽完,看著我數秒後也開始變得有一點臉紅起來。
我們二人隨即又再一次沉默起來,但這一次卻是我慢慢地走向她……
 
直到我走到了她的面前,她也有點緊張的閉上眼睛,並把頭微微地向上抬。
於是,我也一同閉上了眼睛,並很快地……吻在了她的嘴唇上。
 
我們這次的一吻,雖然都表達著我們的心意。
但同時也代表著,我們再一次「越界」了。
 
 
「即使要我等上一千萬年也沒有所謂,因為正正我喜歡著你」
 
 
作者閒聊:近來身體狀況都有點不在狀態,可能接下來幾日都未必會做到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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