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你想逃避到幾時?」

「何寶榮,你同我出來。。。你無臉見我呀?你快出來呀!」醉酒鬧脾氣的正是黎耀輝,他出力拍打鐵閘,當我拉開趟閘時,他整個人翻倒在地上。我緩緩扶著他入屋,他整個人陷入沙發中,我替他蓋上毛氈,他手一拉捲著毛氈在啜泣。何寶榮搬走後,黎耀輝時常喝醉,這種事屢見不鮮,我也見怪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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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起床時,黎耀輝已經酒醒了,他把整個房子清潔得一塵不染,將地板擦乾凈,也把本來不轉的瀑布走馬燈修好了。這個黎耀輝也太死心眼了,是什麼令他這樣死守一個人?!我終於明白,何寶榮為什麼可以開心在外面走來走去,是因為他知道有個人,一直在等他回來。

「起床啦!過來吃早餐吧!我買了熱粥油炸鬼。」黎耀輝一臉處之泰然,好像昨晚什麼事都沒有。


「黎耀輝,我想何寶榮是不會回來的。。。」我輕聲細語。
「他會回來的,如果他真的要走,一定會帶走這盞燈。。。」黎耀輝自言自語。

輕微的痛苦總是嘮叨不休,真正的痛苦往往沉默不已。我們再也沒說什麼,就各自各吃著熱粥,因為粥冷掉就不好吃了。

「你替我將租金交給房東太太吧!」黎耀輝臨走時千叮萬囑。
「可是過多一陣子,我也會退租搬走。」我不經意的說。
「你有什麼打算?」黎耀輝隨口一問。
「還沒想好。。。可能先在附近的快餐店流連吧!」我裝作輕鬆地說。



黎耀輝好像突然明白了什麼,點一點頭問:「認識你那麼久,還不知你叫什麼?」

「蘇麗珍。。。」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