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髮男子先用筆在胸膛畫上虛線,那一條虛線跟隨亞當的呼吸起伏著。他拼布一般的皮膚,在手術燈下如一幅地圖,淘盡多少風腥血淚,經歷多少戰爭禍害?

手術刀從那條生命虛線劃下去,鮮血隨即滲著。赤色的暗血吞噬了我的白手套,我立刻替亞當止血。

「很好!你有做外科醫生的天分!用那把特殊的鋸子割開胸骨,再將包住心臟的囊膜切開!當心!不要傷到胸骨的軟組織!」痛楚令亞當臉容扭曲。阿雪想趁他分神時偷偷溜走,可惜阿雪逃不過亞當的魔掌。他索緊絆住阿雪脖子的電線,然後反手想將阿雪的臉龐刺向電槍,在電光火石之間,依莎貝拉竟然跳起,用尾巴捲起電槍的槍嘴,用盡氣力纏著電槍跳開。

我立即將剛才收起的針筒,狠狠刺向亞當的眼球,然後再用開胸的鋸子拼命劈向亞當的脖子。血如泉湧般濺到我的臉上,我什麼都不管發瘋的戳刺亞當的頭部至熔爛。我甚至從他割開的傷口,徒手將他的內臟腸胃扯出來。。。

滴㗳滴㗳的滴血聲,如時鐘一秒一秒的提醒著我仍然生存。我整個人頓時變得軟弱無力呆坐血泊中,滿地都是亞當的內臟,我的手緊緊握著他顫動的心臟,仍感覺到它的餘溫。





「阿雪。。。」當我回過神時,我立即尋找阿雪的蹤影。我眼前看到的是,阿雪抱著奄奄一息的依莎貝拉在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