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數,俾佢地行,況且我地冇時間啦。大家都有眼見,數量真係唔講得笑,再唔走,就係大家嘅死期。」

我雖不快,但卻不能阻止,因為浪費時間是不智的。

這是他們自己的選擇,也是他們生來就擁有的權力。

然而,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好事唔嚟,壞事再嚟,仲要起雙飛。

「點走啊,你睇清楚啲啦。」阿Long指向外面,和這裏根本沒有兩樣。



「大鑊啦,進又唔得退又唔得。食蕉啦,搞乜東東咁多架。」我感覺到煩躁。

「打啦,咪躁啦,我地依家幫佢地頂住,搵個機會叫佢地偷走出去好過啦。」他也只能這樣說。

「防線退後!」我叫前線的同伴們。

依家已經非常嚴峻,感染者數量不減反增,我地要確保攻擊對感染者有用之餘,仲要保全自己唔會受到任何嘅傷害。

縱使我已經貼滿咗一層保護喺皮膚上面,我都係冇辦法行得太貼身。



一個唔留神,俾佢地嘅無心之失捉到我頸部外露嘅位置就玩完。

阿Long佢地一行人都有做好所有措施,唔知點解總感覺佢地嘅保護層比較差咁。

可能吸收一次攻擊就要報銷,好容易進入困境。

「快啲行翻去學校裏面,唔好走住。」我大聲道。

「點解?明明外面就係離開嘅資本,為乜唔俾我地走?唔好阻我。」



「好啦咁,我地留低先。」現在陣營明顯地分成了兩派。

一派是立即離開,往新地方走的。

一派是信任我們,而選擇留下的。

冇人知道之後會出現咩狀況,立即離開都有佢地嘅理論嘅。

畢竟遠離是非之地,都係一件好事。

與此同時,都冇人會知遠離呢度之後究竟何去何從。

「火!快啲快啲,唔好慢。」我一直在消耗資源。

「冇啦就快,仲有冇其他方法?」



「有。以死相救。我有覺悟架啦,你地自己再決定。」我口上說着以死相救,也未曾忘記本陣中那張溫柔而又熟悉的臉。

「我唔想英年早逝,不過打就可以繼續打,搏盡無悔。話咗幫手就要幫。」阿Long是義氣仔女呢。

「天橋攻緊嚟!突然有大批感染者到場!道門好快就會同正門一樣打柴!」十三用對講機進行緊急廣播。

「盡量抵抗,頂唔順就一係會合我地,一係翻去學校範圍!唔好不自量力,喺咁行出呢個地方。」這是赤裸裸的現實,實力輾過就只能靠拖時間。

我看得出大家都非常怕,諗唔到會喺呢種時候發生這種影響後半輩子是人是屍嘅境況。

「死士們,用力!唔好放水,你一放,我地滿盤皆落索。呢個地方都會隨時淪陷。因為呢度,已經一早唔適合我地居住。全部人記住,見到有機會走就唔好諗,走得一個係一個。」

我對正要逃回學校內的同學說,並開始用對超自然災難的目光看待當前最大的這個任務。



說真的,這種任務年中聽不少人胡說八道過一番。

依家已經顧唔上話咩大聲講嘢會引到感染者,總之消息成功傳達就可以,唔想再深究。因為感染者嘅包圍已經冇嘢可以比呢件事更為差。

「喂,阿M,你俾力啦!我就快手軟啦。」眼前的這個人,已經奮勇斬殺二十隻感染者。

其實我都喺半掩蓋住良心嘅同時完成咗屠殺三十隻感染者嘅成就。

真係屬於成就嗎?喺人地眼中可能係,但我唔認為係咁樣。

面對成百,唔知道有冇上千嘅感染者,單靠我地二十幾人(AC兩班嘅戰鬥力都加入),好似無關痛癢咁樣,冇辦法左右到大局。

連話自己走佬最快嘅法拉利,都一改自己嘅「好習慣」留低一齊抗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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