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我躺在醫院一會兒後,媽媽還是替我完成了離院手續。


「要多啲休...依家香港嘅學⋯⋯」醫生的聲音被風吹開,此刻的我還在回想著剛才媽媽所給我的答案。


「你阿爸⋯或者可以幫到你解決問題⋯⋯」


萬里晴空,一片湛藍,離院後只是下午時分,但我走在被陽光指引著方向的街道,卻不知道自己該走去何處⋯⋯




最後,我想了想,還是決定先回家梳洗後再出發,往小食店的工作地點去。


「Deedee⋯」前往小食店的途中,電話又再響起,是李采樺。


我凝望了手機螢幕好幾秒,最後還是接了。




「喂!阿晨你咩事?」


原來有時候,聽著一個人的聲音,眼睛、鼻子、心跳,就會頓時變酸,雙眸往往會在這個時候有種想泛淚的感覺,因為這把聲音是打開自己靈魂寶箱的一把鑰匙。


李采樺溫柔的嗓音,就是這種感覺⋯⋯




「冇事呀。」我深呼吸,調整自己的心情:「今日返幾點?」


「你依家喺邊?」


我停下了腳步,沒有回應,靜靜地凝望著前方公園的木椅。


「喂!?喂你冇事呀嘛⋯?」


「冇事呀。」我呼了口氣,開始快步走上前,走往那張木椅的方向。




「咁你⋯⋯」


「喂。」木椅上,正坐著愁眉不展的李采樺,但她後來的反應,讓我有點始料不及。


「你呢兩日發生咩事呀?點解搵極都搵唔到你?又冇去到餐廳又冇翻學⋯⋯」她直視著我,但雙眸卻很疲憊。


我抿了抿嘴,說:「冇事呀,入咗入院姐,Sorry。」


「吓⋯?」她喃喃地發出疑問,隨即便又輕聲解答自己:「哦⋯」




「係咪要返工啦?應該差唔多時間。」我問。


「你好翻曬未㗎?」她輕蹙眉頭:「你冇事先去啦。」


我搖了搖頭:「行啦,唔洗擔心~」


在小食店我們的工作其實跟餐廳差不多,不過就是要學會更快地收錢和找錢。


在小食店的收工時間比餐廳早,放工後,我們到了附近的一家快餐店填飽肚子才歸家。吃快餐的過程中,儘管我們還是不時有對話,但那些對話,似乎也跟隨著快餐店的速食節奏,來既快,去也快。




我把漢堡薯條都吃完了,凝望著她那麼兩秒,她又抬頭望向我的雙眼。


「你有嘢想問?」我倆異口同聲。


一秒的猶豫,二人同搖頭。


「哎呀!」吃著薯條的期間,她突然靠前,手摀著嘴巴。


「做咩?」




「咬親條脷⋯⋯」她有點口齒不清地說。


「用另一邊食住先囉~」我淡笑。


只見她點了點頭,過了不足一分鐘,又是一下慘痛的叫聲。


「你唔會係⋯」我皺眉笑著看著她。


她雙目帶點無辜地再次點頭:「我咬埋另一邊⋯⋯」


唉,這個女孩真的是⋯⋯


她那讓人忍俊不禁的模樣,讓我又放鬆了一點。


這時,媽媽的話又再浮現腦海,我掏出手機檢查,父親還是沒有回覆我的訊息。


他⋯⋯


到底跟這場奇怪的連續夢有什麼關係⋯⋯

(聽日後日比較得閒,可以 POST 翻多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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