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父親用喝掉的一杯酒的時間給我解釋了我很多關於「夢」的謎團,但我卻仍然無法相信,自己已經進入了所謂的夢當中。


「咁點解我哋會經歷呢種事?」我如此問道,父親卻笑著搖了搖頭,然後把酒都喝完:「有機會再同你講。」


一杯酒過後,已經是凌晨時分。




儘管已夜深,媽媽仍在客廳等待著我的歸來。


「阿晨。」媽媽緩緩走過來,卻好像有話卡在在喉嚨處,久久才說出:「去完酒吧喇⋯?」


「唔。」我點了點頭,家裡又陷入沉默。




「媽咪得你一個仔㗎咋⋯」媽媽捉緊我的手臂:「應承我要照顧好自己,唔好亂黎。」


連眼前所見的也有可能是假的,我又怎能保證自己可以做些什麼呢⋯⋯


父親沒有說過他跟媽媽的往事,媽媽也沒有提過父親半句。




但或許那夜,他們的夢裡都有著彼此。


翌日,寒風刺骨的一個早上。


因銘基也在特殊天氣對衣服的限制放寬,今天成為了我第一次穿上黑色羽絨回校的日子。


不過那天吹來的風除了凜冽之感外,也有種說不出的奇怪。


回到學校,我在一樓樓梯間往樓上一瞥,那麼巧地采樺就在上一層。




「咁采⋯呢個令我入夢嘅人,我係咪已經唔可以同佢正常相處⋯⋯」昨晚,我如此問道。


父親的臉容在微微的紫光下彷彿添上了一份看不清的神秘:「可以呀,WHY NOT?」


「不過咁。」父親笑著續說:「除非夕晨你失憶,如果唔係嘅話,你又點樣可以喺知道呢啲以後,仲好似以前咁若無其事咁正常相處呢~」


他的淺笑,似在笑著我的天真,又像是笑著些什麼的⋯⋯


不過到了最後,我還是走到采樺的身旁了。




似是萬有引力,我拾級而上,她卻驀然轉身往下走,我們又相遇在樓梯間。

(抱歉,今日準備FINAL EXAM,更新得比較少,之後幾日更新翻多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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