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唔係真係嬲咗⋯⋯」臉紅耳赤的采樺又繼續說着酒話。


「得喇得喇,我知道喇。」我淺笑着凝望她的側額。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


紅變綠,路口又開始人來人往。




可傻女孩又搖擺不定,還差點走錯路。


「呢邊呀。」我微微拉着她的手,然後給自己默默吸進勇氣。


走了兩步後,我在心裡默說,下次再這樣,我就嘗試牽起她的手⋯⋯




「喂唔好行咁快吖。」驀地,她捉着我的手臂,讓我的神經更加敏感⋯⋯


「我邊有行得⋯」話沒說完,就被她打斷。


「你唔好走⋯我唔係真係嬲⋯⋯」這句話,成了她醉後的金句。




「行啦,再咁慢行到聽朝都未翻到屋企⋯⋯」我吸了口氣,輕輕地牽起她的手,微微拉她上前到身旁⋯⋯


我曾經預想過這段牽手或許只會維持我拉她上前來的這幾秒⋯⋯


然而,我倆一起走了幾步路後,她也沒有鬆手⋯⋯


采樺手心的溫熱漸漸傳到我的手中,我若無其事地繼續向前走着,那種觸電的感覺卻讓我全身都起了反應⋯⋯


我稍稍調整了牽手的姿勢,采樺也同樣移動着嫩指。




「行多十分鐘就到屋企啦。」我不敢正視她的雙眸。


「好。」她溫柔的聲音輕輕地傳到耳邊。


「聽日放假?」


「係呀。」


「你有咩做?」「你有咩做?」又是不約而同的問題。




「哈哈⋯唔知呢⋯⋯」我傻笑。


「今晚好似好熱咁⋯⋯」


「嗯⋯我都覺⋯⋯」


在最寒冷的冬天,我和她因爲一杯酒的關係,彷彿經歷了十分鐘的盛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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