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觀完明治神宮,我們有一個小時的自由時間,便到附近的竹下通逛逛。
 
 
同學們都各自散去,而我則跟隨著嘉柔和千雪。
 
 
「做咩跟住我地。」嘉柔不忿的問我。
 
 
「唔緊要啦,麥子Sir我地一齊行囉。」還是千雪最善解人意。


 
 
我用一個微笑報答千雪,旁邊的嘉柔卻反了我白眼。
 
 
到了差不多早上11點,人流開始出現,尤其是這個竹下通,有如香港女人街一樣,水泄不通,旁邊商鋪賣的都是比較物美價廉的雜貨,衣物和食物等。
 
 
而竹下通最吸引,最著名的食物就是我們眼前的可麗餅。
 


 
「你想食咩味呀嘉柔。」
 
 
「Um…朱古力?」女生都是喜歡吃甜的,難怪她們經常說要減肥。
 
 
「好啊。」
 
 


我們前面有長長的人龍,都是一些年輕人,而我也終於看見日本的學生。
 
 
「哇,咁凍都著咁短裙既?」我指著遠方的日本女學生。
 
 
「你做咩係到睇女仔。」嘉柔終於開口和我說第一句話。
 
 
「咁啱睇到啫。」
 
 
她用不屑的眼光看我一眼之後便繼續看電話。
 
 


「你今日做咩嬲爆爆咁樣。」我問嘉柔。
 
 
「無喎。」
 
 
「係囉,你今日好似唔係幾想理麥子Sir咁既。」看來千雪也認同我的說法。
 
 
「到我地啦。」嘉柔始終沒有答我。
 
 
買完後的第一件事情,她們當然不是先嚐這件食物,而是打卡。
 
 


「朱古力味好濃啊。」
 
 
「嗯嗯,不過個皮有啲軟。」
 
 
「你試唔試下啊麥子Sir。」千雪把勺子遞給我。
 
 
「唔洗啦,我麻麻地甜野。」
 
 
「咁我地自己食。」嘉柔把勺子奪回,我還在想,究竟我做錯些什麼。
 
 


我們又到了首飾店,叫什麼靴下屋,雖然店名是中文字,但加起來我卻不明白它的意思。
 
 
「呢對靚唔靚啊。」千雪拿起一對耳環問我。
 
 
「幾靚,不過你戴好似有啲老。」我不經意地說了千雪老,相信這是對女生最不能說的話吧,幸好千雪胸襟廣闊,沒有介懷。
 
 
「呢對呢。」
 
 
「呢對好啲,你唔鍾意啲條條Fing既耳環?」眼見千雪只挑選一顆類型的耳環,還以為女生都喜歡懸掛在耳朵搖曳的耳環。
 
 


「麻麻地,有啲重。」
 
 
嘉柔突然拿起一對耳環,然後放在我耳朵旁邊。
 
 
「呢對幾襯你喎。」她隨即拿起電話拍下我的醜態。
 
 
「哈哈,仲唔比我玩到你。」嘉柔得意地說。
 
 
嘉柔看著電話,細味自己剛才拍下的戰利品。
 
 
「估唔到,你戴耳環都幾靚女喎。」
 
 
「睇過。」
 
 
「唔得喎,廢事你等陣del左。」她立即收起電話。
 
 
「我先無咁小氣。」
 
 
她們都買了幾對耳環,價錢也實在便宜,質素也比旺角女人街的好多了。
 
 
我一踏出門口,看上天空,好像過了只有十分鐘,外面的藍天卻突然變成灰藍,雲也開始遮擋著太陽,難道這是要下雨了?
 
 
「做咩個天黑晒既。」千雪一出門便問。
 
 
這個天色,就如憂鬱的嘉柔,明明歡樂的蔚藍,卻突然變得灰沈。
 
 
「我地唔記得帶遮添…」嘉柔看著我說。
 
 
「等我一陣,我好似有一把。」我把袋中的縮骨遮拿出來,與此同時,細細的小雨逐漸打在我們的臉上,冬天的雨,好像嫌我們不夠冷一樣,為我們雪上加霜。
 
 
「唔洗啦,我地入返去等到停雨咪得。」嘉柔說後,我們便走回剛才的首飾店。
 
 
我們回到靴下屋後,店員好像知道我們是在避雨,便沒有再微笑迎接我們,轉身便回到櫃台裡。
 
 
我們站在門口附近,一直等,一直等,等了十五分鐘,雨依然在下,而溫度亦因此下降了不少;幸好今早參觀明治神宮時沒有下雨,否則便興致盡失。
 
 
「而家得十度咋,你地凍唔凍呀。」但但如果她們都說凍,我亦只有一件外套,該給誰呢。
 
 
「我ok啊。」幸好千雪夠暖。
 
 
「少少凍…」她摟著自己身體說,看來嘉柔的身子也挺虛弱,上次看電影她也忍受不了戲院的冷氣。
 
 
我把厚的那件外套脫下,披在嘉柔身上。
 
 
「唔該…」
 
 
幸好我有穿Heattech作為打底,不然凍死的那個是我。
 
 
「Hello。」我從背後聽到了奇怪口音的英語。
 
 
「Do you need this one?」剛才回到櫃台的職員,原來是拿暖包給我,真是體貼,不過日本人的英文實在有待改進。
 
 
「Oh,thank you.」我幫嘉柔和千雪答謝她後,便將暖包分給她們。
 
 
「你唔洗呀墨子?」嘉柔此時又會關心我,她不是一直在生我的氣嗎。
 
 
「唔洗啦。」其實我的雙手開始有點冷,此時才發現手套也忘記帶,落在了酒店。
 
 
我唯有不斷搓手,希望能產生熱能,而嘉柔卻偷看了我一眼,然後又裝作沒事。
 
 
「就黎十二點啦,我地十二點半要集合喎。」千雪看看時間。
 
 
「我同Miss Yu講我地遲啲過去啦。」我傳訊息給Miss Yu,而千雪則在門口觀看著天空,祈求著雨勢快點完結。
 
 
「你對手係咪好凍呀。」嘉柔突然將我的右手插進她外套的口袋裡,暖包把我們的手心隔絕,但我卻感到無比溫暖;這種偷偷摸摸的感覺,能夠維持一輩子便好了。
 
 
我望向她,她卻望著前面的雨勢,像若無其事一樣。
 
 
「雨勢好似無咁大啦,不如我地行囉。」千雪觀察完雨勢後,向我們說,幸好我一秒前就把手拿出來了。
 
 
「還返件嬲比你,廢事你等陣病左就慘,無人照顧你。」嘉柔的說依然狠毒,但其實我感覺到她真的不想我冷病。
 
 
我在背後看著擔著傘的她們,嘉柔的行為,是原諒我了?
 
 
下午12:45,我們遲了十五分鐘才到餐廳,而此時,李曉婷亦回歸隊伍,我相信她必定是嘉柔早上對我氣沖沖的原因。
 
 
「你地買左啲咩呀啊。」嘉柔和千雪一坐下,敏晴便跟她們搭話。
 
 
「無呀,買左啲耳環咋,跟住就落雨,真係掃興。」嘉柔回答敏晴。
 
 
這天的午餐,我們到了一間名為「竹」的壽司店,由於是團體訂餐,我們沒得選擇,是由當日廚師選定的壽司套餐。
 
 
「嗯!好新鮮啊啲吞拿魚。」Miss Yu一口便將壽司吞下,看著也覺得美味。
 
 
我也模仿Miss Yu,將整塊壽司放在口裡,那種吞拿魚的油香,肥而不膩的口感實在令人想一再回味,果然日本的吞拿魚跟香港的差遠了;在香港,有些吞拿魚吃下去就知道是劣質,咬碎後還有筋,而且腥到不行。
 
 
吃飽後,我們便出發到第二個景點,東京的未來科學館,而上旅遊巴前,我卻特意拉走李曉婷,問她昨晚的事情。
 
 
「琴晚你同嘉柔發生咩事。」
 
 
「你想知?」
 
 
「應承我一樣野,我咪話比你知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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