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既晚上十一點幾,倫仔由富士大廈落嚟,步向銅鑼灣方向,準備去越華會宵夜。每次佢地約埋叫雞,事後都會喺越華會賽後報告。
選擇越華會除左因為夠近,唔洗兩分鐘路程,主要都係可以喺室內食煙。你話室內飲得酒唔比食煙咁仆街既事,都唔知邊個諗出嚟,好彩三條麻甩仔仲有越華會對佢地不離不棄。

倫仔準備推門入餐廳,呢個時候『轟隆』一陣雷聲,倫仔伸手不見雨。回頭望著霓虹輝映既駱克道,看似平安無事,莫名地就係有一種風雨慾來既感覺。
倫仔推開玻璃門,見到Teddy已經開好枱,叫定兩支大啤,一碟椒鹽鮮魷。『你真係出名快架喎。』倫仔笑說。Teddy回答:『洗唔洗好似肥亨咁,扮耐咁老土呀,挑佢,睇死佢簡嚟簡去嘥曬啲時間啦,頭先我睇啱入得,佢都仲話洗多兩層先。』倫仔笑而不語,拎起酒杯搖搖頭,朋友間總係有個特別婆媽,特別麻撚煩既。
無耐,肥亨入到嚟餐廳,倫仔一邊幫佢倒酒,一邊問道:「點呀,咩環境呀?」「有咩點啫,咪雞囉。」肥亨答得相當悔氣。Teddy同倫仔交換左個眼神,兩個知今次一定有野聽,因為平時最雀躍最關心包膠既就係肥亨,今日一定有咩事發生。

『唔係既,我地肥亨下話,都叫識雞之士,冇奶油話有叫雞冇嘆雞既。』Teddy說。『嚟,飲杯先,有咩唔高興野,拎出嚟講下。』倫仔拎起杯,碰了碰肥亨隻杯。肥亨拎起酒杯,放埋嘴邊,冇飲到又放返低,望住酒杯話:「人妖啊……」Teddy同倫仔含住啖啤酒未吞,差啲憤出來,疑惑地望住肥亨。
「我話我叫左個人妖呀!」
肥亨盯住酒杯,唔敢望佢兩個。



Teddy忍唔住笑說:『唔撚係掛。你專登架?』肥亨啤一啤佢:「你話呢?」倫仔唔出聲繼續夾佢既椒鹽鮮魷。Teddy其實唔信佢叫左人妖,叫中個人妖都難,仲要賴左野都唔走,根本都唔合理......不過諗深一層,呢個係肥亨,肥亨個人冇咩邏輯可言,好多野你都真係估佢唔撚到。
『喂你成件事講嚟聽下先啦。』
『咁我頭先專登上十四樓啦,果度多外藉人士呀麻,咁我見到個泰妹高高瘦瘦咁我就覺得幾正啦,於是我就入去喇。但係再望真,覺得佢有啲似F4既吳建豪,咁我覺得都算啦,好多泰國妹都有少少男人樣架啦,喺果一刻我都仲未諗到有人妖呢個可能既。佢又冇咩點出聲,又話分開沖涼喎,咁我諗佢呢啲7日鮮,應該有啲怕醜掛。佢沖完出嚟拎條毛巾包住,我就知唔對路喇,咁點呀,有得點呀,鳩痕就唔理架啦,心諗富士呢啲咁既老字號,唔會咁好彩既。好啦咁入正題喇,佢一開始就要我後入,呢下我就覺得怪喇,點解個洞口位置好似怪怪地呢,之後越屌就越唔對路喇,再加埋佢啲叫聲,直頭就係人妖打排球入面班友?啲聲,我聽住?啲怪叫,個洞又唔知屌緊咩,我真係成個腦都係問號,屌多兩屌直頭就Dur埋皮添。係呢一刻,我唔知可以點落去,於是同佢講左兩個字:Hand job。』

呢個時候Teddy同倫仔已經笑到標曬淚水,伸手示意暫停,點知肥亨無理:『唔好笑住先啦屌,聽撚埋先啦,咁我諗住射完拿拿臨就走;  點知佢連打飛機既手勢都係男人?啲手法嚟。』
Teddy已經笑到趴左喺檯,其實佢都仲想知,肥亨堅持要個人妖幫佢打埋飛機係咪因為要比錢既原故,但笑到咁已經冇辦法再組織,唯有一問擦淚水一邊問:『咁....咁....哈屌咁你有冇問清楚佢得格?』
『有呀,我一路沖涼,一路個心都掙扎問唔問好。最後我比錢果陣,比多五十蚊佢,問佢到底以前係唔係男人,佢原本都依依喔喔、模稜兩何,我叫佢幫幫手講真話,佢有啲尷尬咁話佢以前真係男仔來嚟!嗰一刻我真係崩潰! 唉,我諗我呢個叫雞生涯都係時候結束....可能我以後連扯旗都有問題。』

講到呢到,肥亨拎起酒杯一飲而盡。


而Teddy同倫仔對望,坐反起身,點起枝煙,為免尷尬,扮冇事發生過。
肥亨仍然驚魂未定,倫仔就由始至終都比較平靜,最亢奮既Teddy雖然一直幸災樂,但靜落嚟既時候其實都有啲心寒。
三個望住灰色既煙圈升上黃色既燈泡,不約而同都諗緊同一個問題,
 
到底……點解當初會開始叫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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