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

四十八回:如欲滿仍圓滑

「我愛你。」

相戀以來,柱銘沒有說過,心裡頭的動容,一直身旁的守候,沒曾表態。

月色愈夜愈像昏睡,情色愈濃愈像擾人,迷濛的一線,情牽著記掛。





無人行經的地方,有一種情愛,撇然了相依伴隨,言行到天際存在,居然自愛。

街燈仍立在親愛的相依,甘心的暖流仍然和許,人親的節拍依然亮麗,一齣至聖的光景。

「情深無法言喻,感情不用細說,如果愛是需要說出口,就留在彼此心口。」

濛濃的天色聲細下暗語,劃下心聲的國度,掠現過廝守的盟證,落下花火。

「愛情若果必須在目,至真的還有在筆錄,念念不忘,只寫下欲求未滿。」





靜下過的天邊瑣碎,晴軒的深情劃現,無邊的天際宏願,寥幕的衷誠……

「柱銘要一生一世一心一意的愛著素清。」

淚光的滴下,忠誠的祈禱,至聖的暗湧,觸魄驚魂……

無人行經的地段,有一種情深,呼天搶地,痛愛。

柱銘在素清手心吹了一口氣,太多的此情未變,很多的從來存在,深深的一口愛意。





「我做你的天窗好嗎?把苦痛都呵在我的身上,把施割都吐霾在我的存在,我做你的一扇門,就開合著痊癒。」

素清哭咽恬笑,一光巴想打下柱銘……

「你還好說,就是你的存在勾起我的瘡疤,你們男人,即管去野狂撇脫,任由女人們虛支虛耗,多麼忠誠的光景,一個個心底的烙印。」

柱銘拿出一枝筆。

「那你在我額頭上寫著皮臭吧,就放棄去我的存在,相愛在你的筆下,一重相依的放下。」

柱銘有點騷癢,像個符號,又是個圖像,竟是個「如」字。

「如你所願,作我的天花,刻劃著從心一意,大道著苦涯的心路,不過皮映。」

柱銘打個前額印個「如」字在手心。





「怎麼又是你的計。」

「心的光暗只隔著一面鏡,見覺自己的心塵,我不過一個如,空窩啊!」

「你不傷心絕望麼?」

「傷透過後不過爭執,絕淚了後一身輕鬆!」

素清咽笑的淚眼凝收,真像收得下殤情,放得下泯性,放下去固執……

「素清,對不起,我不愛沈月,我只是……」

素清封住了他的咀巴,封得住一時的迂喉,封得下所有的作祟,毋須贅言。





「楊凡我也有頑愛,我卻撇得放手,固得輕留,只一重情義細水長流,未曾有花火。」

「愛如要是一種烙印,只曾是我開放去閃燃,擦傷了自己,一種如果。」

「我們不用說。」

素清把咀唇貼著柱銘,呵出一口細氣,把傷害呵到柱銘的腔懷內,一陣痛楚。

柱銘輕撫她的長髮,把臉龐緊貼著自己,呼吸著素清的口氣,一陣絞痛……

「對不起、我……真的只愛著你。」

柱銘強忍著男兒淚,始終滴下在素清的容貌上,下滴去無窮的追悔,彼此感到無比的窒息……

「素清,我可以吻你嗎?我仍可以親吻你嗎?」





素清吻了柱銘前額一下……

「你只是笨了,人色的笨重了,如我的,我在心神笨過去,你在肉體笨去了。」

柱銘吻下去素清的筆墨,竟大智若愚去,野狂成了心性的難安,人情世故。

就一隔煙雲霧楚,一別瑣碎煩囂,一念情空依然,吻下破鏡重圓……

「素清竟如此大量。」

葉坤拿著手機又再拍下素清的模樣,把她的悲喜傷愁都偷拍起來,放在自己的檔案,像擁有著生命。

「她是在裝作,我知道她沒那麼堅持,她手心顫個不停,她說謊的時候都是這樣的,她欺騙了自己。」





楊凡竟惻動原來還有情義,素清的可愛忽然傳神,似是可以觸及,竟像幻覺。

「要吻得更愛我如一。」

素清哄著把聲線壓得很溫柔,柔和到柱銘心頭都軟下,還有的氣力,他努力擁緊素清……

素清竟學壞了,她外露香肩,吸引著三個男人的眼球,在柱銘耳邊輕輕的抓癢……

「你從此死心塌地不能自拔的只愛著我。」

她學沈月般在柱銘的要害上搖晃,挑動神經……

「要是愛麼淫賤,我給你的都可以。」

柱銘卻感到素清很陌生,真希望又是她的詭計,打發著葉坤和楊凡,他不能忍受地把素清的套衣穿好……

「我只愛金素清。」

素清在他耳朵上輕咬一下。

「那你送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