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左身未?」唔知過左幾耐,阿二係門外叫我地。

啱啱訓醒嘅我懵左一懵,我發左個夢,夢見自己大學畢業,對前路毫無想法,周圍搵緊工,原來只係發夢。反而打喪屍咁荒謬嘅野,竟然先係真實。

「阿一,大叔,早晨。」阿二有時候莫名地有禮貌。 

順帶一提,本身跟住阿二嘅命名邏輯,肥仔係阿三,大叔係阿四。阿二叫過一次大叔做阿四之後,我同大叔都呆左呆。之後大叔尷尬咁表示,自己年紀大,叫佢大叔就好。 

「早⋯⋯我地訓左幾耐?」點解個天仲係黑嘅?唔通我地攰到訓左成日? 





「個鐘無電,我都唔知。」阿二遞比我一個唔郁嘅鬧鐘。 

呢個時候,大叔個肚傳黎咕嚕咕嚕嘅肚餓聲,大叔有啲尷尬,但其實我同阿二同時都覺得肚餓了。深究時間問題之前,都係先填飽個肚。 

「得啲餅⋯⋯唔知放左幾耐,希望食唔死。」我地只搵到幾包餅同兩支水,仲有個杯面,無得揀之下都要乾啃。 

驚無下一餐嘅關係,我地唔敢食曬啲野食。本來已經唔多,留低啲再分三份,最後每人得到兩包分裝嘅餅同三分一杯水。講真,食完好似仲餓左。

連向來冷靜嘅阿二,都望住剩低嘅餅同杯面眼露猶豫。阿二明明好想食又忍住左,吞左吞口水就移開目光。 





「你想食就食多少少啦。」大叔見到阿二咁樣,忍唔住出聲。 

其實我都唔反對阿二食多少少,無佢,我地都諗唔到可以上黎人地屋企。而且一個幾靚嘅女仔肚餓又唔敢食野嘅可憐樣,真係好易引起男人嘅不忍。

但阿二只係搖搖頭,堅持要儲低僅有嘅糧食。 

「我地搵下有咩有用嘅野啦!」阿二見大家都食完,開口建議。有時候,轉移注意力係可以令人無咁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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