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應該在床上的楊薇竟然不見了。

我焦急地找尋房間裡的每一個可以藏起一個人的地方。

每個櫃子都打開看一遍,連每吋天花板都不放過。

我吐了一口長氣,哪裡有楊薇?

臨危不亂是我一向行事的宗旨,然而對於未知的事情,對於一個如此陌生又脆弱的女子,我發現自己無法鎮定下來。





只得盯著雪白床單上那整齊的啤牌,橡木牆櫃上那凌亂的啤酒罐,我突然間覺得自己一個人留在這裡很悽涼。

她沒有留下一點東西,我只記得她臨走前的笑臉。

「沖涼喇你,好臭。」她用無情力踢了我一下。

「我要浸。」我伸了一個懶腰,指著那浴缸。

「嗯,閂門。」她笑一笑。





我拿起電話,卻不知所措。

就算科技多發達,我也看不懂她的笑背後藏著甚麼。

它沒有拉近了人與人之間的距離,甚至沒有教我可以怎樣做。

沒有號碼。

沒有線索。





沒有想法。

我發現沒有楊薇,人生就突然就沒有了方向。

原來不是我答應她來東京,是我希望跟她來這裡。

我躺在床上,閉上雙眼。

宇宙裡有甚麼不是暫時?
就在我要離開這個瀑布時
我突然游得更加輕易
晚上折射到池底的燈光很美 但是
我都要離去不留戀到八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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