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的發展超乎於我的想像,在離開了餐廳之後的第三個街口,楊薇停下了腳步。

我的眼裡也從她的背影,變成她的側面。

可是,我很後悔。

如果可以讓我選擇,我十萬個不願意看到她這個樣子。

「做咩事?」





「唔好喊喇。」

「你地頭先講咗咩?」

千言萬語盤旋在腦海中,我卻覺得這些話都比不上靜靜的守候有用。

因為面對崩潰的人,再多的話也是徒然,只能空添煩惱。

她不想說,我何必問。





旁邊的楊薇像被人推下去一樣,無力反抗地蹲在地上抽搐著、哭泣著。

她用力地用手肘捂著臉。

我再沒有心思去在意她鬆開的手。

因為在這一刻比起抓著我,她更需要這隻手來拭去盪淚。

我像個儒夫,就這樣站在一旁,委實不知道有甚麼可做。





因為舞還在跳,她的對手不是我。

我卻感覺自己像是傷害她的元兇一樣,甚是愧疚、難受。

我只好跟她一起蹲著,手一邊用掃著她的背部,心一邊地痛著。

持續了一陣子,楊薇開了口。

「唔使喇。」

「嗯。」

我鬆開了手,她站了起來。

我看過去,她的身旁有一塊精緻路牌。





上面寫著:

銀座2丁目

GINZA 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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