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相片放回原來的位置,低下頭摸着自己手上的藍色手繩,慢慢走出房間。

「哇!」在我踏出房門的那瞬間,我撞上一個帶點溫度的物體。

我望向前方,是一件迷彩軍服。

我抬頭望去,是揚天。

「你嚇死人咩,做咩跟蹤我。」在我眼裏,揚天是個長不大的孩子。





他常常以不同的惡作劇去玩弄別人。

他那用不盡的活力,是一般人難以想像的。

就如你站在他旁邊一整天,他總能夠找到話題與你聊天,直至你放棄說話......也不會停下。

「咩啫,見你自己一個心事重重咁,又唔返房,咪睇下你去邊囉。」他以有點串的語氣說。

「咁你而家想點啊大少?我要返出去啦。」





「等等啦~」我向左走,他又向左移。我向右走,他又向右移。

「你唔介意咪同我講下咩事囉~」他已奸細般的眼神盯着我,想必他只是想「食花生」,八卦一下。

以他八卦的性格,我一天不告訴他,他便會糾纏一輩子,我只好就範。

「諗緊考唔考探險牌。完。」我盡量以精簡的句子回答,免得他開啟源源不絕的說話模式。

「咁勁!從來冇女仔夠膽挑戰極限體能㗎喎!」他興奮得像隻小狗般瞪大眼睛。





「我都唔知自己夠唔夠班,所以啱啱咪諗緊,然後就撞到你。」

「呃鬼咩,你喺得呢間房出嚟就實決定咗答案啦。」他反反白眼。

他說得對,我每次有什麼問題,都會借莫埔之名溜進這房間,向哥哥傾訴。

「所以答案係...?」他問。

「考!」我堅定地說出這個字,然後卻忍不住笑意,從心而發地笑出來。

「估到你啦~但個牌唔易㗎,當初我都操得幾猛先可以以近乎滿分嘅成績加入探險隊,哈哈,諗起都威啊。」他沾沾自喜,卻沒發覺我已悄悄走出房間。

「得啦。人地莫埔仲勁,滿分添啦,最後仲做埋隊長。」我在走廊向後說。

要對付揚天這種人,當然要用比他強的人去擊敗他。





「咩啊,係我謙虛咋嘛!如果唔係...」我當我走到轉角時已聽不到他的吹噓,反正來來去去都差不多。

接着,我先回房放下行裝,洗個澡,再換上一套休閒服,從我現時身處的55樓下去54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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