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獨自一個人再次回到房間,會想起約會的點滴,想起他拿著爆谷、想起他偷偷夾走我的雞塊,一股暖流湧上心頭,就像在一個持續寒冷的冬天裡,把熱維他奶拿到手的感覺。
 
有時候,我覺得自己活在一個不見天日的洞穴,或許找個點燈者,這裡會明亮起來。過去的日子,沒有人找到洞穴的入口,而我也沒有意欲找個點燈者,反正找不找到。我還是留在這裡,我習慣這種孤獨的日子。
 
曾經洞穴面前有人挑著燈經過,我以為這裡會有趣一點,可是,那些只是不停在洞穴口路過的人,不是想進去探險的人。時間久了,我不想逃出洞穴,不想成為那些蜻蜓點水般來也匆匆的點燈者。
 
在這個漆黑的房間裡,我躺在床上,看著天花。忽然覺得洞穴外有一點燭光,那燭光微弱得要瞇起雙眼才能勉強看見,甚至要把所有精神心力都放在燭光上,才能感受那光線。
 
可是,那微弱的燭光的力量比起過往的所有光線都要強大,那燭光看起來弱,卻想要投射到洞穴的盡頭,不單是要找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