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魔法師會議。
其實即係5個廢青, 每月一次的聚會。
二十五歲連拍拖也沒試過, 才會成為魔法師吧。
聽他們在吹噓賺了多少錢, 買了多少股票。
我在這裏幹嘛?
而且, 那隻惡心怪也在這裏。
巴布特, 法日混血兒。
總是在色眯眯地看着我。
死心吧。
「我上洗手間。」還有一個小時, 去跑步吧?四時再回來吧。




 
麗美便好了, 去年找了個男孩子拍拖。
我還說她:「何必屈就自己?Hea拍有好處嗎?」
她卻在說:「拍拖便知拍拖好。」
笑得還真幸福。
我可不想就怕了這些惡心怪, 隨便找個人。
找個人嗎?
人嗎?
他嗎?
「No!」我拍了拍自己的臉:「想誰了?」




 
這時, 麗美發來了一個訊息:「來幫忙買東西嗎?」
還好, 她也能我設想, 給我脫開的藉口。
回到時代廣場。
「我們和長青團明天會去探訪獨居長者。一起去選些禮物吧。」說這句話的是陳俊朗。
拍拖買禮物, 找我當電燈泡嗎?
還要很熱。
 
明天探訪?明天不是星期一嗎?
唉, 學生真好。




我也感到自己老了, 雖然只是大三歲, 但已工作了三年。
要去愛個甚麼人, 然後拍拖, 結婚嗎......
「那, 我們走了。」麗美說。
甚麼?
「不是還要買些水果嗎?」我說。
「我們買了門票去看電影。這些東西我們自己會拿, 你能幫忙買些水果, 拿回教會嗎?」說便說, 為甚麼要抱着陳俊朗的手?
 
「回去吧。」正想着時, 他出現了。
那個可怕的男人。
不過, 沒有帶劍。
跟着吧。
 
墳場。
對, 是姑姑的墓。
那個男人, 仍是我小時候看過的樣子。




二十年了, 他知道姑姑在這裏嗎?
只是靜靜地站着。
 
動了。
是管理員要來。
要關門了, 還沒打算走嗎?
突然, 他消失了。
不, 是飛起來了。
難道, 是風魔法?
在空中, 他舞起那個套路。
是姑姑的劍法。
不, 是姑姑從他身上學到的劍法。
他沒用劍, 空手在練。
但那時候的姑姑, 還只是十多歲。
是劍法的力量, 令他能停留在空中。




 
天色, 已黑。
他走過來了。
「小妹妹, 你還在這?」
我看着他。板着的臉。
「你, 是她的親人嗎?」他, 指着姑姑的墓, 看着姑姑的相片。
「你, 是甚麼人?」我半帶着責罵。
「我, 是救不了別人的廢物。」說着, 他便走了。
 
回去吧。
那個人, 不是壞人嗎?
不!公公說, 姑姑是他害的。
在不安和矛盾中, 我聽到了一把聲音。
「あいこせんせい。」
誰在叫我?




是一雄。
我轉過身來, 突然發現我滿手拿着東西。
甚麼時候買的?
不記得了。
一雄跑了過來, 把落在地上的橙拾起, 問我:「你怎麼了?」
為甚麼用這麼溫柔的聲音?
不要。
「還不幫助拿一點?看甚麼?」
他竟然把外套脫下來, 把東西全都包在裏面。
其實, 這個人蠻不錯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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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 好好看看這個人吧。
「你是不是要學劍道?要一起去跑步嗎?」




早上是練習的好時光。
要跟得上我, 最少在跑步時也能跟上來吧?
在水塘邊等了差不多十分鐘, 一雄才喘着氣出現。
太陽也出來了。最美的景色也見不到了吧?
也罷, 是第一天。
他竟然問我:「不到山頂上看日出嗎?」
這裏比山頂的景色更美吧?
他竟然又問我:「你爸爸不就在你身邊嗎?」
甚麼嘛?他想哪裏了?
「他也只是今年才來到香港, 而且, 你呢?」
其實沒聽他提及過他的家人。
「我沒有家人。麗美也知道, 我是孤兒。」
現代社會還會有孤兒?
我也沒打算提到他的傷心事:「對不起。」
「也沒甚麼, 都二十多年了。回去吧, 你還不上班。」
才六時, 還早吧。
也對, 他走十五分鐘的路, 我只需要五分鐘。
回去吧。
 
突發事情往往在一瞬間展開。
我洗澡出來時, 他竟然在洗手間門口埋伏。
把我摸了一把。
然後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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