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爸爸也不知道。
 
等到一雄睡了後, 我把爸爸叫起來。
當我把王劍雄的卡片拿出來時, 爸爸只答應:「何ですか?」
對, 爸爸不懂看中文字。
結果也是用我的手機打電話。
在電話的這一頭, 爸爸是很愉快地聊天。
敍舊嗎?
不是二十年沒見面的嗎?聊得這麼高興。
還約了喝早茶。




 
然後…沒有了, 要睡覺了。
 
半夜3時, 窗外颳起了大風。
吹得玻璃窗也咯咯響。
香港5月會有強烈季候風嗎?
起來一看, 爸爸為甚麼走了過來?
站在窗前, 在和誰…說話?
有個人就在窗外。
而且, 爸爸就和他聊得興起。




我跑過去一看, 就是王劍雄, 站在劍上。
玩夠了吧?
如果讓街坊看到, 怎樣辦?
如果讓一雄看到, 會嚇死他吧!
「你兩個夠了, 上天台慢慢聊。」
 
我換了衣服, 也上天台看他倆在搞啥。
看到兩個白痴在喝啤酒。
拉過椅子, 我也坐在他們旁邊聽着。
他們在回味着當年, 在香港被幫派圍攻的事。




一把日本刀, 一把鐵劍, 打敗了十多個混混, 然後被警察追捕。
老兄, 一個能站在劍上飛的人, 還怕幾個小混混嗎?
「誰說是黑幫的人?那些都是各門派的宗師, 都是在大陸文化大革命時, 逃出來的宗師。」
爸爸, 你當年也是二十來歲, 能比得上這些宗師嗎?
「沒說是我打勝, 而是劍雄叔叔。」
叔叔?看來和我也差不多年紀吧。
不過, 他和二十年前一樣。
「王劍雄, 你是甚麼人吧?」
那個人又拿出一張卡片。
我伸手攔住他的卡片, 他看着我手中強風吹向他, 說:「你, 二十五歲了嗎?」
「做甚麼了?」這個人知道魔法師的嗎?
 
「年輕時遇過。在東北。」王劍雄說。
「我也沒聽你說過年輕的事。」爸爸也很感興趣。
他卻說:「你不怕會嚇怕你女兒嗎?」




「說吧, 我還有很多事情想知道。」
他便慢慢說。
他的年輕時代, 是中日甲午戰爭。
1894年, 清朝海軍戰敗後。
一批武術家支持救國, 遠征山東和東北。
吹太遠了吧?兩個世紀前的事了。
「你姑姑也是這樣說。」想不到他黯然下來。
對了, 是這個話題。
「當年姑姑, 不是來香港找你嗎?為甚麼會死了?」
「我把知道的都告訴你吧。」王劍雄開始說。
 
當年他回到香港後, 便去找他的同門。
過了三天, 其中一個同門是當警察的, 急急走來找王劍雄, 告訴他一件奇案。
一間餐廳從裏面反鎖, 裏面有一個受到刀傷的日本女孩, 昏迷時手中拿着一張寫着「王劍雄」的紙。
他們趕到醫院, 便見到仍然昏迷的七奈。




可惜當年還沒有多少餐廳安裝了閉路電視, 沒有線索, 同時搜証組也沒找到可疑的指模或工具。
始終是餐廳, 人客很多, 餐具也很多。
用了二十年時間, 警察和王劍雄也找不到任何線索。
 
不明不白嘛!
爸爸, 那個是你的妹妹, 就這麼算了?
「我也不是警察, 做不了甚麼吧?」爸爸也無可奈何。
「別說你爸了。他一個年輕人, 走來香港和我一起, 前後和十多個黑幫打架, 談判, 還搭上交情, 你估是容易的嗎?」王劍雄說。
「我們挑了黑幫, 沒線索, 便找本地武術家幫忙。結果便是劍雄他一個人擊敗了全港武術宗師, 還促成了現在的香港武術聯會。」
「不過也沒有發現有用的線索。」
「所以後來, 我們大家都懷疑, 是外來人做的。」
「我們把一切告訴你外公, 他才告訴我們有關魔法師的事。金系魔法能操控門鎖。」
我恍然大悟。的確, 我也可以用魔法鎖門和開門, 所以平日是不帶鎖匙的。
有一次, 甚麼進錯了樓下的家, 看到裏面的人才知道去錯了。
「這就是為甚麼我會來香港做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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