瀧如數家珍的將這暗格裡的每一件小飾物和玩具都拿出來給我看,我才發現瀧的童年真的很奇怪:她的所有玩具都並不是我們這個年代的產物,甚至是有別於香港人的玩具。
 
「瀧姐姐啊,妳這些東西啊...跟我以前玩的不太像。」
 
「可是這些很好玩啊~雲兒你看看這個...」
 
        瀧要是知道大家小時候的玩物的話,那她才會覺得自己的玩具比較奇怪吧?不過既然她樂在其中,我也沒有需要去拆穿或是說明了。等到瀧將玩具都放回暗格裡,放好床舖之後,她突然正面面對我,一臉凝重。
 
「馮懿雲,我現在的男朋友,我必須要告訴你:假如我和你一同去見爺爺之後,你這一生都不能拋棄我,否則悲慘的事會降臨到你身上。」
 


「氐清,這是甚麼意思?」
 
「如果你現在還沒有心理準備的話,我們不一定需要現在去見爺爺的。」
 
「心理準備?就是永遠不能和妳們分手的準備?那我在妳們對我表白時,我已經有這個準備了!」
 
「...笨蛋...」瀧放鬆了臉容,躺在床上。
 
「妳怎麼了啦,不是要去見爺爺嗎。」我推了推她,但她卻不為所動。
 


「可以的時候紅管家會通知我們的。現在我們應該休息一下養足精神。」
 
「...那好吧,妳睡過去一點。」
 
「瀧姐姐啊,他準備好了吧?」嗯?余靜又出現了。
 
「對了啊。」
 
「阿懿啊...我們...要來幹那回事嗎?」
 


「甚,甚麼?!阿靜妳在說甚麼?!」
 
「性...性行為啊...」妳怎麼可以將這件事說得那麼輕率?!
 
「不,不要!」我轉身面對余靜,並用力的吸了一口氣,同時也嗅到余靜的體香,大腦便變得更為清醒。
 
「我們不應該胡亂地處理這種事,要慢慢的來啊!」
 
「可是阿懿你不是很有需要的嗎?瀧姐姐說看見你有幾次都在自己解決...」吓?我都已經躲在洗手間了耶!
 
「...那不代表妳要獻身的啊!」
 
「阿懿是嫌棄我嗎...」
 
        我雙手抓着余靜的雙肩。


 
「不是,我這輩子都要定妳和瀧了,可是這種事不能夠逼出來,不然只會弄巧成拙。」
 
「可是我都已經不是...」
 
「咳嗯...少主,馮先生,你們可以去見老主人了。」
 
        我暫且放下和余靜討論這個問題,因為現在有更大的難題要處理--余靜的爺爺。爺爺的居室在庭園的最後方中間,可是卻是最大的。從外面看這庭園更像古代人家的主廳一樣,可是路上和外牆因為主廳久未居人而出現各種蔓藤,儘管紅管家已經相當努力的為爺爺的歸來準備,但這個可不是一個人能完成的事。
 
        進到主廳之後,首當其衝的就是一大張屏風,那上面的圖案正在描述一場戰爭,可是我還沒有足夠時間看畫,便要跟着余靜來到更深處--爺爺所在的主人房。
 
「歡迎。」還未進入房間,房內的人已經知道有人光臨了。
 
「請坐吧。」紅管家打開大門,我一望進去,只見到一張簾幕將房間一分為二。
 


「容許我先自我介紹,我姓孤,名燕飛。」簾幕的另一面傳來一把中年男仕的聲音。
 
        我聽着這個名字,帶着疑惑的坐下。
 
「等,等等!老爺爺你真的名叫孤燕飛?!」
 
「我不騙人。」坐正以後,才發現這聲音更是洪渾有力。
 
「那你真的是阿靜的親爺爺?!」
 
「啊?不錯,不錯。小子你的洞察力不錯,孤燕飛真的是余靜的親爺爺,即是余靜的親爸爸的親爸爸。」余靜?爺爺怎麼一直稱呼阿靜的全名?
 
「爺,爺爺...」余靜也察覺到我的疑問了。
 
「余靜妳沒有說過這件事,爺爺很開心,因為妳懂得保護自己。」爺爺上前將簾幕拉開。


 
        這余靜的爺爺竟然看上去只有50來歲,甚至可能只有40多歲!他雖然一頭白髮,而且臉上蒼翠斑斑,但卻沒有折損他的容顏,反而更添了威嚴,有種不怒自威的感覺!一張標準的國字面容配上一雙神光內斂的瞳仁,仿佛一眼便能看穿人心,更能看破一切弱點。之前阿餓曾經跟我說過,爺爺一眼便看出她是練功之人,那麼我...
 
「小子,余靜不姓余,而是姓孤。」這當然了...
 
「孤如靜,如果的如,才是如靜的名字。余姓是媳婦的姓。」
 
「如靜...這名字嘛,跟阿靜也真的...」
 
「真的不配,唉...」爺爺先一步搖頭嘆氣道。余靜不敢對着爺爺發作,只狠狠的瞧我一眼之後便把頭轉了過去...
 
        果然如阿儀之言,爺爺是一個說話從不轉彎抹角的人,甚至是馬上說出心裡的說話。唉,我這不就是因為阿儀的話而先入為主了嗎?
 
「老爺爺,我名為馮懿雲,是阿靜的男朋友。」我現在才記起要自我介紹。
 


「小子,你是練武之人,可是內氣不足,而且太着重拳法,令你沒有太大的進步。」他直接將我的介紹無視過去...
 
「...晚輩失禮了。」
 
「...爺爺,我們是來找你聊天的啦,不要說那無益的事好不好?」
 
「不說功夫?那妳的零錢何來?哈!」啊,對啊,爺爺是中國特別機關的重要人物,那錢應該不算是問題了吧?
 
「呀,老爺爺,是因為你的身份特殊,所以阿靜才要用假名字嗎?」
 
「身份特殊?你怎知道,她們說的嗎。」唉,我竟忘了禁忌!
 
「抱歉...是阿靜的朋友阿儀跟我提及過你在南韓時的事...」
 
「這樣也好,省了解釋。小子你說得沒錯,畢竟我這姓氏太罕有,隨便在外使用的話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所以如靜以後還是名為余靜的好。」
 
「爺爺啊,阿懿這次來見你,也希望你看看他有沒有能力...」
 
「有,怎麼沒有?他都救過妳的命了。」吓?他們在說甚麼?
 
「真,真的嗎?爺爺承認阿懿了嗎?!」余靜看起來雀躍非常。
 
「只要是妳和瀧兒同意的,我就會承認了,倒是嘛...」
 
「爺爺,我在這裡,我也承認阿雲的。」好吧,氐清不可能在爺爺面前喚我雲兒的。
 
「小子你可真厲害,連瀧兒都承認你了!告訴我,你的名字。」
 
「...馮懿雲,單馬雙槍,司馬懿的懿,天上白雲的雲。」
 
「好,好,我記住你了。」
 
「老爺爺...我有些關於阿靜的事想問問你。」難得的機會啊。
 
「你問的事,如靜也不知道的吧,那如靜也留在這裡,我一併回答好了。」或許吧,我也挺相信余靜不會有事隱瞞着我的。
 
「我想問為甚麼阿靜會變得像一隻貓...」余靜坐在我的身旁,明顯被我這問題嚇着了,不禁緊緊的攬住我的手。
 
「阿懿你也覺得我像一隻貓啊...」余靜的頭馬上就像貓一樣在我的肩上擦來擦去。
 
「這是她的心理病,是因為...抱歉,這我不能回答你。」真的如阿儀和瀧所說,只要一提及余靜的爸爸時,連口直心快的爺爺都不肯透露半分。
 
「那有可能好過來嗎?她要是一直亂舔東西,我怕她會病倒了。」
 
「阿懿你不想我舔你嗎?」余靜突然把臉湊近我的耳朵,還輕咬我的耳朵!
 
「如靜...這是爺爺對不起你和媳婦,這件事我一定會盡力的。小子,希望你能夠轉移如靜的想念對象,那她的病應該就會好了...」那就是要將余靜對她爸爸的思念轉為向着我嗎?
 
「我也盡力吧...另外,為甚麼瀧會突然出現在阿靜的身體內?我肯定這不是人格分裂症。」
 
「...這...你也不能問,因為這牽涉到內地的機密。有件事你真的說對了,就是如靜真的不是人格分裂。」甚麼啦...不是說爺爺口直心快有言直說的嗎?怎麼連續兩個問題都不准問?
 
「呼...那麼阿靜的體香又是怎麼一回事?」
 
「甚,甚麼?!你嗅到如靜的體香?!」爺爺看來大感驚訝,這體香不是所有人都嗅到的嗎?有何大驚小怪的?
 
「對,對啦...只是有時她沒洗澡我就嗅不到了,畢竟這隻貓也真的像貓那樣不愛洗澡...」我的左肩受到了猛烈的攻擊...
 
「你才不愛洗澡啦!我不過就第一次和你回來時忘了洗而已嘛!你就記到現在!」余靜還拿起我的手臂開始輕咬着。
 
「想不到真的找到了...能夠和如靜交合的人...」喂!交,交合?!
 
「爺爺啊,交合是甚麼?」余靜放開我的手,再問道。唉,這天真的頑皮貓!
 
「...這個讓小子告訴你吧...我今天累了,你們可以回去了。」
 
「但我還有關於瀧...」
 
「明天再問。」爺爺快要想下逐客令了。
 
        我和余靜沒趣的回到她的房間。我坐在小客廳裡沉思着爺爺的每一句說話所代表的意義,特別是提到體香這話題時他的反應...難道余靜的體香是用以尋找合適的配偶?可能正因為余靜的身體那麼特殊有着兩個人格,所以根本不能隨便的找一個對象吧?可是這又跟體香有甚麼特別的關係?
 
「阿懿...你還在想那些事嗎。」余靜站在我的身後,雙手扶着我的頭。
 
「不想了不想了,雖說爺爺說的話很有意思,可是我根本想不出來嘛。」
 
「嗯...儀姐姐都這樣說的,很無聊呢!」
 
「那麼阿靜啊,我們要去散步一下嗎?」
 
「我不要...倒是阿懿啊,剛剛爺爺說的交合是甚麼意思啦?」你,你還來?!
 
「我,我不知道!我出去走動一下!」我站了起來正要跑出房門。
 
        突然余靜從後雙手抱住我的腰。
 
        然後她邊抱住我,邊走到我的身前。
 
        接着,她送給我一個深情的熱吻...
 
「阿懿...懿雲,我甚麼都知道。交合就是男女歡愉之事,就是性愛...」余靜空出一隻手將趟門拉上,然後另一手竟開始解去我的衣服!
 
「靜,靜啊!別,別這樣!這裡,這裡是妳的家啊!」
 
「這裡是我的房間,而且我還帶了個男生回來。紅管家早就通知全屋的人不要接近這裡了...」余靜已經成功脫去我的上衣,只剩下下半身了!
 
「怎麼要這樣?靜啊...別強逼自己好嗎?」我仍然不敢動分毫。
 
「我知道自己在做甚麼。反而是你,你難道不想要我?這個動作早晚會發生的,現在大家都有心理準備不是很好嗎?」余靜雙手放在我緊按在褲頭上的雙手上。
 
「我,我完全沒有心理準備啊!」余靜聽了之後若有所思,然後輕輕一笑,便再度吻上了我...
 
        余靜這一吻比從前的任何一吻都更要激情,包括我們正式走在一起的吻,包括我們每天晚上在床上的擁吻,更包括余靜有時偷襲我時的深吻--我真的沒有偷襲過余靜啊。她邊吻我邊將我推向睡間,那張大得能睡上3個人的單人床上...
 
「我們吻得夠久了,算準備好了吧?」余靜的雙手又開始有着不軌企圖...
 
「我們真的要這樣嗎靜...我真的不想因為看見妳的胴體而失去了最後的遐想...」這就是我心中的最後一點顧忌。
 
「奇怪啊你,難道你永遠只想看見一個穿着衣服的我?」余靜將我推倒--沒錯,真的是推倒--在床上,然後躺在我的身上。
 
「或者妳覺得我很奇怪啦,可是我真的不敢想像一個裸露的妳...」
 
「笨蛋啊,那我們以後就算結婚了,也是這樣一直沒有性愛嗎?」
 
「結婚?阿靜妳...」
 
「我都帶你來見爺爺了,而他又承認你了,那我不嫁給你,又嫁給誰...」余靜說話的聲浪愈來愈小,最後更輕如蚊音。但近在咫尺的我當然能聽見。
 
        我一把緊攬住余靜。
 
「我,我一定會好好的愛妳的!要是我們結婚的話,到時我們再...那個,好不好?」余靜沒有回答,但是櫻唇又印我的嘴上...
 
        抱歉,真的讓各位失望了,最後我和余靜也沒有在這裡行房。
 
「如果不能做,那就摸一下也好啊...」余靜滿臉通紅的慢慢解開衣服的鈕扣,然後捉起我的手去放在她的胸口上。
 
        我才不敢去捏她的胸口,我只順着她的意思,將手輕輕的摸着她的胸口位置,感受着她的心跳。
 
「這就是我的心跳...以後你想何時聽都可以...」余靜柔柔的說道。
 
        余靜之後也像我一樣,脫下了上半身的衣服,然後輕輕的躺在我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