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
鬧鐘響,鬧鐘停。
光復香港失敗後的第十二個夏天。
打開電視,聽到盡是普通話後,又關了。
那個夏天,無數追夢的青年站在街頭。
「起來,不願做……」
每天的例行動作,儘管你感到沉悶,但也要表現出激昂萬分,感動落淚,唱得比誰都要大聲。不然你身邊的同志爭先恐後地把你舉報給公安,順道還能為自己加分。
結束早會後,各人開始回到自己的崗位上開始工作。
沒有人覺得不平常。
畢竟,快十二年了。




如果人類是最奇怪的生物,那香港人就一定是最奇怪的人種。
試問有哪個國家的人十號颱風後即使披荊斬擊,越過一棵又一棵倒下的大樹也要上班?光是這一項港人的奴性就表露無遺,拿下「最奇怪人種」也是實至名歸。
但也是這種奴性,使革命一次又一次都站在失敗的邊緣。
「阿仇,入一入來我的辦公室。」
姓仇的人很少見,但叫家樂的人多得離譜,而這個「爛大街」般的名字就連行山徑,食肆,食物調味料也有它的蹤跡,令叫「家樂」的人花名有更多元化,這也是他喜歡別人叫他阿仇,多於別人叫他家樂。
「叩叩」
「進來吧」
「老闆?找我甚麼事?」打開辦公室的門,阿仇對面的是一個滿頭白髮的老人。外表雖老,但頭腦比誰都靈活,曾經在保險界中可是數一數二的經紀。
「本季的業績不錯,這是你的獎勵」說罷,老闆就將一張支票放在枱面。
「這怎麼好意思,都是老闆你教得出息,我才能有這麽好的業績。」雖然口頭上說着推搪的說話,但身體還是但誠實地將支票放入褲袋。




本來阿仇並不是婪財之人,但如果不收下這張支票,這是間接落老闆的面子。而沒有一個得罪老闆的打工仔有好下場。
「哪……沒甚麼事我先出去了。」正當阿仇準備離開時,被老闆叫住了。
「等一下…」
「還有甚麼事嗎?」阿仇疑問地看着老闆道。
「下星期有個大客,陪我一起去見吧。」
回到自己自座位上,原本要繼續打電話衝季績的阿仇,看到了日歴後陷入了沉思。
6月9號
這曾是令香港人反抗,醒覺的日子
但同時也是暴政和黑警將它們的黑暗面向香港人表露無遺的日子。
如果奴性是革命失敗的導火線




那個晚上,便是革命失敗的主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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