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運小隊》: 11. GOODBYE SUCKERS!
敵人雖然沒了指揮, 但是他們也不是傻子。碼頭上早已經有一堆人在等候我們。
我們被一陣密集火力打得縮在一輛小船之後。
「操! 死定了!」杜格在罵著。
的確。現在衝出去是死, 在這裡等也是死。
但不代表我會甘心的在等死。
「阿齊, 聽見嗎?」我打開通訊頻道說, 同時望向小山。
「說。」他永遠是這麼簡潔。
「可以給我們指指路嗎。」這不是問句。
「勉強一點。」他沒有說原因, 但背景的槍聲和狗吠聲已經給出了一個答案。
「努力。我們死了他們也不會好過。」
「我盡力。」阿齊說。
「媽的, 『使人唔使本』。」朗尼苦笑。
阿齊看看四周, 然後指著下坡處一塊大石說:「狙擊點是那裡。」
兩人迅速的走到那裡。朗尼倚石和敵人交火, 阿齊趴在地上從狙擊鏡觀看一切。
「好, 看見你們了。」
阿齊將準星對上一個敵人。
「待我命令, 然後向左走去大貨車處。」
說罷, 食指一緊, 殺了一人。
半自動狙擊步槍省了他重新上彈的步驟。他直接將準星對著下一個獵物, 又開一槍。如此重覆了五次, 敵人才想起我們方有一個狙擊手, 投向我們的壓制火力瞬間小了。
「走!」
狙擊鏡中的我們依照他的指示跑向預定地點。其間有兩三人衝出, 但都死於精準致命的子彈下。
「待我命令, 向大海的方向走, 在起重機旁停下。」阿齊又再擊斃數人, 然後換上一個新彈匣。
「走!」
有驚無險的, 我們漸漸靠近一隻巡邏艇。但相對的, 敵人亦離他們倆更近。
「他們還沒有到嗎!?」朗尼躲在大石後上彈, 然後伸出去開槍, 再上彈, 再開槍, 機械式的重覆動作。偶然有手雷丟過來, 他便拾起回禮。不過始終一人之力難與十數人抗衡。
「快了。」阿齊身體微微一震, 狙擊槍又奪去一條人命。
忽然一個榴彈落在大石的另一面。爆風和碎片通通給大石擋了下來, 但是他們亦不可以久留。因為敵人的榴彈砲已經指向他們了。
阿齊一咬牙, 沒有精細瞄準快速的連續開槍, 把數個守著碼頭的人都射倒, 然後爬了起來。
「走!」這一句是對我們說, 也是對他自己說。
杜格和積奇火力全開, 掩護著我和阿連走向碼頭。那一條伸延出海的木橋上有不少人倒在血泊中痛苦呻吟, 全都是阿齊的傑作。我唯一有空的右手摸出手槍給這堆在地上亂滾的傢伙補槍 – 我可不想被人在背後打黑槍。
好不容易走到木橋的盡頭, 巡邏艇就在一旁。我將半死不活的阿連放在甲板上, 然後跑到船尾那一柄雙聯裝.50機槍。
「杜格, 積奇! 快過來!」我架好機槍, 一待他們跑上船, 便把大傢伙指向那一堆正追趕過來的混蛋。
「我給你們訂好去見上帝的預約了! 收下吧!」
機槍發出令人心寒的怒吼! 每一粒足以撕裂人類肢體的子彈從長達一米的火舌中破空而出, 在空氣中劃出一道道畢直的流光, 帶著無可阻擋的威力任性的將一具具人體鑽出一個個觸目驚心的血洞!
杜格和積奇也沒有閒下來, 那一些不在我火力覆蓋範圍內的人渣都是他們的目標。
短短的一分鐘, 形勢逆轉!
「阿齊, 朗尼! 我們搶了一隻船! 你們在那?」
這個問了也是白問。在那小山坡上, 一點點星星之火清晰可見。在那一堆火光之前是兩個死命前跑的人影。
「積奇, 你懂駕船是吧? 我們要去接他們!」
「明白!」
杜格那出他的開山刀, 一刀劈斷固定巡邏艇的繩索。同時, 引擎發出了起動的聲音, 船向著兩人前面的海灘駛去。
…
跑! 跑! 跑!
朗尼和阿齊用盡吃奶的氣力狂奔! 用盡畢生的氣力和子彈競賽!
子彈打在泥土上﹑子彈打在樹木上﹑子彈打在石頭上。
子彈擦過他們身旁!
子彈就是沒有打在他們身上!
這是運氣, 純粹的運氣! 不過運氣快用盡了! 子彈的聲音越發清晰, 亦越來越接近。誰保證下一刻不會有一粒.223的子彈給他們的腦袋開一個新的呼吸道?
終於, 他們來到一個擁有白滑細沙的海灘, 前面就是黑漆漆看不見起伏的大海。
後面是上百個欲把他們煎皮拆骨的瘋漢!
而巡邏艇卻完全看不見!
「怎麼辦!?」朗尼貪婪的大口吸著新鮮空氣。
阿齊也在喘氣, 但他還一面脫下軍服, 仔細的把狙擊槍包好。
朗尼一下子猜到他想幹什麼。
「媽的! 他們最好不要自己逃了!」他也脫下了軍服, 然後一下子躍進海中。處理好狙擊槍的阿齊亦跟著跳下。
我在望遠鏡中看見了一切。
「都說他們會跳水吧! 給錢!」我哈哈大笑, 伸手向他們說。
「嘖! 待會吧! 不救他們他們便要死。」積奇說。
同時開動了引擎。
我和杜格也都扣下扳機!
三條槍口同時吐出火焰!
這一個突如其來的打擊, 瞬間將數十個站在海灘上的人打成碎片! 還有其他的人立即抱頭四處亂逃。但是我們沒有停止射擊, 直至阿齊和朗尼他們倆游到我們的船上。
「積奇! 開船!」
引擎再一次咆哮, 推動巡邏艇高速脫離。我停止了射擊, 用船上的擴音器向陸上的敵人說:
「Goodbye! Sucke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