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由細到大……都冇人織過頸巾俾我」
 
「你媽咪都冇?」
 
「佢邊得閒丫…而且…佢都心力交瘁」
 
「我仲好記得果日,上緊數學堂,校長同班主任好急帶左你走,之後你冇返幾日,到你返學時你左邊已經有黑紗」
 
「估唔到妳仲咁好記性喎」
 




「其實我有D野想問你…不過…」
 
「問囉,妳問我會答你」
 
「你中學時發生左咩事?好多同學聚會都唔見你」
 
「我中學嘛……冇左爸爸,我都冇咩開心過,成日都唔想返屋企,經常出去犯事,俾警察拉過好多次」
 
「嗯…」
 




「到我F.2果年終於俾警察拉左準備落charge送上庭,但係個幫辦睇到我係單親,就放過我,改為警司警誡」
 
「咁媽咪走左之後你同家姐之後點呀?」
 
「媽媽走左之後,我地執媽媽遺物時先發現媽媽嘅願望,媽媽獨自照顧我地,我點都要為佢實現,之後家姐升大學,學校知道我地情況,就俾家姐帶埋我入Hall到住,家姐d同學同埋講師教授幫我補習之類,如果唔係我果8A真係咁易拎到咩,我果陣一放學就有部反黑組嘅警車送我返Hall,迫我斷哂所有黑底朋友,然後F.3果年再由保安局出面要教育局幫我換學校,我先可以專心讀書」
 
「但你其他屋企人呢?」
 
「冇架,我地冇咩屋企人,只有學校老師,同埋…」
 




「同埋邊個?」
 
我考慮左陣,決定同雪凝坦白,因為朋友之間唔應該有隱瞞,更何況係雪凝?
 
「妳真係唔好同人講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