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一刻的猶豫和等待,在這暢通無阻的空間中死神銳利的注目著她,馬上便雙腿一蹬往少女直衝而去然後把手中的鐮刀猛烈的朝她揮下!!!

「Julieeeeee~!!」

Plague放聲叫喊道。

來不及了,沒有機會了,她,要被殺了⋯⋯閉上了眼,我在心裡默默地想著。

可是⋯⋯





鏘~!!!

?!

突然,一聲響亮的金屬碰撞聲響徹了天際。

什麼?那是什麼?疑惑地重新張開了眼睛,我於是看向了劊子手和Julie的那方。

白色的長劍,黑色的皮褸,灰色的兜帽,站在Julie前方這熟悉的身影映入了我的眼簾,如同挺身而出的白武士一樣,那樣的英勇、瀟灑⋯⋯





「Mar⋯⋯cus⋯⋯?!」我驚訝地低聲呢喃道。

「起來,逃走,為了令Wally的死沒有白費,為了讓他的生命沒有白白犧牲,起來逃走!這是你這輩子欠他的責任,這生存下去的責任!」徐徐的把抬起了的持劍手放下,他微微的轉過頭來看向坐在地上那淚流滿臉的Julie,以他那磁性的聲線堅定地說。然後沒有一刻的猶豫,Marcus便朝劊子手直奔而去。「Plague!這女生便交給你了!」

狼狽地從地上站起來,Plague點了點頭。

「呵喔~終於趕到了嗎」劊子手笑著說:「都好,既然你們全都到齊了,那就省下了許多功夫,就在這裡把你們一一殺光吧!」說罷,他便揮下了鐮刀,在一聲清脆的金屬碰撞聲下擋格了Marcus的劍刃,雙雙抗衡著。

「你不是已經說過同一番話過百次了嗎?」Marcus朝他嘲諷道。





「哼~那還不是因為你們總是夾著尾巴逃走嗎?」

彼此竊笑了一下,他們倆同時互相施力然後從對方面前往後跳開。

這時,忽然被地上那因離開了我的掌心而變回灰色的長劍吸引了目光,Marcus低下了頭接著把它踢了過來。「Stalker!」

鏘!!鏘!!

然而,劊子手馬上再往他衝去,激烈的攻勢和擋格又再泛起。

Marcus正在奮戰中,不可以⋯⋯不可以讓他孤軍作戰的⋯⋯強忍著那胸口上的痛楚,我在地上攀爬起來,盡力伸手取回長劍。

再多一點點,只差一點點⋯⋯

「嗚啊⋯⋯!!」突然,劊子手低聲呻吟了一聲,那是因為在過份專注於與Marcus的對戰期間,Prophet出其不意的從後投出了短刀,插到了他的肩膊。





「哦~是嗎?你想先死嗎?」轉過了頭來從眼角中看著Prophet,他伸手把短刀從身上拔走,拋起了再接住,之後便在眨眼間直衝了向她往她突刺!

可是馬上側起身來,Prophet躲過了他的攻擊,然後兩人的戰事便展開了。

這時,重新握住了長劍,在它與我的掌心重新相連之時,劍馬上便由手柄到劍尖再次從破舊的灰白變成了亮麗的漆黑,而劍身亦在這一剎間亮起了紫光並重新有著符文盤旋著它。借助著劍的支撐,我漸漸從地上站起,而把握著這時機Marcus亦跑了過來攙扶著我。「Stalker,沒事吧?」

我點了點頭,「嗯,還可以。」我低下了頭看向他的腿,「你呢?」

「嗯啊,沒問題。」

因此輕輕的推開了他,我以自己的力量重新站好了。

「嗚哈!哈⋯⋯哼!哈!」





戰鬥的叫聲接連不斷,在獨自面對著劊子手不停的突刺時,Prophet靈巧卻略顯狼狽的閃避起來。而就在某一刻,當她看準了劊子手的破綻時,她倏然伸出了手扭動了他的前臂重新奪回了短刀。

可是完全沒有被此影響,劊子手只是馬上拔出了身後的巨型鐮刀,並在一瞬間側起身來以長柄擋下了Prophet的刺擊,然後以刀鋒割傷了她的腿使她倏然乏力的單膝跪在地上。

「完結了⋯⋯Prophet!」劊子手邊嚴肅地說,邊把鐮刀從上而下的朝她揮動。

但露出了胸有成竹的微笑,「哼⋯⋯是嗎?」她輕輕的說。

「什⋯⋯?」

鏘!!

再一次響徹了天際的碰撞聲從Prophet的前方傳出,那是因為在這剎間我趕到了她的身前雙手握著劍柄擋下了攻擊。

「Prophet快跑,去趕上Plague和Julie,這裡有我們撐著。」抗衡著他的力量,我稍為吃力地說。





「但是⋯⋯」

「別說了,快去!!」

於是點了點頭,她重新站起了後便朝Plague和Julie離開的那方跑去。而亦是這時,劊子手放輕了手轉過身來,彷彿要追上她一樣,可是⋯⋯

「啊啊~」Marcus站到了劊子手和Prophet之間。「想也別想。」

露出了驚訝的模樣直看著他卻又很快的呼了口氣,「哈~」劊子手擺出了拿我們沒徹的樣子,翻了翻白眼然後搖頭竊笑了,「你們究竟在做什麼?以為自己在拍英雄片嗎?作為同樣被追捕的目標們不為自己先作打算,竟然為了無關痛癢的性命們螳臂擋車,哼~真是個荒唐可笑的景象。」

惱怒地看著他,我回應道:「這是因為像你這樣的變態根本沒法理解。」

「啊啊~對呢。」他從眼角中看著我說:「我是真的沒法理解啊,你們那所謂的正義感。為了那群本該死去的渣宰們挨生挨死,還說要阻止我?哈,是妄想症發作嗎?」頓時,他稍為放鬆了一下,然後看向了Marcus,「嘛~不過既然你們定意如此,我便唯有成全吧,反正將要來的始終都要來,你們無論如何也阻止不了。我也想知道你究竟是什麼時候死在我的手上。」





「哼~不是今天。」於是就只是輕挑地吐出這句話,沒有一刻的遲緩,Marcus馬上便朝他進攻,而我亦緊隨著他動身了。

先是迎面斬下的一刀。鏘~!!火花閃爍了。但Marcus立即又作出了二連擊!鏘!鏘!然而劊子手卻又把它們全都擋下。因此我從後向背向了我的他揮動了劍⋯⋯

「嗚啊⋯⋯」但這時,才剛擋格了Marcus的攻擊,劊子手竟及時旋轉了起來,躲過了劍並以刀柄痛擊到我的背上,使我直仆向Marcus。於是伸出了手,Marcus攙扶著我,「沒事吧?」

「嗯啊。」我短促的回應道。

可是倏然感覺到身後的攻擊⋯⋯

不約而同的,我們往相反的方向向前滾動,躲過了那斬擊,然後馬上雙雙持著劍半跪在地上回頭看著他。

「四個月,即使過了四個月,甚至連Guardian都到手了,卻還是只有這種程度。果然多餘的垃圾便該被處刑呢!」說罷,劊子手便往Marcus的方向衝去了。

「該被處刑的是你吧!」馬上從後趕上,我在這剎間揮起了劍把符文拋出。於是頓時在地面組成了圈型包圍了劊子手,它發出了黃色的光芒放出了電擊。

「嗚啊啊啊⋯⋯」呻吟了起來,劊子手張開了雙臂在原地僵住了。

是機會了!

立即朝他跑去,我和Marcus兩人一左一右的一同向他水平地斬去,可是⋯⋯

轟隆~!!

隨著一聲爆烈的聲音,一股衝擊波由劊子手作為中心向外擴散把我們都彈飛了。這是因為在剛才的一剎間,劊子手強行的以鐮刀朝地上的法陣重擊,並打破了它。

「什麼⋯⋯」我單膝跪在地上低聲呢喃道,而符文亦再次飛回到劍身上,

「250萬年的歷史,比你強的法師多不勝數我都一一宰殺了,即使是與我們同等的Warlock亦如是,現在就憑你這個三教九流的魔法師便想擊敗我?這真是貽笑大方。」

我們?聽到他的這話我呆了一呆。難道說這一切除了劊子手一人以外,還有更多的同謀?不,這其實也不算是什麼奇事吧,因為Fatalist當年也同樣受到了卡奧斯的唆擺作出了一樣的事。可是⋯⋯與我們同等又是什麼意思?是代表在他背後的那些人都跟他一樣強大嗎?要是真的如此,那麼就憑我們7人,真的能阻止得了他們嗎?250萬年前⋯⋯難道這一切是從那麼久遠的時候便已開始了嗎?

正當我如此想著的時候,突然,劊子手再次朝我直衝而來,然後水平地揮動了鐮刀。因此馬上反應過來,我狼狽地往上跳過了刀刃並向前滾動,最後停了在Marcus身旁,而我亦反射性地抬起了手保護著他。

「Stalker,我們成功逃離了!」這時,Prophet的聲音從我們耳中的小型通訊器中傳出。

於是看了一看身後的Marcus,我馬上把劍插到了地面接著閉上雙眼詠唱著咒語⋯⋯

頓時回過了頭來看著這熟悉的情景,睜大了雙眼,劊子手立即便轉過了身來,借身體轉動的力量再次向我們斬來。然而又是一次的擋格⋯⋯鏘~!!從我的身後揮動了手中的白劍,Marcus便使他因這力量被稍微的往後傾倒了。

不過,沒有就此輕易言敗,他又再進擊,這次從上往我的頭頂直砍下來!

然而⋯⋯

呼隆~!!!!

強勁的風聲響起,像是把四周的空氣都吸到了我們的範圍中,一個球狀的光體忽然包圍了我們築成了保護罩,擋住了鐮刀的刀刃並把我們以外的世界都拒誅門外。

「可惡⋯⋯」低聲咒罵道,劊子手還是鍥而不捨的不斷往光球鑿著。

可是,隨著我一直的詠唱,光體變得越發明亮,亦越發堅硬。而這時就在它將要變成一枚純白的光牆之際⋯⋯

「我們一定會阻止你!絕對會!」按著我的肩膊,Marcus朝劊子手呼喊道。然後⋯⋯

唰~~~~~!!!

儲備著力量的光球的聲響變得越來越大,那本已光亮的外牆如今亦快將遮蔽外面的世界。而這時,正當它彷似快要炸裂之時⋯⋯

嘭⋯⋯⋯⋯

沒有傳出爆炸性的聲響,沒有發出轟天的巨響,存在著巨大的反差,突然逆向的收縮成一個小點的光球只是發出了耳語般的聲音,我們便連同著它從劊子手的眼前⋯⋯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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