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人大人去世了！: 5.前女友想要他換工作

兩人對坐，四目交投。
 
莫天涯問道　＂昨天那些人沒有看見你吧，白弦同學。＂
＂就連在我旁邊的你也沒有看不見我吧。＂
＂今早嘛，我的同僚在你家附近偵測到兩個男人在蹲點，也沒關係嗎？＂
白弦撇過視線，想起璐薇她爹　＂啊……沒關係……大概。＂
 
一個深夜的時間，就透過名牌摸索出白弦身份，順藤摸瓜找到他家。
其實這番操作還是蠻簡單的，就是效率有點驚人。
 




他咧嘴笑道　＂白弦同學，比起你救我一命，肚子兩腳算得上是什麼？我來是道謝的。＂
＂誰救你了？我不是，我沒有，再瞎說就打歪你的嘴。＂
＂等等，你的確……＂
 
白弦把桌上的刀具扔過去，莫天涯觸動反射神經伸手接住。
 
他倒抽一口涼氣　＂你知道你剛剛是打算謀殺本國的準大將軍嗎？＂
＂適才是誰炫耀自己是修士來著？＂
＂咳咳……＂　他放好鋼刀　＂是我拼了老命才撐到支援來到沒錯。那麼白弦同學你有想要的東西嗎？＂
＂你憑自己的本事逃關我何事？＂




 
啊……這小鬼好固執。
 
＂可以別說廢話嗎？＂　白弦兩眼翻白，很是無聊　＂你是想說為什麼我不是修士，但可以在巷中隱藏我們兩人嗎？太沒品了吧，真沒品，超沒品的。怎麼可以打探別人的伎倆？但也其實沒什麼好奇怪的，我沒有刻意隱藏我們，那瞬間出問題的是他們。＂
莫天涯心癢難耐　＂什麼問題？＂
＂被隔絕的不是我們的氣息，而是他們的六感。黑暗沒有剝奪他們的感覺，相對的是限制了，他們只感覺到自己，但無法感覺其他人，因此便誤以為是我們消失。＂
＂那他們沒能感覺到自己人怎麼就不奇怪？＂
白弦露出惡趣味的乾笑　＂這個你自己查，修士怎麼說也比我這個普通人更懂。＂
 
他乾笑的聲音在大龐迴響。




雙手輕拍桌面，身體起立，臨行什麼也沒有帶走，沒有一片佳餚下肚。
 
莫天涯從懷出扔出一片名片，急忙道　＂莫某不是有恩不報之人。這個恩情來日再還，遇到用得上我的事情，請打電話給我。莫某能替你做一件事。＂
 
白弦收下名片，徐徐離開酒店。
 
出了大門，他把名片撕碎，碎片塞入口中，嚥入腸胃。
 
司機在車外恭候多時，他請白弦上車。
 
＂我還有地方去，讓你家大人別費這個心。＂
司機點點頭，回到車裡休息。
 
白弦挑望遠方山巔。
花了一個多小時，他走到那個熟悉的懸崖。




 
兩個漂亮的酒杯還在原處，半瓶烈酒開了蓋上。
崖那個窈窕身影縱身一躍，他睜大雙眼。
 
右腳在地面蹬出窟窿，碎石刺向疾風，
那道影子仿如流光，眨眼之間在崖頂之上俯衝。
 
白弦在半空把洛玟擁入懷裡，夜色藏不住他驚駭的目光。
 
＂你還是跳下來了。＂
洛玟撫摸他的右頰　＂有什麼關係？＂
 
他空出來的手呈弓起五指，抓向山體的石壁。
一路下降，血痕觸目驚心，他五指爆出的血花在石壁畫出五道美麗的直線。
 




指甲早就飛到不知哪裡去，他五條指骨磨擦石壁，發出刺耳的削骨聲，迴盪兩人耳窩。
洛玟瞳孔收縮，眼皮睜得眼球幾乎掉出眼框。
 
她右掌拍向石壁，兩人與山體拉開一段距離。
烈風從下方呎來，落葉被捲中其中，與風壓一起承托兩人。
 
下墜感頓時遞減，白弦抱緊懷中女孩，直到雙腳觸地。
 
＂呼，你……意外的……還可以。不愧是修士嗎？＂　他長吐一口氣，合上眼簾，不知在想什麼　＂白受傷了。明明你可以自己救自己不是嗎？＂
 
等待許久，他沒聽到回話，便扭頭瞥向洛玟。
她雙腿內八字坐在泥地，眼眸泛起淚光。
 
＂你……你的指頭？＂　她視線落在白弦被削去半段指節的五根指頭　＂對不起……對不起嗚……對不起……＂
＂有什麼關係。＂




 
白弦打個呵欠。
 
＂我又不痛。＂
 
深夜，他沒有安慰嚎啕大哭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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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門了。＂
 
白弦沒有去醫院，他在家隨便敷點藥，裹上繃帶，就這樣當處理好傷口。
 
在家人面前用著老掉牙的藉口敷衍過去，像是摔傷之類。
 




日常生活少了條手，還是條慣用手，顯得非常麻煩，但還過得去。
半小時回到學校，明天就是久違的每週末假期，雖說還是要上班。
 
未到校園範圍，洛玟的背影映入眼簾。
她眼框還有點紅腫，大概回家後又哭過一陣子。
 
走入大門的白弦吃驚道　＂該上課了吧，跑出來幹嘛？＂
她沒有回答，視線落在白弦包紮好的右掌上　＂看你粗糙得……沒去醫院麼？＂
＂沒大礙。＂
＂半個前掌都削了還沒大礙？！＂
＂太誇張了吧……＂
 
是五個指頭好嗎？
 
她試探的碰一下白弦手掌　＂真的不痛？＂
＂就是有點癢……要遲到了，走。＂
 
兩人進入校舍，抬到就看見人影擋住去路。
 
主僕兩人恭候多時。
 
白弦掌握節奏，馬上側首耳語　＂前女友……＂
＂？！＂
 
洛玟驚為天人！
 
＂還喜歡你嗎？＂
＂不，就是她提的分手……＂
 
我似乎還因此失蹤了三年。
 
＂洛家的千金小姐？＂　璐薇微微動容　＂白弦你是不是對富家女有種異樣的吸引力？＂
＂你應該比誰都清楚吧？＂
 
她頓時啞火。
 
洛玟用震驚的眼神盯著他。
 
他又耳語道　＂冷靜，沒上過。要是真敢動她，當年我得被她老爹碎屍。＂
＂我想也是。＂
璐薇有點煩他們動輒就咬耳朵　＂白弦。＂
＂在。＂
 
上次提到有要事才好找他，如今又碰上了，沒有要緊事的話就發脾氣。
 
正想說什麼時，她注意到白弦右手的繃帶。
 
白弦忙道　＂……炸雞塊時燙到了。＂
 
他說的是工傷。
 
璐徹點點頭，沒太在意。女僕隨即拿來鐵皮箱，遞給他。
 
感覺到那種稍微沉沉的重量，他好奇道　＂這是什麼？＂
＂五十萬。＂　璐薇遞出一份入職表格　＂來我公司當市場部副經理，月入四萬五千，一年便能還清債務。雖然你沒有大學履歷，但憑你的學習效率和知識，足以勝任副經理位置。要是你能證明你的實力，哪怕債務還清，依舊可以留在公司裡，甚至晉升經理、副總經理、總經理。現在是預支薪水。＂
白弦乾笑幾聲　＂五十萬這金額怎麼跟我家欠的一樣？＂
＂就是為了用來還債的。而且上班時間與你上課時間並不重疊，下午六時開始工作＂
 
這份工作簡直是為白弦度身訂造。
下午六時才開始上班的副經理？這是哪門子的副經理？市場部是幹什麼的？
他們都喜歡在正常人下班的時間開始上班嗎？
 
洛玟把他拉到一邊。
 
她耳語道　＂月薪四萬五，多麼？＂
＂多到原地升天。＂
＂可是會不會太欺負人了？我都聽說你們都不喜歡別人……＂
＂超爽的好嗎？別為了我的風骨抵毀金錢，既然有這種工作送上門，不要白不要。＂
璐薇皺眉道　＂你們聊夠了沒有？白弦，快餐館那邊的工作我已經讓人給你辭了。＂
＂聽到吧，洛玟。她這是直接把工作糊到我臉上……等等。＂　白弦茫然道　＂你把我，招聘到你老爹的公司裡？＂
＂他同意了。＂
 
我的老天……
那傢伙被奪舍了吧。
 
璐薇遞筆道　＂表格也替你填好了，簽名吧。＂
 
好周到！
大公司的招聘人員都是服務業嗎？
 
白弦與洛玟面面相覷。
 
他小心翼翼道　＂這……是所謂的求職陷阱嗎？＂
璐薇太陽穴上爆出青筋　＂你倒是說說看我為什麼要用我公司名義騙你？＂
 
啊，看起來是認真的，畢竟表情很寫實。
 
簽好字，把表格遞回去，主僕兩人與他擦肩而過。
四人穿過的瞬間，洛玟和璐薇四目交投，兩人眼神短暫交織一剎那。
 
忽然，洛玟對已經走遠的白弦喊道　＂白弦。＂
 
他茫頭扭頭，偏著腦袋，似是問＇什麼？＇。
 
＂你今晚也會來吧？＂
他點點頭，兀自轉身走向教室。
 
洛玟彎起嘴角，眼角瞄璐薇一眼，兩人又是交換眼神。
她跳著輕盈的步伐，追上白弦背影。
 
女僕心裡咯噔一聲，有種不祥預感。
 
璐薇冷漠的目光盯視她　＂＇今晚也會來＇？那是什麼意思？＂
＂是……是不是學習會……之類的？大概？＂
＂哼。＂　璐薇輕哼一聲，瞥視對面兩人背影　＂讓人跟去，我倒要看看那傢伙是不是把時間都花去跟女人幽會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