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理一下。
正常情況下,怎樣也不會想像出有人用著奇怪的姿勢應門,是因為想要用腳掩飾地面上的血跡和小洞吧。
 
璐薇眼神看不出想法,傾側腦袋,八度是魔法的角度 "白弦你這樣站不會累嗎?"
"我在鍛鍊身體。" 他像是說服自己一樣再說一遍 "鍛鍊,身體。"
"君華。" 璐薇突然朝走廊大喊 "你平時不是說想把屁股練翹一點嗎?"
白弦面無表情 "我要回家了。"
"開玩笑的。八點是晚飯時間,自己打點好就下來吧。"
 
璐薇關門離去,聽到走履漸行漸遠。




 
白弦唉聲嘆氣,找來紙巾把腳底和地板的血跡抹去。留下那個半根指頭大小的孔洞。
有錢人真是任性,要奢侈就請你們奢侈到底好嗎?為什麼要用木地板?大理石啦給我用大理石。
真是的,連原珠筆都可以戳洞啦。
 
他伸手在書桌上硬生生掰下一角,也沒在意,反正人家的東西弄壞不可惜。
把書角放在孔洞上,形狀明顯有出入。他把覆蓋其上,掌心之下散出陣陣淡白色光華,書角被捏製形狀,塞入地板的孔洞之中。
 
白弦露出滿意的表情,驀地想起什麼,視線旋即落在床底下。
他倒抽一口涼氣。




 
"老兄。" 白弦把可愛的男孩紙拖了出來,拍打著小巧的臉蛋 "太陽曬屁股囉。"
 
怎可能會醒啦?
剛剛那一腳好像很用力,有骨頭碎掉的觸感,顱骨大概出了點問題,可能稍微有點裂開吧,試試用力左右兩邊用力按住……
 
啊,沒有醒,但還有呼吸,那就是還活著,游升境修士體質不至於這麼脆吧,你能自己恢復過來吧?你看手上的小孔都在回復了。
暗自下決定後,白弦把他推回床底下,心安理得享受著有錢人床褥的柔軟和溫暖。
 
不多時……




 
"嗯……" 白弦皺眉道 "這個也是有錢人的陰謀吧,讓我溺於軟玉溫香之中。可惡的璐薇,陰險的璐薇,竟然想用這種方法困住我?還好老子志意堅若磐石,也賴及早察覺到她的陰謀。"
"既然已經察覺到,意味著這程度的陷阱再對我沒有任何作用了,那麼現在便是我利用她的惡意,轉為我方優勢的機會,讓那傢伙賠了夫人又折兵。"
 
說罷,他兀自睡下去,表情爽快。
翻側身體,眼角又是瞄到在黑影佇立床前,他好奇的抬頭仰望,那個頭袋本應裂了,嬌滴滴的男孩紙。
 
白弦頓了頓 "什麼時候呆在那裡?"
"在'這個也是有錢人的陰謀吧'開始。"
"這不是打從一開始就在嗎?"
 
這孩子什麼回事?身體真好,恢復得這麼快沒關係嗎?這才半小時吧。誒而且為什麼你的手掌好了?這個年代的年輕人會計時開始嗎?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他感覺到哪處有著違和感。
眼神,表情,那個人的聲線。




 
忽然,男孩紙抓住他的衣領,表情凶狠,咬牙切齒道 "你就是白弦吧?"
"不是。"
"否認也沒用,就算你化了灰我都認得你。" 他把白弦拉到臉前 "你這種人,廢物、渣滓、垃圾,怎可能有資格當小姐的男友?"
"已經是'前'男友了。"
"閉嘴!誰不知道?" 他扭曲著五官,翹是如此還是好可愛…… "多少人誰跟小姐一起?哪怕沒到交往的程度,多少人連她的手都摸不到?而你卻做到了,你這種人竟然做到,成為小姐最重要的人,卻是個徹頭徹尾的廢物,無恥之徒!用小姐的錢吃喝玩樂,整天不務正業,還辜負了她……" 
 
說到最後他還表情悲憤……好可愛。
 
白弦眨眨眼,終於找到哪裡違和感了。
這傢伙被打失憶了啊?
 
那種眼神只有純粹的怨恨和怒意,肢體上再沒有剛才襲擊的衝動和殺氣……等等現在有殺氣了。
被揍得這麼狠,氣勢依舊如此磅礡,那眼神清澈得只剩下怒火,離我這麼近真的沒關係嗎?我一拳可能會打死你哦。
 




嗯……用力過猛,大概是最後那腳的關係,正面鼻樑加後腦撞牆二連擊直接把人打失憶,好內疚……所以現在才不忌憚,畢竟設定上白弦只是個小白臉。
 
男孩紙的拳頭越發緊握 "你還沾污了小姐……不,小姐永遠都是那麼高潔的,你侮辱了小姐。"
"你說開房那遭事嗎?什麼嘛,你們果然都知道了,事先明說那可是她提的主意。用處女膜來慶生什麼的真是太勁爆了,我都沒她那麼會玩。" 他記起什麼 "哦,我想起你了!你就是璐薇以前說過的那個主人控吧?"
"閉嘴!"
 
聲音好可愛!
男孩紙怒不可遏,單手就掐住白弦的咽喉舉起。但由於身高差實在太萌的關係,舉起了白弦還是能用腳碰到地面。
只是手指的力度有點大,換作普通人已經去世了。
 
此時房門突然被一腳踹開,那條修長美腿的主人正是女僕沈君華,踹飛大門腳止在半空的女僕簡直帥到爆炸。
 
男孩紙聞到巨響,旋即回頭瞄到火急火燎跑來的沈君華,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麼就被一腳踢中鼻樑,鼻血噴灑半空,整個人倒飛而出,後腦勾又是狠狠撞在牆上,白弦好像聽到什麼東西碎裂的聲音。
 
啊……好可憐,牆壁好像終於裂了。




 
沈君華急著的扶起白弦 "你沒事吧?"
"還好還好,比你的朋友好。"
"別管那傢伙。" 她上下打量著白弦,肉眼檢查白弦的情況 "有受傷嗎?讓我看看。"
"再看就要脫衣服了。"
"怕什麼?大姐我這個年紀有什麼沒看過?" 沈君華很豪邁,很不介意地承認自己年紀是很大。說到一半,她似乎真的擔心起來了 "真的,還是脫衣服好了,讓我看看。"
白弦作勢脫褲子 "我是可以,就是不知你有沒有意見。"
"沒必要!下半身沒必要!"
"什麼意思?下半身就不是身體嗎?請問你對我的下半身是有什麼意見嗎?"
一陣聲音傳到兩人耳邊 "兩位為何把下半身討論得如此激烈?"
 
兩人回頭一瞥,迎上門外璐薇的冰冷目光,剛好白弦定格在要脫褲子的動作。
她看見昏死在牆邊的男孩紙,彷彿早有預料,還好沈君華來得及時,病嬌發作可是什麼都幹得出。
 
"你沒事吧。"




"你們非要我有事嗎?請問你們在欺凌我嗎?"
"沒事就好。" 說罷,她面色一沉,瞪著那個可愛的男孩紙 "君華,把他扛出來。"
 
兩主僕又風風火火地離開,走前不忘吩咐僕人準備醫生來檢查白弦身上有無傷勢。
 
這就是被呵護的感覺嗎?
不要了吧,最討厭看醫……噢哦哦!醫生好漂亮!檢查!請檢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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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間,月寧市。
今天約列科克碰見那個身材矯健,小麥色肌膚的里大人。
 
"哦哦哦!這不是小十色嗎?把文件都處理好了嗎?"
小女僕羽誠惶誠恐的彎腰點頭 "里大人。"
里十色里大人身披銀袍,對羽點點頭。抽出字典厚度的文件拋到約列科克頭上 "是不是有病?你是將軍還是我是將軍?還有喊誰小十色?想嚐嚐流星拳嗎?"
約列科克嘀咕 "以前朝喊你不是喊得挺歡嘛,又沒見你讓他吃流星拳。"
 
話音落下,里十色罕見的沒有生氣,約列科克有點畏縮的看她一眼。
兜帽之下的精緻臉龐有幾分哀戚,眉毛彎了下來,里十色表情明顯地有幾分悲痛。
 
約列科克像犯錯的孩子 "對……對不起。"
里十色搖頭,沒去在意 "白弦在哪?"
"剛才找過了,沒找到。之前讓他前女友替我們留意一下,他會知道我們來接他的。"
"他前女友家在哪?"
約列科克指出一個方向 "那邊,要我帶你……呃。"
 
話未說完,里十色已經踏著大氣,直躍向他所指之處。
 
只見羽滿面憧憬的挑望遠方 "里大人好帥……"
約列科克聳聳肩 "可惜,小十色本來有希望當我弟婦的,不爭氣的她被寂得手了。朝也死得太早了吧,真想聽她喊我一聲大伯。"
"聖人大人不是你的兄弟吧,儘往自己臉上貼金,不知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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