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冷禪故技重施,劍尖一挑,賣了一個破綻。但見老尼姑卻不攻向那個破綻,原來她自知沒有取勝的機會,故此只守不攻,即使面對破綻仍絲毫不動。

左冷禪見狀,只好放手攻向老尼姑,劍刃嗤嗤的揮動,愈使愈快。老尼姑揮劍去擋,縱使她預料到劍的去向,但奈何自己的手卻跟不上,劍在老尼姑身上刺出了幾個傷口。左冷禪的劍左揮右晃,在老尼姑胸前劃了一下,她的下垂的胸脯竟露了出來。

老尼姑馬上捂著胸前,忿然道:「混帳,你!」她氣得臉色發白,一時之間再說不出話。恆山弟子連忙把老尼姑圍住,用布遮著胸前。

左冷禪連忙道:「得罪了。」左冷禪一時間連挫三派掌門,在台上意氣風發,他望向剩下的華山派,嗤的一聲笑了出來。寧中則渾身發抖,望著左冷禪,恍如夢魘一般。「

怎麼?華山派不敢上來嗎?」左冷禪笑道。寧中則撐起身子,步伐異常沉重,走上台,手不住地震抖。



「來吧!」左冷禪故意收起一隻手,一臉得意地隨手揮著劍。

兩人武 功有如雲泥之別,寧中則覺得被玩弄在股掌之中。左冷禪身法如風,一劍向前突進,快要刺中寧中則,寧中則不禁一聲呼,劍尖卻會轉彎似的,左冷禪的身子同時湊上前,左手在寧中則腰上一摸,在她的耳邊吹了一口氣。

寧中則
弄得滿臉通紅,見到左冷禪在面前笑盈盈的樣子,忍不住伸手一摑,但對方輕輕的一側,躲開了掌摑。左冷禪舉起劍,笑著刺向寧中則。

忽然,一道寒光閃現,一柄劍立在兩人面前。左冷禪抬頭一看,不見有人,回過神來,發現身前竟站著一個人,此人正是黃栢霖,他攬着寧中則,柔聲道:「唔好意思,嚟遲咗。」

左冷禪雙眼似是要噴火一樣,望著黃栢霖,道:「是你!」



黃栢霖先讓寧中則回到座上。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兩人緊緊地握著劍。

「點解你要咁對寧兒!」黃栢霖怒道。

「 你不問問你對我妹做了甚麼!」左冷禪


「你個妹係邊個?」

「傲梅!」



黃栢霖心中一凜,原來先前大鬧華山的正是左冷禪的親妹,而自己卻污辱了她,難怪他如此恨自己。

「看招!」左冷禪率先進攻,只見招招狠辣,想置對方於死地。

但見黃栢霖使出比閃電更快的劍法,正是林家的辟邪劍法,在場眾人見到無不驚訝萬分,寧中則知道此招決不可能是華山劍法,華山劍法以氣御劍,以拙制巧,而黃栢霖使的卻精妙萬分的劍招。


兩人交手了數回合,只見左冷禪漸覺不敵,黃栢霖的快逼得他步步後退,幸好自己劍弱詣藝不低,尚可擋住攻勢。黃栢霖臉泛紫煙,運起紫霞神功,使石破天驚的一擊,只見劍光閃動,肉眼卻不見劍的去向。左冷禪頓時籠罩在劍影之中,忽聞一聲慘叫,左冷禪跪在地上,痛苦不堪。他的臉上眼框湧出鮮血,褲檔處隱若見到血跡,原來剛才黃栢霖刺瞎了他的雙眼,同時亦竟將他去勢。

「你⋯⋯好陰險!」左冷禪痛苦地道。

「刀劍無眼,唔好意思。」黃栢霖大笑道。

眾場鴉雀無聲,只有沉重的呼吸聲。

「岳盟主!」寧中則忽的站起來,拍掌叫道。一眾華山弟子連忙附和。恆山老尼姑見狀,亦拍起掌來,泰山、衡山眾人忽忙擁立這位新盟主。嵩山掌門眼如死灰,自己圖謀已久的野心,卻為他人作嫁衣裳。
 



黃栢霖大挫左冷禪,成為五岳派的掌門。他上任後第一件事,便是處置左冷禪。他表面上說是左冷禪僭越了諸位掌門,理應受罰,但實際上卻只是為自己報仇。黃栢霖不忘為他加上勾結魔教、殺人越貨的罪名。如此重犯,只好將他關在華山中,由黃栢霖親自看守。 

左冷禪關在黑暗的窂房中,一陣腳步聲打破了寂靜,黃栢霖點了油燈,悠然地走進來,道:「點呀?過得好唔好呀?」

左冷禪雙手被綁在柱上,身上的筋骨全被挑去,此時的左冷禪已經是個廢人,他恨恨地道:「你個偽君子!士可殺不可辱!給我一個痛快!」

黃栢霖聽到,大笑三聲,坐在椅上,拍了拍手,一個女子被抬了進來。

「唔唔⋯⋯」那個女子被除去綁著口的麻繩,她原來是傲梅,她看到左冷禪,不禁失聲叫道:「大哥,大哥你·⋯⋯」

冷禪聽到妹妹的聲音,心頭一震,道:「岳不群,你要做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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