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要是沒必要,就由其他同事代替你出外,多留點時間陪伴女兒吧。」

凱倫見弟弟近來事無大小,沒有必要,也沒有逼切性的事情,只要往加拿大去,他定必親自跑一趟,而且逗留時間比必須要的長幾倍。

  「姐,我做事親力親為不好嗎?你不是認為我濫用公司資源嘛!」

「公司是爸爸辛辛苦苦建立的,我們要好好守住。浪費資源是其一,但我主要是希望你不要逃避家庭。」

「家庭?!你知道靜慧跟那姓馬搞些什麼?」



  「你不能憑一張照片就定靜慧的死罪,還有其他證據嗎?」

  凱倫嘆一口氣。

「誠,你是我弟弟,媽媽對你也期望殷切,所以我才對你說。我看你在加拿大那邊有了另一個女人,對嗎?」

「那邊有沒有女人,跟靜慧沒有關係。」

  「沒關係,你沒憑沒據,就口口聲聲說靜慧和姓馬的有瓜葛,而你自己確確切切在那邊有了女人,你就說沒關係?!那是什麼道理?」



「什麼道理?道理是美嘉未被必是我女兒!!」

  「誠,你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

凱倫估不到凱誠拋出這震撼性的說話。

  「你看過我結婚前,媽媽叫偵查社調查馬鵠至的報告嗎?」

  「沒有!」



  「沒有便算了,簡單說一句,靜慧的女兒,跟馬鵠至患有同一種疾病。」

「美嘉尖尖臉蛋,大大的眼睛,高鼻子,長得跟母親一模一樣,天生一個美人胚子,你還有什麼好懷疑!」

「你說得好!她天生跟母親一樣,姐,你能說得出,她那一處像我?」

「唉,誠,我知道無論我怎麼替靜慧說好話,你也不會接受,因為你先入為主。不過我可以說,跟她相處這麼多年,你的太太不是你所想像的人!」

  凱誠無言以對,但凱倫知他心底不服氣。

「至於加拿大那邊的女人,希望你是逢場作戲,為一個女人放棄家庭,不值得啊!」

  「姐,我說過很多次,我不是因為有了女人,才誣衊靜慧,不要把責任推在她身上!」

「弟弟,你在姐姐面前維護加拿大那女人,如果你可以像現在一樣,在媽媽面前維護靜慧,靜慧她便沒那麼委屈了!」



凱誠父親在生前,早已知道女兒在分析、決斷、管理和交際手段都比兒子強,亦看透凱誠的優柔寡斷阻礙了他的發展,所以他把公司的管理大權交給凱倫,以凱誠疏懶的性格,他樂於父親這樣的安排。

  凱倫為人有主見,事無大小,凱誠都依賴這位姐姐,久而久之,凱倫的說話,他都言聽計從。凱倫就是希望利用對弟弟的威望去勸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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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嘉,快來讓姑母抱抱!」

凱倫這晚下班,專程到弟弟家走一趟。

由於母親對靜慧抱極深的歧見,凱誠又偏袒母親一方,凱倫自身也為人媳婦,她體會靜慧的冤屈。所以她希望以身代母,經常探望靜慧,期盼能改善靜慧和曾家的關係。



  「姑母。」

美嘉喜孜孜的走到凱倫跟前。

「來看,我們的小嘉嘉長大了,她不再怕生!」

  凱倫喜愛孩子,雖結婚多年,但無所出,看到美嘉可愛得像個洋娃娃,每次到訪,她定必抱着美嘉不肯放手,只可惜美嘉天生怕生,就算稔熟如她或靜慧好友穗香,美嘉都瑟縮一角。

  「靜慧,嘉嘉這麼大改善,你應記一功!」

凱倫稱讚身旁的靜慧。

  兩人邊陪着美嘉在屋內東奔西跑,邊寒暄一番。

  終於凱倫跑得累了,她坐下來休息。



「凱誠呢?還沒回家?!」

  「唉,近來他總是很晚才回來,喝得醉醺醺的。」

「姐,凱誠發生了什麼問題,可以告訴我嗎?」

  靜慧猶疑很久,終於鼓起勇氣,詢問凱倫。

「放心,他好好的,沒什麼問題!」

  「姐,你不要騙我,近來他真的變了很多,好像憎恨這個家,憎恨我,憎恨女兒,我想好好跟他談談,他總是發脾氣!」

  靜慧流下眼淚。



「慧,姐可以跟你保證,凱誠不是憎恨你們任何人,他告訴我,嘉嘉病了,他很擔心!」

凱倫唯一可以做的,就算是說謊,也盡量安慰靜慧。

  「聽他說,嘉嘉腦部出了問題,是嗎?」

  靜慧點點頭。

  凱倫這次到訪就是希望打聽到一點有關美嘉的病況。引證是否如凱誠所說,跟鵠至患同一疾病。

  「癲癇症?」

「之前一個醫生說是這個病,做了磁力共振後,證實是腦白質病變!」

  「不是癲癇,是腦白質!」

  凱倫舒了口氣。

  「比癲癇還要嚴重,下星期開始接受專科醫生診治。我很擔心,希望凱誠能陪伴我一起應診,一起聽醫生診斷,不要令我和嘉嘉那麼孤獨!」

「嗯,我會對凱誠說,叫他暫時放下工作,陪伴你們。」

「謝謝你,姐!」

很可惜,經過這次向凱倫要求,凱誠依然故我,對美嘉的病況愛理不理,外出公幹的時間亦沒減少。

回家時不是沉迷他的電子遊戲,就是不停的發短訊,對靜慧總是冷言冷語。

  「我把手頭上的工作完成後,便不再接新的,好不好?」

  靜慧企圖讓步,來換取夫妻間的和諧。

「你不是說過那是你喜歡的工作,現在為何肯那麼犧牲,做了壞事嗎?」

  凱誠眼睛沒離開過手機屏幕,冷冷的回應。

  「你現在做什麼也沒用了!」

  就在這時刻,凱誠手機響起。

  「這麼早便起來?!」

凱誠手掩著嘴巴接聽,語調變得十分溫柔,他走出大門,到花園去。

  好一會,凱誠才回到屋裡來。

  「誠,我們夫婦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們談一談,一起去解決好不好?」

  「唉,那不是三言兩語可以說得明白,稍後再談吧,我很累!」

  「誠,把不開心的事悶在心裡,不是好事,你休息一會,稍後,我們二人合力解決吧。」

  靜慧期待事情能有轉機。

  晚上,靜慧剛側身躺上床,本來背向著她的凱誠,他轉個身來,從後抱著她,探手她睡衣內撫摸她的乳房。

凱誠冷落靜慧多時,夫婦久久沒有親熱行為。

她感到丈夫有點陌生,難免不能即時投入。

  凱誠當然知道未能刺激起靜慧的情緒,他探手到抽屜,準備拿出震動器。

「誠,不要!」

靜慧制止了凱誠,相反,她握著丈夫的手,引領他撫摸她想被撫摸的地方。

  積壓多時的情慾又被激氣。

  「他熟悉嗎?」

靜慧正要回報凱誠,撫摸他身體時,竟然聽到丈夫別有所指的話。

  「什麼?!」

  靜慧冷了一截。

  凱誠沒有回應,只迅速壓在靜慧身上。

靜慧感到羞辱,一直以來,她還以為丈夫不滿她為鵠至工作,現在他雖然不是直接說出,但真正原因也不言而喻。

靜慧像被強姦,不過她沒有直接了當地推開丈夫,凱誠雖然誤會了,但撫心自問,自己是絕對清白的嗎?對平淵濟,自己沒有一絲懸念嗎?

為了女兒,為了這個家,靜慧想極力挽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