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雷聲震耳,霎眼銀光閃得滿房通明,滂沱大雨敲擊著窗户。

一道電光後,電力供應突然中斷,四周漆黑一片,美嘉緊閉眼睛,摟抱得靜慧更緊。

那年父親也在這樣雷雨交加下離開家園,尋訪父親不獲,母親衣衫盡濕,失望地返回家中。

雨勢持續幾天,這幾天內,母親像個活死人般,不是歇斯底里的嚎啕,就是自言自語。

年幼的靜慧也嚇得不知所措,她的哭泣不知是因為掛念父親,或是為母親而傷心,但更大可能是被所發生的事情嚇怕。



靜慧蹲在屋內一角,望著呆坐了幾天,不眠不休的母親。

餓了就拿起家中少量乾糧充饑,渴了就喝白開水,開水也喝光了,就扭開喉管,喝流下來的水。

沒有梳洗,沒有上學,直至老師家訪,不久母親也被送往病院長期治療。

親戚們的憐憫而不至被送到社會保障機構,他們你推我讓的商議而未果,靜慧活像等待判刑的囚犯。

親戚們的施捨,她得以有一瓦遮頭。



寄居別人籬下教曉她處處謙讓,把本性深深埋藏,戴上了面具,也令她不再懂得歡笑,間接導致她失去童貞。

她恨父親,但也想父親,就算他如何糟糕,也想他在身邊,好讓她有一個看似完整的家!

靜慧不想女兒步她後塵,更不忍因自己而令她心靈重創!

雖然自與平淵濟交往開始,她才真正找回失去多年的歡愉,但她必須決定,她人生一個重要決定,也是影響女兒一生的決定。

「大小姐,我拿來了手電筒給你。」



穗香敲門,向房間內的靜慧說話。

只要沛霖在穗香家留宿,害怕他曖昧的眼神,晚飯後,匆匆洗過澡,靜慧母女就窩在房間,避免跟他打照面。

「謝謝你!」

靜慧在睡袍外套上T恤,才打開房門。

穗香走進房間,沛霖跟隨著,她們帶來了手電筒,燭台和蠟燭。

靜慧連忙把洗滌好,掛晾在窗邊的內衣褲拿下,收藏身後。

沛霖找尋適合位置放下燭台,並把蠟燭妥當安放好,擾攘一番才離開。

靜慧寄居第二天,沛霖便頻密地在穗香家留宿。



靜慧再三詢問是否為她帶來不便。

「我大多到他家,只是你在,他才喜歡到這裡。」

穗香回答富弦外之音。

靜慧只當作聽不懂,美嘉治療腦白質病變的藥物,價錢不菲,加上學費,以她目前經濟能力,她再負擔不起租住房屋的租金。

「大小姐,你當這裡是你的家,今年年底,我們可能會結婚,然後搬到他那裏!到時你可以安心在這兒居住。」

「那恭喜你!!他不再帶女孩子回家,還是你們有了共識?」

沛霖向靜慧說過,在帶女孩子回家一事上,未與穗香達至共識前,是不會結婚。



「你怎樣會知道我和他的協議?最近他修心養性,不在那麼縱慾了!」

穗香那會知道,沛霖經過畗豪脅迫一事後,開始厭倦征歌逐色的生活。

「穗香,你可代我照顧嘉嘉二十四小時嗎?」

靜慧請求好友。

⋯⋯⋯⋯

平淵濟和靜慧手扣著手,試圖把他們一起出遊的歡樂,重新在心中烙印一次。

欣賞動物表演時,他們盡情的笑,在驚險的機動遊戲上盡情的叫,在觀光纜車包箱內互相擁抱,分享每一口食物,依偎著欣賞落日和晚霞,月色影照下漫步沙灘。

再次光顧他們重會那一晚光顧過的小店,還到兩人甚少踏足的酒吧,把所有記憶濃縮,就像濃縮他們相愛的時日。



回家後,從沐浴間開始,吻遍對方每一吋身體,他們沒有停下來,平淵濟⼀次又一次進入靜慧身體每一個孔洞,把精液灑遍靜慧嘴巴、體內和體外每一處,直至天亮,他再勃不起來。

這是他們一場沒有明天的愛!

⋯⋯⋯⋯

透過凱倫,靜慧約凱誠傾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