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 第三章 我希望你可以勇敢做自己

第三章 我希望你可以勇敢做自己
 
二月1號的那晚是週六、連續著週日（2號）我們手機都沒放下來過，
我沒想過我會有一天跟著一個人除了睡覺、洗澡外的時間都掛在一起，
有時候我們什麼都沒聊，就是一直陪著對方，我們用聲音確認對方是否在線，
我們聽不到對方的心跳，但我們開口的每一刻對方的心跳都為彼此而跳動，
相隔十萬里，我們無法感覺對方的溫度，但從耳機傳來的淚水與笑聲都讓血液奔騰、
心跳失控，我們溫暖著對方空寂的靈魂，我們答應彼此以後不會吵架，為此，
她說三上能用胸部解救世界男人們的爭吵，妹妹沒那麼三上大，但是救哥哥夠了，我覺得她說得有道理。
 


週六晚上，我對她開口
「我想看看妳，可以嗎？」
『我不能給你看臉，可以嗎？』
「恩？所以妳打算讓我看？」
『台灣是晚上，所以當然是睡衣啊。』
幾秒鐘後，我看到了一張照片裡頭的人穿著一套兩截式的睡衣，
毛茸茸的卡通圖案。她這件讓我想起了上一任，於是我馬上補了一個故事給她，
故事內容是我2018聖誕節去19歲家過節，晚上前女友穿橘色毛茸茸睡衣的故事。
我不知道這次耳機內端的她在做什麼，但我享受她的寧靜，好一會後她開口
『我剛剛把玩具開到最強……。』


「恩？是我聽過的粉紅小兔兔嗎？」
『我用的是小怪獸。』
「妳怎麼安靜？」
『女生本來就可以很安靜，有聲音是為了你們。』
「原來如此，因為我每一任都說她們沒有假，都是很自然。」
『屁，這個我才不信。』
「我想是妳遇到的呵呵吧。」
『你想說什麼？』
「家族血統，歐洲大小。」
『好好說話！』


「真的，我第一任跟我說過她本來有擔心過我是亞洲人會太小。」
『你現在是在？』
「賣瓜。」

之後妹妹開始跟我說起她讀大學時到第一次經驗的故事，
故事沒有怵目驚心，她只說後來那個人（我們叫他T吧）跟她建立了穩定關係，
那時我還不知道她這句話是進行式。
接著她繼續說著她的其他故事，故事內容我喊了幾次停，
但她繼續說著，我知道她在把她的生平交待給我，
我可以選擇離開，我可以辱罵她，我可以傷害她，
我對她說「我恥與他們共為男兒，我只想跟妳道歉。」
「做錯事情的是傷害妳的那些人，不是信任人的妳，謝謝妳信任我。」
『你也會騙我嗎？』
「相隔萬里，我鞭長莫及。」
『騙感情也是騙啊。』


「日久見人心啊。」
 
說到騙人，那時的我沒想過隱瞞年紀這件事，對妹妹來說是一件悲痛的事情，在給妹妹的自我介紹時我說我是28歲，
當時我心裡浮現的是某個駐捷克經辦處的秘書她永遠說自己18，跟秘書比起來我覺得我誠實到不能再誠實，
之後我撒的這個謊在2月15引起了軒然大波。在年齡上她提過她25歲，我想，25跟28是個相稱的年齡吧，
所以她後來才那麼氣我。
 
「過年妳都在家裡做些什麼？有沒有發生些什麼事？」
『今年過年，我包了2萬孝親費給我爸媽，我是家中長女也是第一個有工作的人，所以其他人我也都包了……。』
「妳知道柯p還有在領爸媽紅包嗎？」
『他是誰？很有名嗎？』
「我以為台灣人都知道他……。」
『他到底誰？』
「沒關係，他跟高雄有點距離，妳不知道很正常。」
『你跟我說啦……。』


「台灣3點半了，妳快去睡覺。」
『我不要……。』
「…………。」
『…………………。』
 
這是我跟妹妹正式交流的第一天，接下來的日子裡我跟她將過著「形影不離」的生活，
這樣的生活對我來說有趣，而且我還是能做自己的事，我在捷克的那段時間，與台灣時差7小時，
7小時是什麼概念？大概就是她睡到中午起床後上線，我剛好也在了，她的假日睡眠就是從凌晨3點睡到隔日12點過後，
我則是晚上10點睡到早上5～6點，所以我們時間配合起來，算得上很密合。我記得她發現我們時間無縫接軌時，
她解釋給我聽，那時我說「妳是我第一個認識可以這樣睡的人。」
 
之後我養成了一個壞習慣，配合她早上搭公車上班的時間，我會半夜3點起來一次，跟她說一聲「早安。」接著倒頭繼續睡。
 
我們互稱彼此「哥哥妹妹」的習慣也是這期間中她讓我養成的，對此我抗議過一次，
我說不能叫名字嗎？她說『她喜歡被叫妹妹。』她又說『如果你能接受我叫你爸爸的話，我可以改啦，我自己是沒問題。』


我不想收乾女兒，所以我說「我覺得叫妳妹妹很好。」
 
自從她週一開始上班後，白天我們的聊天就變得少了些，我剛好能做些積累的事情，
我重新註冊了健身房，想利用每天早上8～11點鍛鍊身體，妹妹下班是下午6點，
之後她會一下班就打給我，一路上搭車回家時也講著話，那時的我並沒發現我在幫助她、治療她，
我只是單純喜歡說話，喜歡陪她說話。
至於問為什麼是搭車？其實一開始我很單純以為她家與公司的剛好有班車，
後來才知道妹妹有輕微的肌肉無力症，她所以無法騎車。
『我到車站了，等等我要騎一下腳踏車，到家後再打給你。』她總是這樣說。
漸漸的我習慣被她需要，漸漸的我習慣身邊有她的聲音。
『我到家了，我正在吃飯，今天家裡吃……。』
『我洗好澡了，剛回到房間，哥哥今天過得怎樣？』
『11點多了，妹妹餓了，我去看看有沒有零食可以吃。』
『等哥哥回來後，買宵夜是哥哥的工作。』
『2點半了，我還想陪哥哥說話……。』


『哥哥，電話你掛好嗎？妹妹不想掛掉你的電話。』
 
有一天我對她說「我從來沒有遇過像妳這樣的人，我妳很需要我的陪伴，我也享受妳陪伴我的時間，但是我想知道原因。」
接著她對我說『過年後幾天我跟朋友一起去了月老廟拜拜，我跟月老求說我想要正緣，後來廟裡給了我一紙符，我拿回家後一直忘了放在枕頭下，直到認識你前一晚我才放下去，所以我相信你是我的正緣。』
我對她說「我是一個不信神佛的人，但是我在每次出國前，我都會家附近的大廟去拜拜，之後求籤，我每次都抽到好簽，這次出國前也不例外，我記得這次的簽裡提到我會有好姻緣。」
我相信當下的我們對彼此的心意是虔誠的，那時我們是一對熱戀的男女，即使我們相隔數萬里，她後來抱怨我說『你這個人很糟糕，哪有人要求看視訊是這樣的。』
我想想她說得有道理，我說「那我以後都只看妳的臉好不？」
她回答我『你變態。』
 
在我們的關係裡，我們無話不談，我們溝通著彼此的興趣、愛好、過往、價值觀、她也把她最不能讓人接受的一面坦承的告訴了我，T先生。有一天，妹妹沉默了，她問我『哥哥，男朋友跟T與我的關係哪裡不同呢？』
當時的我說「男朋友需要負責妳的情緒，他跟妳只是肉體關係。」
『但是，他也一樣會陪我聊天解悶，也會關心我，你們究竟哪裡不同？』
「他撈過界了，在國外那種關係不負責情緒管理的。」
現在的我會說
「妳對我來說是我的唯一，對他來說只是眾人之一。」
如同妳對我說過得情況，他沒必要為妳守貞與忠誠，他無須顧及妳的介意與否。
接著我對她說
我記得妳提過某一年情人節時，妳要求他買禮物給妳。
『但是那只是便宜的耳環。』
「價格不是問題，是妳特意要求在情人節時，那代表的是象徵義，跟金額大小無關。」
「意思是妳曾經喜歡過他，所以才故意讓他那時候買給妳。」

那時悲傷的輪廓其實已經展現我面前，只是我渾然未覺，我也從沒想過有一天我會被她親手當面撕裂，而且就在不遠的前方。
那時我以為我們好的已經是蜜裡調油的二月5號（週三），妹妹一如往常的直接對我說任何她的事，
只是這次她說得是『這週末我會去找T。』
當時的我深感不解，她知道她在說什麼嗎？
我們這幾天來經歷的一切，她跟我說過她的傷痛，還有求正緣，
她在說得是什麼？
我問她「為什麼？」

她失聲痛哭，另一端的她就像決堤的水壩，哭得無法止息。
「我們現在的關係，妳還要去找他？」我質問她
接著她給了我一個現實無比的理由
『我知道，我都知道，但是我跟他這樣已經好久了，我跟你認識卻還不到一週。』
『我們甚至都還沒見過面……。』
『我跟他不存在愛的。』
聽了這句話後，我愣了一下，一週不到，比好幾年，
這時我開始調轉我跟她的角色，如果我有一個長期跟我相好的女性，接著我認識一個新的女孩，
在這樣的情況下，會不會我的作法比她更加不堪。
 
我對她說「我現在就去找，我知道喜歡我的朋友，我跟她們也沒有愛。」
一端的她痛哭起來『不要，我不要你去。』
「所以妳懂我的感受了嗎？」一頭的我也哭了
接著一陣沉默後她哭著說『好，你去，你可以去，我做錯事了，你可以懲罰我……。』
我結束了對話。
 
那晚我睡得很差，我腦子一直在轉這個題目，我後來做了一個夢，夢裡她打給我說她沒去，
她想等我回來。早晨我哭著醒來，我希望那不是夢。
 
週四她下班後回到房裡，隔天她就會去，這時的我已經冷靜許多，
一陣聊天後我們又哭了，我跟她說了我昨晚的夢，那夢裡有我的一切，
她哭著哭著一直不停的說『對不起。』
她是真的做錯，她的過去那時我還打不倒，就如同我要搶一個有固定男友的女孩一樣，
我知道我該做得是什麼，但是我好不甘心，我哭著對她說「妳去吧，是我同意妳去的，但是妳要記得，
以後一定要對我很好很好，不然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妳。」

我把希望寄託在未來，我想著如果這是我生命裡需要過得坎，如果她能懂得我得付出，那一切值得，
既然遇到了那就去解決它，這是我的生命課題，也是她的，那就要去解決它。
後來她記得了，值得了。
我想起我的一個乾妹對我說『老哥我跟你講，我當年大二時也劈腿過，那時我同時有兩個男友，我後來整個崩潰，那是災難，過了那一次後，我發誓我一次只交一個男友。』老妹是台灣0.5％裡面的那一群高材生，連她都受不了的事情，我相信能處理好的人不多。
 
當天的她如同往常的跟我通電話，就像沒事在發生，吃飯，旅館看電視，我能聽見她旁邊偶爾有男人跟她說話，
這時她會很生氣的叫他去旁邊，她用這種方式告訴我，那個男的只是工具，她的心在我這，我雖然覺得很不爽
，但是她的確用她的方式盡力表達，表達她說得是真的。事後免不了的我還是問了重點，我說「那種情況下妳們還？」
她說『他本來就只有5分鐘…。』我詫異的問「所以你們好幾次？」
她說『他只能一次。』

我記得在2015年6月，我與第一任女友正式分手，原因是她劈腿，當時的我想著，
如果我把人的感情時間軸拉開，其實不論男女都在反覆戴綠帽中度過，在歐洲問一個不熟的女生在妳結婚前有過幾任男友，
我女性朋友跟我說真的別問，這問題超尷尬。因為事不關己所以覺得數字有趣，但是只要與自己相關，
多一個都是死罪，大概是這種心態。
教科書上只教過我如果遇到一個女孩就別計較她的過去，但它漏掉告訴我，如果過去還沒成為過去那該怎麼辦，我希望我處理的算好。
 
那日過後我沒讓那件事成為我們兩個之間的芥蒂，就如同我說過得，我已經是一隻社會化的蠍子，
我不會張牙武爪的吵糖吃跟翻舊帳，我只想快樂的把日子過下去，如果一次出軌能換得一個忠貞的妻子，我想值了。
 
二月九日（週日）
我醒來後就打賴給妹妹，她接起我電話後，就跟我說要我看一下房子，
當我還在詫異她的題目時，我看到了一條條租屋網的連結，價格大約落在5000～7000之間，我問她怎麼了，
她說『我們一起去外面住吧。』
我仔細的聽著，也詳細的看著，雖然不知道這個計畫是多久後，但是我知道她想帶我去做某些生涯規劃了，
我看著她這麼認真於是我也參與了討論，她找的地方都是離公司近的位子，
她說『以後下班後你到公司來接我，我們一起去外面吃飯。』
『房租我們一人一半。』
『在房間不可以吃東西。』
『沒洗澡之前不可以到床上。』
我說「這些生活習慣都能商量，但是我才剛出國10天，甚至我都還沒開學。」
她說『這叫未雨綢繆。』
後來這件事不了了之，但是我總記得她提過，三月時我跟她娘親討論過這件事，
妹妹的媽笑著說『我家妹妹節省出名的，她省不得花那些錢，你看她連吃飯錢都省，還想要她出房租嗎？』
如果說知女莫若母，跟妹妹後來嘴砲紀錄太多得情況，你問我信誰，坦白說租屋事件，我會投無緣的丈母娘一票。
 
二月10日（週一），我們聊到了彼此的夢想，我說
「在還沒認識妳之前，我想著我會在歐洲老死，可能會去教書，可能會去研究，不管哪一種，我都要確定自己過得開心。」
她說『我希望你可以勇敢做自己。』
她這句話打動了我，我知道要勇敢做自己需要的原料也是勇敢，妹妹是一個缺乏勇氣的人，
在眾人面前她不太敢說什麼，在外頭她總是默默忍受批評，所以我想她應該是把這句話用來砥礪自己，
我聆聽了這句話，並把它放在心裡。
在打字的寫著我們故事的同時，我想跟她說我照著我們的約定，我在勇敢的做自己，
小說的結局已經定好了，就停在那一天，我們的結局，我正在勇敢的做自己。
我問她「那妳想做的事是？」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想換工作。』
「我記得妳跟我說過妳曾經一個月領很多錢，那為什麼？」
『因為沒有發展，沒有未來。』這時候的她沒把事情講清楚，我也是後來靜靜思考她說過得話，一句一句抽絲剝繭，換工作這件事她講過兩次，第二次比第一次更加強烈，我融合了她的個性跟她工作上會碰到的狀況，我才明白，她那行不適合她，她對我講了真話。
我在她第二次跟我講的那晚，我睡前寫了一段長文給她，大意是：
「妹妹妳應該已經睡了，希望妳早上起來看到這段文字能幫助到妳，如果妳不喜歡目前的工作，那就換了它，
唯一的理由就是妳不喜歡，這個理由就足夠了，不管做什麼都好，開心是第一優先，這需要很大的勇氣，我希望妳也能勇敢做自己。」

我記得妹妹在這天深夜時傳給我看一段視頻，是關於用鐵線、塑膠、小模具做手工塑膠小傘的，
我覺得很特別，所以我認真的看完，其實任何一段她與我分享的東西，她都有隱藏的含意，
但是她願意說多少要看我回饋的東西能否打中她。因為當時我們稍早前討論的是她的未來職業，
所以我說「這個看起來不錯，如果這是妳的愛好，那我會支持妳去做。」
早上時我看到她的留言『哥哥，我好怕，我真的好怕。』
我對她說「不要怕，哥哥會一直在妳身邊陪妳。」
 
週二月11日，下班後她沒有直接回家，她說她要去看醫生，因為她的藥沒了，她不想去，但是家人堅持她應該複診，於是下班後她搭車去醫院，後來她坐過頭，情況變得複雜起來，
最終她打給父親，才把流程扳回，我聽了覺得很心疼，妹妹的生活比起我們來多了很多不方便，我告訴她「我回台灣後，讓我當妳的腳吧。」
那晚我問她「妳的什麼藥吃完了？」她沒有直接說病名而是給了我藥名，我後來上網查到，我知道她生活辛苦了。我告訴她我會靜靜的陪伴她，她倔強的說『我之前，我每天都一直的哭，哭得停不下來，但是在認識哥哥之後我就不哭了。』
「謝謝妳讓我陪妳走過那段日子，很高興成為妳的心頭良藥。」我對她說。
『哥哥我以後都不想吃藥了，可以嗎？』
「恩，如果妳都不哭了的話，如果又哭妳我會陪著妳一起去。」
『妹妹如果跟哥哥住一起會快樂嗎？』
「我想會吧。我們會生很多小眼睛圍著妳叫妳媽媽。」
『哼哼，都怪你眼睛太小，我眼睛這麼大，還要幫你生小眼睛。』
「妳帶小眼睛，我負責煮飯，我知道妳一定不會煮。」
『對！好，那你以後會煮什麼給我吃？』
「妳也喜歡吃肉對吧，我記得妳很少吃青菜。」
『恩，妹妹不喜歡吃青菜……。』
「沒事，我讓妳點餐，妳告訴我，妳想吃得。」
於是她點了第一道菜，我把它寫進我們的賴記事本裡
『杏包菇+紅蘿菠+培根+玉米，煎雞腿肉，哥哥答應的，妹妹會洗碗。』
之後她很有義氣的回覆我『不洗。』
 
「妹妹答應我一件事好嗎？」
『什麼事，你先說。』
「妳可不可以答應我，妳會一直喜歡吃肉。」
『這是什麼要求？』
「我跟妳說這真的很邪門，我幾乎每一任女友都一樣，剛在一起時她們都會陪我吃肉，
但是之後都轉去吃素，後來更慘我認識的女生都直接吃素，我明明是這麼喜歡吃肉的一個人，
所以曾經有一段時間我的擇偶標準裡，陪我吃肉是我的隱藏條款。」
『聽起來有點慘。』
「所以當我知道妳喜歡吃肉時，我高興的都快哭了……。該死的魔咒。」
『你不怕我跟她們一樣？』
「妳敢？」
『我突然覺得吃素對身體不錯。』
「屁啦，是誰這幾天都跟我唉，說回家後晚餐沒肉，好痛苦。」
『嘿嘿，那以後你煮，我陪你吃。』
「真的吼！？」
『對啦！』
「那誰洗碗呢？這也是真的，每一任都騙我說她們會洗，一開始還好，到最後結果都是我煮我洗。」
「妳為什麼不講話？喂！不要裝忙！」
 
平凡的一點小幸福對我跟妹妹來說像是遙不可及的事情，
她希望被陪伴照顧，不被嘲笑，我希望有人能與我共進晚餐，喜歡我的煮食，
這時候答應的菜我一直想著要做給她吃，希望她滿意我的手藝，飯後我會催促她給我乖乖去洗碗，因為她以前說過『在家我不會煮飯，只好飯後乖乖去幫忙洗碗。』當時我深信不移的事，事後我才從她麻麻那邊知道，她幫忙大家洗碗這件事，一年大概一隻手數得出來。
她是不是真的很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