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丹麥 Aarhus 開的 conference 實際上只有三天半,前後在丹麥逗留一個星期,結果就離開了十天。三天半的工作以後,除了主講的一大堆高級人士,我們這種自覺是年青學者,但實際上只不過是嘍囉的人兒們最後都是出發狂喝酒狂歡。包括我在內,只有三個 25 歲以下坐上客。同樣是來自西班牙(但不同城市)但在歐洲工作組成了研討會後的暫時同伴。陪伴著我們三個的是電子音樂和酒精,在音樂會、喝酒、抽大麻(不過我不知道應不應該在這裡跟你說)。在異國度過的數天裡面,我的得著是一個比從前更能捱得住低溫的身體和一個我在二手攤買回來的二手相機(大概就只有這些)。安卓蓮娜在這個時候重新出現,竟然讓我覺得有一陣暖流流過我的手掌。雖然我真的認為她並沒有我回憶裡那樣好看,但還是散發著一種陽光的味道。

 同桌吃飯的還有 Agy(研究助理)和阿 Ta(秘書小姐)和 Sean aka 阿明(研究生)。我們第一次出現這一個三男三女的組合,我知道 Sean 是刻意把安卓蓮娜旁邊的位置留給我。我心裡經常覺得 Sean 一直和 Agy 搞曖昧,只是沒有人承認彼此的位置(可能有,但也有可能是 Sean 裝作若無其事而已)。出發交流前一、兩個星期左右,我們在海邊某酒店看足球比球的時候,Sean 有提及對這個 Agy 有點感覺,只是並不強烈。
 「擺明是想要 Friends with Benefits 的意思。」Awesome 眼睛裡面只看到角球的機會。

「沒有啦,純過蒸餾水。」Sean 嘗試解話。

「純?你指 Agy?」Awesome 的視線仍然沒有離開過電視。但我們兩個又何嘗不是?

「我指我與她的關係。」我覺得 Sean 愈描愈黑。「真的沒有啦。你跟阿 Ta 又好玩嗎?」



「不要拉開話題。我們在說你。」Awesome 喝著他的 1664,眼睛已經瞇成一條直線。

 我忘了我們關於蒸餾水的對話是如何結束。如果你問我,我會嘗試這樣形容她們:Agy 是那種看起來會喜歡外國人的女孩,身材有點出眾,也從來不吝嗇,經常成為大家的視線焦點。要不是我和 Sean 的兄弟情已經建立了這麼多年,我很可能並不會相信他倆之間沒有發生任何關係。阿 Ta 很明顯萬事以 Awesome 先行,在工作岡位裡面很多時候都默默幫著 Awesome。但吃著金鎖匙的富家子太習慣大家把他寵壞(雖然他沒有壞脾氣),所以我們也非常確定他真的不知道阿 Ta 對他百般遷就。而我如果沒有把記憶混淆,這個晚上應該是我第一次真正提起安卓蓮娜,大概是因為這樣,所以縱然這十幾天裡我把她拋諸腦後,這個下午 Sean 還是刻意的將我安放在安卓蓮娜的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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