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極》(修真BL）: 第一百二十五章 〈小搗蛋〉
第一百二十五章 〈小搗蛋〉
黑翼記得那晚，當黑澤明回到道觀時，他打開內殿大門，
看著黑澤明站在殿堂前的空地上，那副滿身大汗，手抖個不停，
卻又一臉像是完成了什麼大事的模樣。
黑翼覺得好氣又好笑，這個人在這一件小事上較勁是幹麻呢？
黑翼不是一個惡劣的主人，或許他在利益上看得頗重甚至自私，
但對於是他私有財產的家臣，他還是頗為大方與寬容，
有些沒有氣度的家主對於黑澤明的行為，會認為這是一種拂面的犯上，
是一種侵犯、挑戰主人威權的舉動，然而，這與先前黑澤明提出找個幫廚有所分別，
在看似都是對主人的做法、說法表示反對，但事實上這次的事件與前次的區別在於，
這次他不是想要偷懶，這次他要證明他能做到某些事，是一種提供貢獻。
黑翼學過，這是一種奴對主認真的態度，這份認真是往後主奴雙方能信任託付的初始，
是主奴關係建立的一項指標。
小時候黑翼聽過族老說過，
當一個人願意對你認真，哪怕是在一件小事上，都是難能可貴的，
因為世上的真心太少，人又吝於付出。於是即使黑翼覺得黑澤明真的很笨，
常做一些奇怪的事，他也沒有因此放棄，至少目前看來黑澤明能打，能當駝獸，
雖然他不太需要一隻莽撞的笨牛，退一步說，駝東西也不是人的工作。
『東西放著，去灶房吃飯吧。』
黑翼對黑澤明表示出了善意，雖說相較於黑澤明做的，煮一頓飯事情反倒顯得微不足道。
當黑翼說完後，黑澤明氣喘吁吁的說道
『我做到了，我沒有不行。』汗水像關不住的水閥，
不住的流淌在黑澤明英俊的臉上，他為了證明自己沒有不行，
硬是一口氣將全部的東西從山腰扛了上來，這時的他渾身發抖，
雙手撐在膝蓋上，看起來疲累的像是隨時會昏去。
黑翼聽著黑澤明這句話，他略為思考了一下，決定給出肯定的鼓勵
『恩，你做到了，你沒有不行。』
在聽完黑翼的認可後，黑澤明像一個滿足的孩子，高興的笑了，
接著他隨即仰天倒下，身體瞬間耗盡了最後一絲力氣，昏睡了過去。
這時滿天的雪又下了起來，黑翼像是聽到風中傳來的笑聲，
黑翼看著不遠的黑澤明，他知道自己又多學了一課，
下次在誇獎笨屬下時，得先讓他進屋內吃完飯跟洗好澡。
看著又再一次昏倒在自己眼前的黑澤明，黑翼無語的嘆了一口氣，走向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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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澤明這次的昏迷比上次久，原因不外乎驚嚇過度後，
身體在還沒復原的情況下又強行負荷，導致體力透支，
山上的氣候寒冷，這次的黑澤明在這樣的超負荷下，竟是重病了。
這期間，在房內修養的黑澤明虛弱的連眼皮都重得張不開，
但他總是隱約在模糊的視線裡，看到有人照顧自己，
餵自己吃藥、把脈、灌水甚至擦拭身體，這些迷迷茫茫中發生的點點滴滴，
即使他無法回應，但依舊感受清晰。
在黑澤明昏厥後的第五日，那天接近中午時他終於恢復了意識，
睜開眼後的他看到的是熟悉的木質床頭頂架，接著他轉頭看著房間內簡單的擺設，
不知為何明明無比平凡的房間，此刻他感到發自內心的溫暖。
安躺在床上的他，此刻心裡有些開心，想必這幾天裡自己又被主人照顧了，
記憶裡有個人時常來這裡看探他的狀況，給予照顧，一想到明明是僕從的他，
竟然連日的受到主人的看撫，想必自己在主人的心裡也不同一般吧。
這時的黑澤明心裡有些得意，似乎藉由這些事，
間接證明了自己在主人心目的有不一樣的地位，
躺在床上的他心裡有些雀躍，他想著哪有一個主人會無端對一個下人這麼好？
他想起他在洛水城裡看過的戲，有一齣主人喜歡上婢女的戲劇，
記得在那齣戲中有一次婢女被陷害，落入水塘中，事後主人親自日夜照顧那女孩的故事，
那事之後，故事裡兩人的關係也因此不同了。一想到自己這幾天也被主人照顧著，
即便沒像戲裡那麼的浮誇，但這對他來說，心裡已經高興的想仰天長嘯。
就在黑澤明興奮的有些不能自己時，他聽到了門外走路的聲音，
他心裡一急，隨即立刻閉上了雙眼，接著腳步聲停在門外，一下後，
他的房門被推開了，接著他房內的桌上傳來了一些聲響，
進來的人似乎帶了不少東西，這讓黑澤明心裡又是一陣感動。
接著他聽到了水聲，似乎主人正在洗東西，一會兒後，
人聲伴隨著腳步聲移到床前，當黑澤明還在思考會發生什麼事時，
他胸前的被褥被掀開了，緊接著一雙手俐落的解開他的上衣，
這出乎他意料之外的發展，讓他緊張得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他雙目深深的緊閉著，像是怕被發現他已醒來的事實。
隨著黑澤明的上衣被解開，他結實雄厚、稜角分明的胸膛直接暴露在空氣之中，
這時的他內心既興奮又不知所措，勤於鍛鍊的他一向對自己的身型十分的有自信，
但他卻沒想到他勤修苦練的身體，會在這樣的情況下見人，
他從沒想過，有一天自己會有主人，而主人會在自己熟睡時悄悄解開他的衣服，
這樣的際遇他想都沒過，一瞬間他腦子忘了思考，什麼戲曲，什麼故事段子，
再如何旖旎的劇情，都比不上此刻發生的一切。
接著一隻手擰著一條溫毛巾，細細的擦拭黑澤明的身體，
那布巾像只頑皮的精靈，輕輕的從他的脖子一路往下，勾過他突出的鎖骨，
跟著像是在調戲他似的，硬是在他結實的胸膛繞了好幾繞，
直到胸口都擦紅了才不甘心的離去，這時的黑澤明感到他的心跳極快，
他享受著胸部被擦拭的愉快，但又更加期待接下來的地方，
是否那條布會停在那注定相遇的位子。
控制布巾的那隻手，像是聽到了黑澤明的呼喊，在擦拭完胸膛後
開始往腹部游移過去，黑澤明感覺到有一隻手像位害羞的小姑娘，
輕輕的壓在自己的肚子上不敢亂動，另外一隻手卻像位已知人事的婦女，
大膽的又狂野的擦揉起他的腹部。
這時的黑澤明覺得，身為一個男人，如果他再不做點什麼，
那他是否比禽獸還不如？
但他同時內心感到害怕，他害怕是否該去捅破這層隔在他們主僕間的紙，
他害怕他的直接會嚇壞他那身型嬌小的主人，
他害怕若主人發現他其實沒睡著後，是否會裝作沒事帶過？
各種的情緒繚繞在他的心裡。
這時原本不動的另一隻手，竟緩慢的朝黑澤明的側腹移了過去，
指頭像個調皮的姑娘要呵他癢似的勾著勾著，
這舉動讓黑澤明將最後一絲顧忌瞬間拋開了。
他手如閃電般的抓住那只，在他身上不規矩的手，
抓住那手的瞬間
黑澤明用著極為寵膩的語氣開口道
『我的小搗蛋，這次還不抓到你？』
被抓住的手像是被發現做錯事的孩子，想要爭脫逃跑，
感受到手裡傳過來的拉扯之力，黑澤明更是用力，
直接將人一把拉到他身上，當那人跌入懷裡的瞬間，
黑澤明溫柔的張開他的眼。
映入他眼裡的是，一張看起來頗為浮腫的老臉，
此刻那臉不知為何，看上去竟是有點微微的羞怯。